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世一中野(1/2)
世界赛开始是在九月底,九月底每个赛区的最后一号种子会从入围赛开始打起,入围赛又叫冒泡赛,相当于从每个赛区拥有S赛资格的吊车尾队伍中拔高个,选四支队伍进入小组赛。
FTD八月份输掉的最后一场比赛就代表他们失去了进入世界赛的机会,把世界赛最后一张门票拱手相让。
今年世界赛的赛场位于葡萄牙的里斯本,秦秋本来想把秦夏夏捎上,但是想了想比赛的时候这小姑娘还得读书,于是就此作罢。
降落里斯本时外面阳光正好,秦秋脱下厚重的外套放在臂间,一行人到酒店里将行李放好,唐哥一声令下,众人便解散了。
比赛开始还有四五天左右,关情有些不舒服,一整个人蔫儿了吧唧的躺在床上。秦秋从行李窸窸窣窣翻出一个小罐子,将里面的东西泡在杯子里,等沉淀下去后把水倒进另一个干净的杯子端给关情:“喝了。”
关情人不舒服,整个人都是懵的,稀里糊涂的喝了一口,被泥土味腥得愣愣地看着秦秋:“这什么……?”
“盆栽里的泥巴。”秦秋回答得丝毫没有别扭,大概是关情沉默了太久,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治水土不服的,以前我在北欧生活过几年,一开始也是你这……”
“等等,”关情打断道,“你在北欧生活过?”
秦秋点头:“嗯。”
见他不愿多说,关情也没再问。两人认识四年,都是从职业生涯开始的,秦秋很少提自己的家庭,关情只知道他家境很好,有个妹妹,父母常年不在家,其他的秦秋不说,关情也没问过。
过了十多分钟,关情的症状好了许多,又兴致勃勃的想拉着秦秋去逛逛。秦秋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副眼镜,跟在关情身后。
两人刚一出门就看到了晏岁和喻松铭,然后两拨人一拍即合,甚至都把唐哥忘得一干二净。
琥珀色的太阳落下,最后的余辉洒在彩虹般的建筑上,随即转入黑夜。里斯本的灯光点亮一整座城市,和着月光与贝斯声翩然登场。
几个人喝了点酒,醉醺醺的。大抵是队伍传承,FTD的选手喝醉了也不吵不闹,都安静得和蚂蚁似的。
秦秋去结账,几年没说英语舌头有些捋不直,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英语说得也不利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到最后相视一笑,老板大手一挥,又送了秦秋一瓶红酒。
好在秦秋醉得不是特别凶,他打通唐哥电话,后者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半天又任劳任怨地出了门。
店里有些闷,秦秋十分不厚道地将三个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鬼扔在店里,自己则是坐在门口的长凳上发呆。
里斯本的天气很好,但也因为气候原因,这边没见过雪。
秦秋想起很多年前的北欧,大雪埋得老高,厚重的一层像是要把人吞没。他从东想到西,从春想到秋,走马灯似的,以至于被人拍了照都不知道。
唐哥来的时候秦秋正想到秦夏夏做的糖醋排骨,评价了两句难吃,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地中海的侧面。
“诶唐哥,”秦秋朝他招手,“这儿呢。”
地中海朝他跑了过来。
秦秋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大概是昨天酒喝多了的后遗症,他的头还有点疼。
离比赛开始还有两天,秦秋百无聊赖地掏出自己的笔记本接上变压器,登陆了韩服账号。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不在,于是他看到自己好友列表前几个里,有个名字特别亮眼——Zero
我什么时候加他的?秦秋心想。
想了半天死活也想不起来,他正准备就此作罢,就看到一条游戏邀请。程子虚邀请他加入自定义对局是什么意思?他还没琢磨出来呢,就看到对方大大方方发来三个字:点错了。
秦秋心里“哦”了一声,下一秒就看到一串数字邀请他加入自定义对局。他一愣,愣是没想起这个人是谁,手一抖点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写着Zero的id摆在对面。
秦秋:“?”
还没来得及疑惑,数字开麦了。
许执说:“好久不见。”
在他愣神之际对局已经开了。秦秋没有说话,许执也跟着沉默,队里另外三个人是许执欧服的排名玩家,秦秋不认识,也没想和人交流。
中野向来需要配合,但秦秋和许执竟打了一整局信号,大半年没见,他们的默契却依旧。所有的话都融进了一起打了三年的中野默契之中。
这把他们的配置是船长,波比,卡牌,泽丽加猫,对面上中下玩纳尔,阿卡丽,塞纳塔姆体系,打野居然掏了个不适合版本的豹女。
秦秋没说话,推完兵线下意识地往下路飞,却看到许执给他打信号。新的兵线进塔,许执吃完了f6的小鸟,对面打野也来了中路。
秦秋抽出张黄牌把矛头对准阿卡丽,随后永霜给到豹女,许执一锤子把阿卡丽锤走,两人分了对面打野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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