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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英一直处于被肖楚吓到的状况里，所以从醒过来开始就没注意到他们身处何地，没注意到这个房间有多熟悉，没注意到这张床自己曾经睡过了多少次。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程锦英目眦欲裂，发疯地吼叫，“肖楚，你去死，你他妈混蛋，肖楚！！”

缚住手脚的绳子被肖楚默默解开，肖楚笑着弯下腰将程锦英抱进怀里，性器还插在他后面，“小英，这是我送给你和他的礼物。”

程锦英发狠地咬上肖楚的肩膀，肖楚一顿，反低下头去舔弄他的侧颈。程锦英被压在床上，两腿被迫分开悬在肖楚腰侧，全部愤恨的挣扎反抗被宽阔的身影笼盖，从他们身后看，无论如何都像是亲昵无间、心甘情愿的媾和。

就这样，连声声沉重的脚步声也听不见。

“你们在干什么。”

肖楚嗤的笑出了声，舒服地缓了口气，他垂垂眼睛，看向身下破碎的人。

而张瑾，就站在卧室的门口。

电灯惨白的光线投照在他的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方打下一层重重的阴影，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在我家，我的床上，你们在做什么。”

在那一刻，程锦英屏住了呼吸。

蔓延全身的疼痛感戛然而止，他就像是被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吞进了深渊，失去了所有感知，而心脏如同一扇玻璃，被钢珠打进去，先是绽开几道细长的裂痕，轻轻一震，随之布满雪白的纹。

他就这样仓皇地、彻底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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