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移精变气,固守待援(1/2)
第706章 移精变气,固守待援
陈阳去寻特木尔议事的空当,张玉琪就与李猴儿父女搅合在了一起,两下里分头行动一边准备开坛做法的各项科仪,另一边则按著吩附去寻那些部族中的牧民,好借来需要的牲口。
並且张玉琪还特地叮嘱过一一生龙活虎的不要、身强力健的也不要;最好是要残的、
病的、奄奄一息的,若隨时都可能会咽气,那就更好了。
“我听说道士做法时供奉三牲,每每都是寻最好的牲口,怎么这玉琪真人偏是反过来的?”
虽然难以理解张玉琪的奇要求,但李猴儿与柳三娘两个还是不折不扣地照做,从一个五十多的老羊佗那里寻摸来一头禿尾巴羊。
这羊的肚子鼓胀得犹如十月怀胎般巨大,从五日之前开始便没有吃过东西,如今便连站起也都困难。
在李猴儿父女两个到来之前,那老羊佗本已经打算挖个坑將这病羊埋了,甚至不敢將其杀了吃肉,生怕也因此染上什么怪疾。
二人分文没,甚至那老羊信还想倒找给李猴儿些钱,只想让他们快快將这病羊带走。
禿尾巴羊走不动道,所以李猴儿便將其举过头顶,施展灵活身法,偕同女儿朝回赶,路上还不忘閒聊几句。
“玉琪真人必然有她的用意再者说,人家乃是龙虎山天师嫡传,受了五雷的,怎么会不明白其中道理?”柳三娘道:“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做法可是人家的本行绝计不会有错的。”
李猴儿对此自是无话可说,他为了儘快亲眼见证这一头禿尾巴羊的用途,赶路动作又更快了几分。
矮小的个子举著比身躯还大几分的禿尾巴,却一点也不影响健步如飞,未过一会儿,便成功將这病羊带到了法坛。
这时,法坛已被张玉琪布置得初具雏形,香案之上已点燃了淡淡焚香,一应器物整齐地摆放在上头,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个盛了半盆清水的铜盆,於中央位置还摆有半根蜡烛。
换上了一身道袍的张玉琪头顶混元巾,身背一柄法剑,倒是打扮得像模像样,她见到李猴儿等人带回来的禿尾巴羊,眼前一亮,欣喜道:
“干得不错,要的就是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如此一来,够那些女直人喝一壶的.....”
李猴儿將禿尾巴羊放下,左看看右看看,好奇问道:“真人,怎么没见其余的供物?
三牲如今只有羊啊。”
“谁说这羊是三牲了?”张玉琪神神秘秘地道:“我自有其他用处—好了,你且从这羊的身上取几滴血来,注意,可別让这羊死了。”
李猴儿心道,这些个玄门修士一贯喜欢装神弄鬼,有话非不肯好好说,偏喜欢卖个关子,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依旧照做。
用匕首从那羊蹄子上开了个小口,將几滴腥臭的鲜血挤到碗中,李猴儿將其捧著走了过来,递给张玉琪。
后者此刻拿出了一沓符纸,正借用火烛將其一一点燃,化作飞灰后直接溶入盆中清水。
接过李猴儿递来的羊血,张玉琪又將先前自李猴儿那里得到的燕尾鏢取出,將其上乾涸的血跡小心刮入盛有羊血的碗里,又从铜盆里留了些许符水,將其与鲜血混在一起,又用手指搅合了几下。
按理来说,並非亲属的鲜血是绝难互溶在一起的,这也是滴血认亲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如今也同样如此,虽然张玉琪搅动了那一碗血水,但从燕尾鏢上剐蹭下来的血跡仍旧凝作一团,血珠般漂浮在水面。
一旁李猴儿父女也没看懂其究竟要做什么,唯有屏气凝神、静静地在旁围观,等待著下文。
“.....
张玉琪一手端著那碗血水,顺势在铜盆上方画起了圈,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叻些什么真言,极快的语速令围观二人完全摸不著头脑。
同时,张玉琪还不忘以另外一只手继续焚烧著符纸,这次李猴儿在旁见得明白,对方手中那一张张都是黄纸朱符,乃是最为正宗的三山符篆,放在黑市里仅一张便能换来三十两白银。
如今,这些珍贵灵符却被张玉琪如纸钱一般胡乱拋洒,令李猴儿不得不敬畏一一不愧是天师之女,果然是財大气粗。
说来也怪,或许是经过了神咒与燃烧符纸的双重加持,令那一碗血水中原本涇渭分明的两种血跡,在某种神秘力量下混合到了一起,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红色。
將一切注意都放在做法上的张玉琪眼见此幕,聚精会神的脸上露出笑容。
她手掐法诀,使得铜盆中的烛台火势猛地一振,汹涌的烛火在几息之內便將那一盆符水煮沸,隨即將这铜盆放在地上,又快步走到那只禿尾巴的病羊面前,將那混合了两种不同鲜血的符水灌入口中。
那病羊原本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这么一碗符水下去后却是恢復了几分气力,摇摇晃晃地自眾人面前站起。
“去,从那火盆上头跨过去。”
张玉琪將手指向前方铜盆,此刻盆內火光已经有一尺多高,在汹涌火焰的炙烤下,里头的符水已是所剩无几,眼见得就要被活活烧乾。
那只禿尾巴羊不知怎地,竟听懂了张玉琪的话,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长“”了一声后,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衝著那铜盆直衝过去。临到近前时忽然纵身跃起,从那火盆上方低空擦过,沉甸甸的肚囊恰好受到了火焰炙烤,肚皮上的毛因此而给燎去了小半,剩下一小片乌黑痕跡。
“真神了!”
李猴儿瞪大眼晴,亲眼见到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羊忽然有了气力,仿若起死回生一般又怎能让他不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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