缘起(道长好人好报/小处女被手指玩到当众初次喷c/变小蛋)(2/2)
已过申酉之交,翰苑里各色人影鱼贯而出,似乎是今日的较艺擂台已经打完了最后一场,参与较艺及围观的众人便纷纷散场了。
一个头戴大斗笠的消瘦人影,鬼鬼祟祟躲在一棵粗壮行道树后,借着来往人流的遮掩,偷偷打量起翰苑大门内步出的各路高人。
太吾戈临仔细瞅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等到了一个以青铜面具半掩玉面的翩翩公子,那人身姿英挺不凡,宽肩阔步,身着一袭黯绿与玄色相间的华贵外袍,衬得他更是器宇轩昂、令人见之难忘。
今日一早,太吾戈临便眼见着这人在众人簇拥下,满眼含笑与人寒暄着走进了翰苑。
他远远听见了那些人奉承之声,唤这人作“崔堂主”,称他为“界青门响当当的大人物”。
自从相枢乱世以来,朝廷覆灭,各路江湖势力割据一方。而位于淮南地界的界青门,开宗立派已有数百年之久,门中势力庞大,乃是江湖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虽然扬的不尽是善名,然而其实力之雄厚,却是无可质疑。
太吾戈临近些日子以来,在淮南地界流浪了许久,界青门的大名可谓无人不知,不少百姓对江湖中流传的界青崖种种恶名嗤之以鼻,称界青门乃是淮南万民的保护神。民间传言,往年里相枢大灾肆虐,界青鬼众倾巢而出,护住了现在淮南各地的大小城镇,令当地先民得以存活,繁衍生息至今。
太吾戈临对世间民生道理知之甚少,他只知晓自己获得的神剑传承,乃是为了对抗一个名为“相枢”的邪魔而生,而这相枢邪魔,显然就是他们行至各处所见的焦黑死地的罪魁祸首,是为祸世间、无恶不作的大妖魔。
既然界青门从相枢邪魔手中,保护了淮南万千生灵……太吾戈临心想,那这个“崔堂主”,又是界青门的大人物,一定就是义父口中的君子大侠!
等以后找到了太吾村,按照神剑指示重修好祠堂,他就去找崔大侠拜师学艺,今后……说不定就能同那些传说中的界青高手一样,施展轻功就能飞檐走壁、飞花摘叶即可伤人与无形——
等他有了武功,能打过那些失心邪魔了,说不定,在那相枢大魔将他撕成碎片前,他还能再苟活几年,再带着小猫、多看看这世间繁华迷人的风景。
太吾戈临握紧了拳头。
他躲在来往行人中,跟着那人坐上的华盖车马,一路小跑,根本来不及细看这行车马的去处,气喘吁吁地跟到了一座雕梁画栋、红墙绕水的小园外。
太吾戈临愣愣望了望四周,才发现这里竟然已经是寿春花街深处,抬眼望去都是衣着清凉、面容姣美的妓子小倌,扭着水蛇腰身倚在门柱旁,微启檀口、声娇嗓媚,软语吆喝中透出万种风情。
他和小猫在寿春呆了不少时日,只是远远望见过花街柳巷口的美人们,露出迷人身段、嬉笑揽客,便红了一张俏脸,拉着年岁尚幼的小猫快快跑开了。
从小生长在山野中,与雀鸟蛙虫为伴的小少年,哪里见过这般红粉铺面的香艳阵仗!
太吾戈临面上泛起潮红,心下一片惊惶,来不及细想心中崇拜的大英雄为何驾着车马来到了花街柳巷里,只是在慌乱中左脚踩上了右脚,失去平衡向后摔了个大屁股墩儿。
他破烂布鞋的鞋底本就要掉不掉,此刻被他这么一踩、一摔,竟然直接鞋面彻底分了家。
少年正望着自己赤裸脚掌发着呆,心下怆然,正愁着今日要如何赤脚踩着地面上薄薄一层积雪,徒步走回歇息的桥洞底下——离这里至少有好几里的路程,他可怎么办是好啊!
