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犬都像你这么口嫌体正直吗(2/2)
短暂的静默中,心念已转了几轮,韩尧想起三年前走投无路之下在父亲面前下跪时,父亲对他说的话,他直觉祁言的事和父亲脱不了关系,于是,为了引导祁言,韩尧换了一种问法:“这事是不是和我爸有关,是,或不是,我只要你一个回答。”
祁言眸光猛地闪动了一下,而后不着痕迹地从韩尧脸上移开,将头偏了过去,眉间已隐隐显出不耐来。
韩尧捕捉到他的闪躲,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了,便立刻抓住他的肩膀,乘胜追击:“看着我,是,或不是,回答我!”
祁言呼吸都有些颤抖了,眉间那抹不耐已然因为穷追不舍的逼问而转为厌烦,他克制着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用力甩开他,终于飞快地低声说了四个字:“与你无关。”
韩尧脸色骤变,眼角的肌肉都因为这四个字而轻微抖动了一下,他承认自己有些被激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设身处地的关心和纡尊降贵的退让,换来的竟是这样的横眉冷对,这就好像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觉得他多管闲事一样。
韩尧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即便祁言很明显不想与他交流,但他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也许再多努力一次,结果能不一样。
韩尧快速地在心里组织着语言,此刻表现出的忍耐力,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他的希望很快被彻底打破了。
“你还有事吗?已经十分钟了,我要睡觉了。”正思忖间,韩尧听见祁言如是说道,语调生硬,冷酷,不容商量。
“等等。”韩尧急道,手又不自觉地抓上了祁言的胳膊。
祁言呼吸乱了一霎,但很快被强行克制住了,转而阴沉了面色,眼神中也透出平日里上位者的威压,他又一次不留情面地甩开韩尧,终于直视他,一字一顿道:“我再说一次,现在距离熄灯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我要休息了,请你不要再违反纪律,否则,我会给你处分,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长官。”
我是你的长官……
最后几个字落下的同时,韩尧脸色剧变。
这还是祁言第一回用身份压制韩尧,这几个字代表着的不仅仅是祁言强硬的态度,还有要与韩尧划清界限的决心,比任何拒绝的话语都要来得伤人,就像一枚深水炸弹,炸毁了韩尧仅剩的自制力,韩尧终于成功地被激怒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被气昏了头,在情绪濒临爆发之际,他竟然没有选择动手,而是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极其残暴且森寒,眼底也无半点笑意,叫人想起冰原上凶悍无匹的雪狼。
祁言感觉到危险,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你要干什么?”
韩尧没有回答,只是噙着那抹森然的笑,盯死了他,缓缓欺身上前。
祁言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原本还撑在地上的双手已本能地攥紧,但却不知碍于什么原因,始终没有对他出手。
韩尧余光瞥见,丝毫不为所动,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到令祁言不得不将身子往后倾斜时,方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我早晚会弄清楚,和你想不想让我知道,同样无关,至于现在,既然你说你要休息,那正好,我也累了,只是,这冰天雪地的,一个人睡有点冷,不如你陪陪我,怎么样?”
祁言呼吸微滞,眼睛霎时睁圆了,显然是没有料到,韩尧竟然敢说出这么直白且下流的话来,他像被烫着一般快速地往后挪了半步,后背贴在了帐篷冰凉的防雨布上,咬牙低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言身上现在有一种经过历练之后的领导者气场,平时发起怒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但可惜的是,他做出的这个下意识后退的举动大大削弱了他的气场,所以此刻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强硬,也气势全无。
韩尧眸光动了动,像是吃准了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祁言退,他便进,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对方留。
祁言紧张得喉结都上下滚了滚,呼吸都快要停滞了,而韩尧则像一个胜券在握的猎手,利用身高优势挺直了腰板,刻意与祁言拉开差距,于方寸之地肆意释放着压迫感,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韩尧所释放出的压迫感是曾经最让祁言感到痴迷的东西。
在雪山高寒的深夜里,祁言的后背慢慢沁出冷汗,他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的汗珠正在一点一点浸湿贴身的背心,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违背理智地主导了他的大脑和身体,更要命的是,那失控的心跳又带动了血流,使之逐渐在身体里沸腾,再以极快的速度尽数涌向下身。
韩尧的目光愈发高深莫测起来,黏着在祁言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过了良久才寒声道:“我想怎么样?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些,那样太煞风景了,而且……”他将目光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地扫过,最终定格在他的长官那微微鼓胀的双腿之间,“副队,您有感觉了不是吗?”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