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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胜利!(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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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胜利!(上)

按理说,在大绝罚令颁布之后,塞萨尔就应当孑然一身,双手空空的走出伯利恒,不会有任何一个基督徒与之交谈接触,他也不能够接触或者是和任何一位基督徒交谈。

但那时候他的老师宗主教希拉克略已经清醒,虽然还在病后恢复期,疲乏无力,精力不济——疟疾带来的贫血症状正是教士们所无法治疗的,他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休养调理——但已经有能力控制住伯利恒与亚拉萨路的本地教士们。

还有鲍德温,他是亚拉萨路的国王,即便罗马来的特使一再叫嚣,吵闹,指责,也不敢冲进国王的卧房——国王的侍从是真敢杀了他的。

塞萨尔一直留在鲍德温的房间里,他们要审视这桩阴谋——商讨之后的计划——只能说,若是希拉克略与鲍德温坚持要将塞萨尔留在圣十字堡,也不是不行,但为了这个,他们所需要与人交易和筹谋的事情就太多了。

塞萨尔也不赞成这种做法,他即便留了下来,亚历山大三世也不会撤销大绝罚令,朝廷上的诸位大臣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他参与到任何政治与军事活动中——既然如此,现在付出的代价又算什么?

而当尼科西亚被围的消息传来后,他更是不可能继续蜷缩在老师与鲍德温的荫蔽之下。

“你的固执真是令人讨厌!”鲍德温喃喃道。

他连夜从亚拉萨路赶到伯利恒,没有休息,也没有饮食,之后更是情绪亢奋,难以入眠,种种因素加起来,恶劣的后果便迅速呈现了出来——他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了。

“这就是你一直在准备的东西?”鲍德温看着塞萨尔为自己注射,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害怕吗?”塞萨尔问。

这是人之常情——也很奇怪,有些强壮的男人即便面对刀剑也无所畏惧,但看到一个小小的针头还是会怕的,浑身颤抖,就仿佛见到了狰狞的怪兽——这是在自然进化的历程中,逐渐根植在人类基因中的本能,提醒他们对任何尖锐的东西保持警惕。

“我要看着……”鲍德温低声道,“这是你为我做出的牺牲。”

塞萨尔微笑了一下,拔出针头,用浸满了酒精的压住鲍德温的伤口:“按一会。”他对鲍德温说,一并将针头和针筒全都扔进一旁沸腾着的银锅里,进行烧煮,完成这一步骤后,这些还会用来浸泡在酒精之中进行彻底的消毒——再次使用前还要再来一次。

哈瑞迪给他打造了十三枚针头,三个针筒,而在之前的使用过程中,有一枚针筒和五个针头损坏。

金子听起来昂贵,但性质根本无法与他那个世界针头所用的特种钢材相媲美。

希拉克略一直在旁边注视着整个过程,在塞萨尔离开后,唯一一个能够为鲍德温治疗的人就只有他了——塞萨尔已经将注射器的图纸和药物的提纯方法交给了希拉克略,而希拉克略在阅读过这些要求和做法后,还提出,他那里或许还有一个苦修士能够做得更好。

与人们想象的不同,鲍德温所用的并非普通的药草,在另一个世界中,草药只是辅助,减轻病人的痛苦,而塞萨尔尝试的是从药草中提取抗生素——用来杀死那些病菌。

但草药也没有被完全舍弃,虽然每次喝药鲍德温都像是受了一次刑。

希拉克略让鲍德温服用了一些药水,等他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之后,“为什么不用艾蒂安伯爵留给你的文书改名换姓,另辟蹊径?”

不要说一个普通的骑士,一个领主,就算是一个国王,选择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舍弃圣地的一切,去法兰克在那里重新起家,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大打击,但对于现在仍未超过二十的塞萨尔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可以说,只要等上几年,等到新教皇继位,希拉克略自然有办法让他否决前任的大绝罚令。

“老师,”塞萨尔温和地回答道,“且不说后来的那位教皇是否会愿意舍弃塞浦路斯、伯利恒、大马士革甚至于亚拉萨路。

问题就算是我回去了法兰克,在艾蒂安伯爵的领地上为他效力做事,我也只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骑士。”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孩子,天主和世人的眷顾并未离你而去,虽然他们说这是魔鬼的伎俩,但我很清楚,你依然被他们注视和庇护着。”