却还丝毫未察觉,他戴在头上的蓑草斗笠,已经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花街,不少行人车马听到声响,视线望向这个跌倒的清瘦少年,便是瞧见了一张艳若桃李、姿容非凡的如画小脸。
人群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了窃窃的议论声——
“哎哟,这小乞丐,姿色还真是不错,莫不是来这花街找老鸨卖身的吧?”
“蓝眼睛,银白头发,身上虽然脏了点,但……这小脸可忒白嫩了,身段看上去也是极好的……”
“啧,你看他那小屁股,翘得很!腰细腿长的——欸,咱们等着看看他去哪家妓楼卖身,说不好……还能捡个雏儿玩玩呢!”
“要我说,别等着便宜别人,咱哥儿几个干脆凑点银子……嗯,叫他跟了咱们寨子几个兄弟得了……”
太吾戈临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声,秀丽脸庞涨的彤红,脑子里一片混乱,连忙伸手去够掉落一旁的斗笠帽,只想从众人愈发令他不安的视线下快些逃开。
就在此时,旁边的妓楼里传出了些动静,门后快步走出了个油头粉面的娼头婆子,几步便走到了愣坐在地的太吾戈临身边。
“哎——小公子!”娼头婆子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脸上扯开一个眯眼咧嘴的谄笑,声气响得很,叫得周围更多行人驻足望了过来,“小公子啊,老身是这鹃香楼里的鸨妈子——小公子可是在寻一处营生之所啊?”
她面上仍然带着笑,手却牢牢抓住了太吾戈临瘦削的肩头,手劲竟然不小,嘴上接着谄媚道:“咱们鹃香楼,早就想寻个如小公子这般俊俏的少年,给楼里作个门面——小公子放心,鹃香楼可是寿春城数一数二的妓馆,日进斗金,这分给小公子的银钱自然是少不了……”
“谁在本公子马车外头这么闹腾?”
华盖车舆中,走下来一个身形玉立的佳公子,他步履稳健,气沉神凝,显然是个武功精湛的高手。
还没等这男人转过头,看到太吾戈临的真面目,少年就已经摸到了手边的斗笠,慌张戴在了头上。
少年丹田内生涩运转起了义父教给他的沛然决,发力挣开了鸨母擒在他肩头的手掌。
他踉跄起身,赤着一只脚,深一脚浅一脚地惊惶跑进了身后一处暗巷中。
崔破光踱步到那老鸨面前时,太吾戈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也未察觉少年的去向。男人面上虽然带着笑,却令人周围众人无不感到一阵寒意:“你这老妇,真是聒噪。”
娼头婆子心知这男人绝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起身赔着笑惶恐道:“大人息怒!老身见刚才那孩子……身段样貌皆是一等,年纪也轻,哎、您看——若是能把他招进老身楼里接客,大人今后也能光顾——”
“聒噪。”崔破光心头烦躁得很,听见这老妇呕哑声音就更是愠怒,脸上笑意一下子便消了个干净,慑人眼神令那娼头胆战心惊,“本公子叫你闭上嘴,滚回去,莫要再叫我看见。”
娼头婆子连忙收声,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鹃香楼大门,连这位公子的名讳也不敢多问。
崔破光拂袖,冷哼一声,转身踱步走进了小园大门。
而太吾戈临躲在暗巷里,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暗生一计。他抄了个小道,来到了崔破光方才进入的这间妓坊后门,运起轻功,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炼制的迷药,蹲在房顶上看见小厮刚往一个浴桶里倒满了热水,便偷偷摸进了这间厢房中。
这间一等妓坊内水榭歌台、溪林如画,迎来送往的多是些墨人骚客,或是贵门子弟。
前来引路的美貌姬女朝他盈盈一拜,崔破光面无表情颔首,跟着引路女子穿行在曲折亭台间,来到了一处僻静阁楼雅间中。
他在雅间里等了许久,只见又有三名高大男子掀开珠帘,在席间坐定。而三人身后,则跟来了一位高挑清瘦的蒙面侍姬。
这侍姬发丝雪白,身着半透纱衣纱裙,衣下透出一对娇小平坦的雪乳,腰身完全暴露在冷冽寒气中,柳腰不盈一握,一双玉腿又长又直,姿态似乎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