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火,大火,大火来了!(1/2)
第403章 火,大火,大火来了!
十月初一,燕云正式开始大规模收粟米。
女真人的骑兵也真就聚在了临潢府城池之外,聚得两万出头。
两万人想攻城,这件事何其难也?
但女真人昔日,就是这么一路从北推到南的”
木头在伐,长梯在造,完顏宗望亲自绕著城池在看,看了一番又一番——
临潢府兵马都总管,大燕陇干县男,临潢府守將吴,站在城头之上远眺出去,他自不会出城去战,因为他没有多少骑兵能战。
他唯一的任务,也是昔日燕王,如今大燕天子亲自来的军令,守住城池十天到十五天即可。
吴也时不时往西北方向去看。
那里,也来了一队骑兵,万数之多,北庭都护府岳飞也到了,驻扎得很远,至少离城池有十五里地。
此时此刻,岳飞亲自带著一彪骑士,不过百十人,也靠近城池来看。
只待岳飞看得片刻,便有一支四五百人的女真骑从大营而出,便是去追逐驱赶岳飞.....
岳飞自是掉头就走他也有圣旨在手,军令所言,十天到十五天左右,女真之军会有大变,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得等,打仗这件事,岳飞对那位昔日的燕王、而今的天子,是百般信任的——
不知为何,岳飞而今,总是愁眉不展,许不一定是因为军事,便是心中总有一个疙瘩。
甚至他时不时会把圣旨拿出来看看,大燕天子之印,竟然写的是“受命於天、既寿永昌”。
这方印鑑,便是所谓传国玉璽,但传国玉璽到得宋朝,早就失踪了——
显然,这是苏武登基的时候,临时找匠人刻印的,不知为何,苏武就喜欢这八个字。
岳飞会盯著这八个字看得出神·
又把军令再读一遍来之前,他见过许多人,他问了草原诸部之人,说中原的大宋变成了大燕——”
说昔日与他们会盟的燕王,如今成了天子———
问眾人如何看待?
却是草原之上,没有一个不喜,一个个高兴不已,甚至有人说,本该如此,天下之主,就得是最英雄豪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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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燕王成了天下之主,那昔日之会盟,就更显得意义非凡,如此,中原人才更不会有背盟之事,如此甚好.—
一个个,都是笑脸盈盈—
岳飞看到那些笑脸的时候,心中更是复杂!
他还听到一语,是铁刺里说的,说昔日要给燕王上尊號“天可汗”,燕王大怒不愿而今,显然是合適了,天可汗之尊號,就当上给天下之主!
岳飞亲耳在听此语,一时听来,竟是无言以对。
许来日,手中这圣旨之上,还会加盖一封印鑑,就是天可汗。
岳飞此时,就在黑车子室韦部落地盘最东南之处,女真的骑兵早已不来追他来,显然也是不敢。
如今岳飞之威名,在女真人心中,早已不同凡响,完顏宗望对他岳飞没有一点轻视轻慢,所以,女真之骑,只是將他驱赶一二,並不敢真来深追。
岳飞坐在马背之上,慢慢再合上手中的圣旨,左右看了看,看的是周遭同袍—
他头前也看到了,这些同袍听闻燕王登基成了天子,大宋成了大燕,那是一个个喜出望外有人当面之言,说头前成在北庭,这般边远,还多少有些不愿,如今为自家天子戌边,那便心中莫名畅快不少——
这话听得当时岳飞人都是愣的.
也有人说,此番成边回去之后,那肯定是要加恩的!
这还是普通军汉之语,有许多军將,加恩的圣旨已然就到了,爵位,男爵一大堆,子爵也有。
岳飞身边,皆是少年郎,十八九岁,男爵在身。
从明年开始,往后一辈子,哪怕什么都不干,朝廷一年也发好几百贯钱,一直发到老死的那一天.
当然,已然得了爵位,自还想更往上去,男爵算不得什么,若是能得个子爵,一年一两千贯钱那是小事,更是见个知县知府,都不必理会,拜都不用拜这是什么尊荣?
乃至还有许多好处,连马车都可以用上四匹的健马来拉—
男爵只能二驾,子爵能四驾,伯爵侯爵也是四驾,封公才能五驾,天子六驾。
这是新朝的规定。
所以,子爵,就是一个台阶,上去了,好似就与伯爵侯爵没什么大区別了。
岳飞魔下这些年轻军汉,很多人不求太多,都求一个子爵在身!
男爵的好处也还有,家中孩童,无论男女,可以免试入县学州学,还免除学费之类。
唯一可惜的事,就是新朝之爵位,是一代人一削减,男爵下一代就没爵位了,子爵还能传一代男爵,如此个道理所以眾人所求,便是求儿子出生能有个爵位继承——
不免,也有一些人,私下里,也有一些——抱怨。
人心如此,抱怨的是自家的新天子多少有些嗯—反正就是有些抠门—
但是岳飞亲自开口说过一句话:“怎的还不满足?若是放在头前,你一个军汉,多大的功勋想得爵位?便是人家姓种的,那相公之家,想得个爵位都难如登天,咱们这些泥腿子,昔日哪里有与爵位沾边的?”
