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2/2）

真是什么？谢之尧想问个究竟，张嘴却只发得出呻吟。

浴缸里翻起浪花，水珠飞溅，谢之安被按在边缘猛操，乳尖也被捏在指间肆意狎玩，温热的水流随着抽插进入身体里，积聚得越来越多。肚皮鼓了起来，像怀孕一样，徐嘉与将手放在上面，笑着说阿尧被我操大了肚子，阿尧要生我们的小孩。

谢之尧想骂他放什么狗屁，却难受得说不出话，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撑破了。快感逐渐被恐惧压制，腹部的皮肤变得薄如蝉翼，可见斑驳裂纹。

耳边陡然炸开一声巨响，谢之尧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他已经从梦境中脱离。月光淌进屋内，周遭静谧无声，旁边的床上空空如也，谢之尧起身，看向卫生间的方向，拔高音量：“徐嘉与？”

话音刚落，床边突然扒上来一只苍白瘦削的手，手背筋骨根根分明，谢之尧汗毛直竖，当机立断地抄起枕头暴力砸下去。

艰难爬起来的徐嘉与用正脸接了一枕头，连忙道：“阿尧，阿尧，是我，徐嘉与。”

谢之尧把枕头抱在胸前，惊恐地盯着他，试图用大嗓门威慑：“你是人是鬼？！”

徐嘉与：“人，我是人，我还活着。”

谢之尧拧着眉确认，呼吸平缓了些，毫不犹豫地又砸他一记，骂道：“你大半夜的趴床底干嘛？吓死你爹了知不知道！”

徐嘉与轻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

谢之尧气不打一处来：“腿摔断了没？”

“好像没有。”

“……”

“你他妈看不见不会开灯吗？”谢之尧骂骂咧咧地把灯打开，下床察看情况，“再说月光这么亮，你有夜盲症啊？摔到哪里了？还能站起来吗？”

徐嘉与抬手遮住眼睛，慢慢地适应光线，“怕吵醒你。头撞到床角，有点晕。”

“傻逼吧你。”谢之尧扶他起来，脸色不善，凶巴巴道：“哪个位置？”

他靠得太近，徐嘉与不自觉咽口水，摸了摸撞到的地方，“这里。”

谢之尧直接上手摸，没鼓包也没流血，“很疼吗？”

徐嘉与眨了眨眼，很想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稍微有一点。”

“你头挺硬的，没啥事，要是不放心可以去一趟医院，但我不会陪你。”

“嗯，不用去医院。对不起啊，还是吵醒你了。”

“废话这么多，不是要上厕所吗？快去！”

徐嘉与点头，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差点碰倒装饰花瓶。

谢之尧眼疾手快帮忙扶住，不耐烦道：“找什么？”

徐嘉与沉默片刻，叹息似的答：“眼镜。”

谢之尧看向他的眼睛，“你近视？”

“嗯，度数很高。”

谢之尧拿起悬在柜子边缘的半框眼镜递给他，心里浮起几分微妙的不舒服：“都没听你说起过。”

“谢谢。”徐嘉与戴上眼镜，世界顿时清晰起来：“不太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

“怕你问我原因。”

谢之尧冷笑，“怎么，青春期黄片看多了？”

徐嘉与脸红：“……不是。”

“别磨叽了，赶紧去上厕所！”

“喔。”

谢之尧细想一番，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奇怪，毕竟小胖子时期的徐嘉与自卑到不敢抬头见人，走路扭捏得像直立行走的乌龟，还整天沉迷于二次元，会近视也不稀奇。

他比较诧异的是徐嘉与竟然隐藏得这么好，直到现在才不慎暴露。

谢之尧躺回被窝里，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结果脑子里一会儿是梦中挺着大肚子被操的自己，一会儿是刚才开灯时徐嘉与楚楚可怜的迷茫神情。

“啪嗒”一声轻响，房间里又只剩下月光。谢之尧淡声开口：“徐嘉与。”

徐嘉与正要摘眼镜，闻言停下动作，看着谢之尧朦胧的侧脸，语气温和：“嗯？怎么了？”

“我早餐要吃三明治。”

“好的，配牛奶吗？”

“冰拿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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