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物 1（2/2）

对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为防止他们下次看见艾伯特还贴过来，我冷哼一声，对他们说：“你们还不配见他。滚远点。”

一进室内便是一阵浓浓的酒气和烟草气味，我抽出手帕捂住口鼻，拉夫劳从烟雾缭绕中走出来，嬉笑着对我张开双臂，“柯尔特老弟，想死你啦！”

我紧皱着眉，举起文明杖顶住他胸口，“别靠近我，”我说，“带我去露台。”

“老弟，这文明杖在你手里真是委屈了。”拉夫劳矫揉造作的样子我看了想吐。

穿过房间时他还不住地对其他人点头招呼，让那些抽着鸦片烟的家伙走近来和我攀谈，要不是我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那露台上。

“哎呀，老弟，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拉夫劳递过来一杯果酒，“交际嘛，应酬嘛，就是这样的。”

“我还没有沦落到要和这群人交际的地步。”我捏着酒杯，俯视大街上的马车和人。

“小角色有小角色的用处，这你就不懂了。”拉夫劳背靠着栏杆，自我陶醉地说。他总有他的歪理，话多得聒噪。喝下一口酒，他又问：“艾伯特怎么没来？”

“我担心他被污染，不让他来，”我睨他，“干什么？”怎么今天都这么关注艾伯特。

拉夫劳听了我的话哈哈一笑，他看过来，说：“没什么，我以为你昨晚干太狠了，他还下不来床呢。”

我警觉地皱眉，我说“你胡说什么？”除了我和艾伯特，没人知道我们的事。

那变态听我骂他笑得更是开心，回道：“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不经逗，老弟。”

冬风凉凉地吹过来，我缩了下脖颈。

“哎呀，不过可真是好啊。”拉夫劳突然大声感慨。

我看他，他看我，他说：“我说艾伯特。”他好似突然来了兴致，身子转过来和我一起面朝大街，手在空中摆动：“他跟了你这么久，你没有看过吗，那肩，那背，那腰，那腿，多少层衣裳都掩盖不住，他那股成熟的男人魅力，啧啧，啧啧啧……”

“……你想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没看过，艾伯特的身上没有一处是我没看过没抚摸过的，今日天色将明的时候，那双腿还紧紧缠在我腰上。

想到这，我的嘴角才翘起来。拉夫劳没看到，他自顾自的皱眉闭眼沉思好一会，再抬头时我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问：“真的没可能吗，借我艾伯特，一晚也行。”

“想都别想。”我啜一口酒，风轻云淡地回答。

“你，柯尔特，自己性冷淡别妨碍别人享受行不行？我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让他艾伯特操我对他来说已经是天上掉金子了！”

我瞥他一眼，没说话。

“最近我就一直在想，你说他在床上什么样子？汗水会随着他的动作从肌肉上滑落，他的唇会性感地抿起，一双眼像鹰似的紧盯着我……”

“他妈的，你少恶心我。少抽点鸦片，想被操直说，伦敦找几个男的还能难住你了？”我打断他，不耐烦地再喝一口酒。

“不解风情。”拉夫劳翻个白眼，转回去对着房间里。

里面恰巧传来喧闹，我回头，看到一群人正围一个男人说笑，那位男士脸色涨红，眼珠不安地窜动，嘴里的话一直不停。

我问：“他们怎么了？”拉夫劳哼笑一声，回答：“他呀，就是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先生，今天一过来就说要娶一个男人为妻呢。”

“荒唐。”我说。

听了我的话，拉夫劳点点头，又说：“那人是个临时工，来给他抬轿子的，我见过，是有几分姿色，嘴皮子更是油滑，给人迷的找不着北了。”

他说：“我觉得这位先生真是天真，天真得简直有点可爱了。你说呢？”

咽下最后一口酒，我看着那位紧张的男士，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风突然强劲起来，把我们两人的外衣吹得鼓起，在我耳边猎猎作响。

“对了，过两天贝蒂夫人要卖她二女儿的初夜了。她教养出来的姑娘虽然粗俗了点，好歹很听话，这又是干净的，一起去看看？”

看我不回答，他又说：“你没兴趣，带着艾伯特一起，说不定他喜欢呢？给他享受一次吧，跟着你真是委屈他了。”

拉夫劳轻佻的话语在风里变得模糊不清，我考虑着，最后点了头。

没兴趣再待下去，我离开了这个所谓的沙龙。

这天晚上，艾伯特一如即往地帮我脱下外衣挂在房间里的架子上，我看着他英挺的侧脸，不知怎的就想起拉夫劳的话来：“汗水会随着他的动作从肌肉上滑落，他的唇会性感地抿起……”

那个样子，我还真没见过。

我出声叫他：“艾伯特。”

他回头看我，“怎么了？”一边走近一边娴熟地把手放在裤腰上，“要做吗，大人？”

“不，我是说……你想不想……”我握住他的手，那枚银戒指在我手上闪着微弱的光，我抬头直视他，“你想不想……”

他不解，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什么？”

“我就是想说……你要不要……”

你要不要操我？

这怎么讲的出来，更何况我又不是拉夫劳那种变态，怎么能让一个男的上我？

“你要女人吗？你想不想要女人？”我放弃了，最终这样问。

奇怪的是他似乎更不解了，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拉夫劳说，贝蒂二女儿的初夜过两天要卖了，”我躺到床上，“我想带你去看看，说不定……”

“不必了，先生。”他的语气几乎有些强硬。我诧异地挑起眉看他，他才为自己辩解道：“我只喜欢男人，我不想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