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心思难测(1/2)
茶炉子里倒了新的泉水,细碎的乌炭将底部烧的通红,正如任之初的滚烫的脸蛋。
任之初摸着脸,听到了季伯常淡定地拒绝。
你我尚未成年,我们不适合。
任之初跟季伯常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几天,他知道季伯常是随和的人,所以拒绝他也选择了很柔和的方式,温柔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他这一次被拒绝了,但下一次难道还能拒绝他吗?
今年他十六岁,季伯常还没他大,似乎谈情说爱是早了些,但季伯常年纪小,相貌俊俏,举止气度一点都不像十五岁,见识老成,态度沉稳,已经颇有大人的气派,而任之初还有些小孩子气,只是高大的身材掩盖了年龄,让他也跟同龄人也不太一样。
其实他们才是最合适的,任之初心里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如果他成为了天元,那就掌握了主动性,即便季伯常不愿意,他也可以用天元的体质用身体和气味来征服对方,任之初想的很深,想到了最后的那个手段,这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龌龊,他真的成为了天元,应该更加爱护季伯常才对。
任之初并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他,但不想给季伯常留下不好的印象,扪心自问解开误会之后,自己内心那股冲动也没有消失,反而蠢蠢欲动,反映到身体上就是坐立难安,身上发烫,想出去吹吹江风。
但季伯常说完那话就静静的看书,仿佛船舱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静若处子,更让一旁的任之初看的心动。
任之初找了个理由,不失尴尬的笑道:“不合适就不合适,咱以后再说,我,我去拿点炭火,茶炉子要烧完了。”
季伯常静静的翻了一页书,那纸张翻动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听的任之初停了一会儿,“不用。”
任之初疑虑的看着季伯常,季伯常淡定的指了指屏风下边有个小箱子。
“哪个?”
“打开看看。”
任之初走过去,轻松的开个盖子,里面是慢慢的一箱子木炭,细细一闻还是南方最好的荔枝木。
他无话可说,此路不通,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脸越来越燥热,明明船舱开了个两面窗户,窗棂半掩,也能吹进不少江风,但他还是觉得气血上涌,又看锦城和老爹欢爱时身体的感觉,可他只是看着季伯常,并没有做那事,他也这么滚烫,他是不是发烧了。
空气中淡淡的弥漫着季伯常的体香和茶叶的清香外带一些荔枝木的焦香。
任之初是越来越迷糊,“我,我去拿点吃的。”
季伯常又翻了一页书,密密麻麻的字看的任之初眼睛都花了。
“不用。”
“这也不用?”
季伯常淡淡的勾起一抹微笑,指着屏风后面的一个食盒,任之初往后面一看,这食盒藏得好深,应该就是季伯应放在这儿的,他打开食盒,发现里面是一盘卤猪头肉。水晶虾饺、外带一瓶桃花酿。
他从没喝过酒,看到酒便好奇。老爹和锦城叔吃完饭就爱喝酒,从前他是不晓得,现在他明白了欢爱那些事后也难怪他们吃完饭就不见人影。
“虽然刚吃了饭,但这小菜味道不错。”季伯常合上诗经,拿出那一瓶桃花酿放到一边,“这酒劲大,我们可以以茶代酒。”
任之初拿吃的,不是真的饿了,虽然他看着这些美味也食指大动,但现在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他只是暂时想静一静。
勉强的笑了笑,任之初把菜都拿出来摆上,虽然用茶带酒吃菜有些奇怪,但季伯常倒是很习惯这样搭配,夹了一块猪耳朵边上的脆骨便吃了起来,脆骨在牙齿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任之初叹了一口气,他还得在找了个理由。
“我有点冷,我去拿件衣服。”任之初到这儿已经想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了。
季伯常沉下眸子,提醒他:“你的包袱就在旁边。”
“啊,哦。”任之初抱着包袱,眼神无措。
季伯常叹了一口气,“如果觉得气闷,可以到外面透透风。”
顺着季伯常的话落了地,任之初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欢呼道:“我,我出去一下。”
还没出去他的心已经飞在外面吹到了凉爽的江风,心情愉悦无边。
一声轻咳打断了他的遐想,季伯常笑道:“帮我搬个东西。”
“好啊!”任之初开心之余便听了季伯常的指挥,季伯常让他抬着茶几,上面还放着茶壶、茶杯和两盘小菜,“你抬着那边两只腿。”
季伯常抬着茶几两只腿。任之初只好搬住靠自己这边的两条腿,“搬去哪儿?”
“别问。”
季伯常和他一点点的挪动茶几,一直挪出舱外,任之初终于吹到了飒飒的江风,听着耳边哗啦啦流过的江水声更是悦耳,精神为之一振之余,看着季伯常古井无波的脸色又觉得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镇定,平静,殊不知他吹着风便把心思吹到九霄云外,忘记了出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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