“我说的不是赐福,而是我身上最大的一个缺点。老师,在圣地,我作为国王身边的宫廷总管,大马士革的总督,伯利恒与塞浦路斯的领主,我拥有的权利可以让我筛选我身边会有哪些人。

但在艾蒂安伯爵的领地上,我又能够做出多少选择呢?据我所知,法兰克的骑士和领主们并不比我们所厌恶的那些罪人好到什么地方去。

您觉得我应该在看见任何不公正的事情时,装聋作哑,还是毅然决然的上去干涉他们的行为呢?无法被这里的贵人们所接受的事情,一样不会被法兰克的贵人们所接受,他们会谴责我,嘲笑我,驱逐我,会将我吊在城墙上,在狭窄的囚笼中化作一具白骨——那里可没一个宗主教或是国王来庇护我。

“塞萨尔……”

“老师,您之所以在没有进行拣选仪式之前,就愿意将我收作您的学生,不正是因为您在我身上,找到了旁人所没有的东西,认为我能够做到您所做不到的事情吗?

您是一个好人,即便成为了亚拉萨路的宗主教后,您的志向与意愿依然没有改变。

他们厌恶您也因此厌恶我,这是没法改变的事情。”

“那么,孩子,你要往哪里去呢?”

“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同样的,正是因为有了您和鲍德温——我才对这个世界生起了一些希望,这桩歹毒的阴谋是一张针对我撒开的罗网,一柄即将贯穿我胸膛的长矛,但对于我来说,或许这也是一个转机,在这个凝固的世界中得到破局的机会。

我不确定我的想法是否能够达成。但让我们来看看吧,我只能告诉你,即便之后的路要我一人踽踽独行,我也不会有丝毫懊悔。”

他又久久的看了一眼鲍德温,“接下来要您来照顾他了。”

他将装着针管针头以及提纯后药物的匣子朝希拉克略的方向推了推,看到希拉克略沉默着将它拿起来,藏在了随身携带的圣物匣中,他才略略安心。

“我已经为你雇佣了一队突厥人和亚美尼亚人……”

“不用了。”塞萨尔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但那些人显然是抱着不惜一切也要毁灭我的念头来做这件事情的,”塞萨尔已经抛弃了那些天真的念头——他之前的疏忽只是因为错误地将那些人对他的敌意归纳为了圣地宫廷中的彼此倾轧,甚至认为只是一些理念上的矛盾,不会发展到暗杀与开战——但被毒蛇咬中脚踝后,他就连绳子也会提防——这时候,雇佣兵反而是最不可信的。

“我也不是没地方可去,我会在圣萨巴斯修道院停留一段时间,在那里寻求前往塞浦路斯的方法。”

说来也真是可笑。当他成为伯利恒的领主后,不止一个人明里暗里的劝说他,要挟他,恳求他拆除异端的修道院。

可若是他真这么做了,现在就真的连个栖身之地都没了。

罗马教皇的大绝罚令并不能够影响到正统教会的教士们,而且他们也理解塞萨尔当时的作为,这点从不多久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修道院开始照料病人就可见一斑,甚至无需塞萨尔开口,他们就来到了塞萨尔面前,真诚的邀请他住到修道院里去。

即便这可能给修道院带来危险,他们也完全不在意,若他们当真是那些贪慕虚荣,吝啬性命的人,就根本不会在伯利恒坚持到今天。

——————

塞萨尔没有和鲍德温说再见,他们必然会有再见的那一天。

他穿过了走廊、大厅、广场,他的态度十分的坦然,容貌也依然端正而又凛然,丝毫看不出一点点负担着罪行的模样。

他经过的地方,一些人眼露怜悯,一些人幸灾乐祸,还有如亚比该这样的人,他们恨不得将落井下石写在脸上,尤其是亚比该,甚至不惜拖着残躯从大马士革来到伯利恒。

他瘦了,也更显得恶毒,卑劣,身边更是簇拥着一群附炎趋势小人,一见到塞萨尔,他就故意做出一些恶劣的举动——像是迅速地转过头去,做出一副仿佛看到了污秽之物的模样——还有一些人故意大声的说话,并且迅速的向塞萨尔撞去,又在塞萨尔还没有碰触到他的时候,如同触了电一般跳出老远,而后发出嘎嘎的笑声。

他们想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塞萨尔露出痛苦的神情。

但是他们实在错估了塞萨尔对信仰的依赖程度,从一开始塞萨尔就有着属于自己的三观与理想,无论是祈祷,跪拜,还是聆听讲道,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入乡随俗的一种礼貌性举动而已。

他从未将自己的信念寄托在十字架和苦像上,别说大绝罚,就算是他现在奄奄一息,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刷油和埋葬在教堂的墓地里——别开玩笑了,难道他还指望着在世界末日复活吗?