岳飞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听得几句风言风语,怒而出言,在军中议事的大帐里呵斥而出..—
也不知为何,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的时候,岳飞会震怒岳飞心中的一种复杂,难以言说·
此时此刻,他收了圣旨,扫视了一番同袍,也听得左右军汉笑言不断。
“咱这回,怎么也挣个子爵回乡去,他娘的—来日咱也坐四匹马的车驾,见得知县知府,也斜眼看人!”
“那是!咱挣个子爵回家,回去多生儿子多读书,咱也是个高门大户人家了!”
“干,此番不干,怕是再没机会了,女真一扫,天下可就太平了,最后一回了!”
“是啊是啊,再不干,真没机会了!”
“都护,你也挣个侯爷之名!哈哈———
“是啊,都护挣个侯爵,咱以后也有人罩著不是?你看咱陛下来的公文,天下拢共没几个侯爵,咱这回一併给都护挣一个,都护年少,还有几十年日子呢,咱弟兄们也都年少,几十年並在一处,岂不好日子说不尽?”
说看,眾人都看岳飞去。
岳飞却是面色一沉,军心可用他知道,但这件事与他心思不符,便是一语来:“你们胡说什么?皆是忠义为家国社稷,你们这些话说出去,是说要结党营私?啊?”
眾人连忙变脸,立马有人答道:“我等不是此意,什么结党营私,咱就是说多为陛下立功,多挣个爵位在手,多荫庇几代子孙!”
“什么並在一处,以后这些话语,休要再说了!”岳飞怒斥之语。
眾人自是低头不言。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却是一人开口来言:“都护,咱们此番怎么打?”
岳飞左右扫视,一语去:“大王—·陛下自有妙策,等著就是!”
“原是陛下有谋划,那再好不过,那就等著吧,只待用命之时只管去,自又是大胜!
,”
“那是那是!”
“咱陛下出了计策,咱只管安心就是了!”
岳飞依旧在左右看,看得眾人满脸的笑,丝毫不为不远的血战担忧—
好似功劳爵位,就在前方等著,唾手可得,只看谁抢得到———
岳飞心下其实也定,他岂能不也是如此之念?
陛下.陛下岳飞心中默念两声,其实叫得真不习惯·
东南远处,很远,八九百里之遥,燕山山脉里,正有军汉背著粮食等物在翻山越岭.—
人数不多,七八百號而已,分了好几十个队。
再往东南去,大海之边,苏武正在上船,茫茫渤海,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此去,一千余人,带了马。
临潢府外,完顏宗望带著完顏宗弼,往东南去上高丘上到顶上,举目四望,一时也是皱眉不已。
完顏宗弼在说:“兄长,游骑派出去极多了,往南深入二三百里去了,那苏武,好似不来了?”
完顏宗望没有答话,只是站定往南方去看。
完顏宗弼继续在说:“兄长,许是临潢府的军情不急,咱们明日,当真爬一番城墙去,如此,那守城的吴就当往南边快马去报去求援了——”
“嗯!”完顏宗望点了点头,认可了宗弼此语。
“明日我亲自去带队先登!”完顏宗弼牙关在咬。
完顏宗望转头看了看弟弟,点头:“嗯!”
“若是打破了城池,那苏武定是会来——兄长,对吗?”完顏宗弼在问。
“对,若是城池明日就破,那苏武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不论多少人马,他都会急著北来,否则头前会盟的草原人心,他一个都留不住—””
完顏宗望答著。
“那明日,我自死战,死便罢了!”完顏宗弼话语说出来,不是那种激动亢奋,而是一种悲愴。
昔日里,完顏宗也说过此语,那时候是打辽人,但那时候说出来的语气,是一种无比的亢奋。
今日,却真是悲愴不已。
“好!”完顏宗望也是言简意,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事到如今,还能靠谁呢?唯有靠自家兄弟了。
“那我去准备!”完顏宗弼转身就要先回去,只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转身来说:“兄长,我若真死在这城墙之下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尸首运回山里去———”
“好!”完顏宗望认真点著头,却也多说了一语:“来日我若死了,与你葬在一处”
“那你死之前,一定要把父亲的陵寢也迁到山里去!”完顏宗弼似乎在想最坏的结果两兄弟其实都一样,都想过最坏的结果了。
也是完顏宗望答了一语:“我都知道的——”
“嗯,那我去了!”完顏宗弼脚步再走,坚定非常。
就好似第二日早间,他在阵前呼喊:“兄弟们,咱女真没有活路了,打破临潢府,才有活路,咱们从山林而来,一路走到了这里,上一次,咱们就打破了临潢府,这一次,同样可以,我第一个爬上长梯,你们都跟著我,大不了就是死!”
“杀就是!杀光契丹,杀光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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