他的反应令人失望,而在亚比该恼羞成怒地叫嚷着,要他滚出伯利恒的时候,希比勒带着一群侍女从广场的另一处阴影里走了出来——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亚比该立刻没有了声音,而希比勒似乎依然是他们初见的那个样子,除了时光让她的美更加的醇厚,醇厚到几乎有点犀利。

公主静静的注视着塞萨尔,一言不发,亚比该顿时紧张了起来,甚至喉头蠕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塞萨尔当然知道他在畏惧什么,也知道公主正在期待什么,如果他现在扑倒在公主的脚下,祈求得到他的庇护,无疑能够让希比勒心满意足。

虽然不确定她会不会开恩站在塞萨尔这边,这也可以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愿。

她对于塞萨尔或许毫无爱意,但肯定有占有他的想法。

早在塞萨尔还在鲍德温的身边时,希比勒就动过夺走他的念头只是出于上位者的傲慢,她同样不喜塞萨尔过于硬直的脊梁——她曾试图将他变得残缺,好让这个近似于完美的孩子彻头彻尾的成为随她摆弄的玩偶。

现在也是一样,公主的心中或者躯体中甚至升腾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和火热,她必须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舌尖,才能避免自己浑身颤栗。

但塞萨尔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没有回头,没有言语。

——————

街道上已经多出了很多身着黑衣的教士与修士,他们警惕着注视着塞萨尔,仿佛他是一个污染的源头,一个活生生的魔鬼,他们一见到有人要从自己的房屋里出来,就厉声命令他们立即回去,不要沾染最污秽的罪人。

但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门窗被打开了,胆小一些的人蜷缩在屋子里,只将脸和上半身露出来,双手紧握着窗棂向着街道上张望,直到捕捉到塞萨尔的身影。

而胆大些的则在教士们愤怒挥舞着的双臂后面沉默而又顽强的站立在街道两侧,当教士们前来推搡他们的时候,他们甚至露出了愤怒之意,并且高举其手中的十字架。

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气焰嚣张的教士们也不得不退却下来——虽然他们口中还一直念叨着诅咒的话语,像是……你们同情一个罪人,将来也是要下地狱的什么的……却没有一个人退后。

这些人或许并不知道这场瘟疫事实上是由罗马教会派来的恶人引发的,但是谁救了他们,他们还是一清二楚的,教士们不允许他们接触罪人,不允许与罪人说话,也不能够给罪人任何东西——但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们可以站在这里,用视线为他祈祷和祝福。

甚至有些足够富足的人,不断的从窗口和门中丢出面包、水、斗篷,甚至于装着钱币的小袋子,那沉甸甸的声音马上就引来了教士们的注视。

塞萨尔没有去捡起他们,反而小心的绕开了。

他知道,这些教士一旦看到他碰触了这些东西,就会马上冲过来,把这些东西抢走,扔掉,损坏或者是占为己有。

而他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前来迎接他的圣萨巴斯修道院的修士们,他们举着圣像和十字架。因为若是与他接触,就很有可能给这些教士和修士们找来借口上前阻挠,所以他们只是围绕着他组成了一片单薄又坚实的自跟随墙壁。

这个景象,塞萨尔想到,如果能让鲍德温看看,该多好啊,他准会捧腹大笑,他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直至他即将出城。

伯利恒是座小城,它没有护城河,只有一道深深的壕沟,壕沟上架设着吊桥,另一侧则拥挤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塞萨尔第一眼看到的是黑瘦的朗基努斯,还有他从塞浦路斯带来的骑士——他们被教士强行驱逐出城——他们原先有五十个,在战场上折损了七名,现在则是四十三个,一个也没少。

但还有那些人——有伯利恒的居民,也有朝圣者们,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曾经患了疟疾,没有塞萨尔,他们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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