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65:丑陋之容(2/2)
结衣的能力跟意识有关,在靠近巨型大脑时候,就能感受到无穷的恨意聚集,对她这种精神灵敏者而言,像吃屎一样难受。
“恨意.....:”岩崎大概明白,为什么集人说大岛比他厉害多了,因为跟芦屋道满一样,恨意同样属於负面情绪的一种,所以才会同样被大岛的正面情绪能力克制。
不过开膛手似乎並不能直接调用这些恨意,至少...暂时还不能,白教堂遗址。
伊森在这里等候多时,在最后半天时间,他完全放弃了在城內盲目寻找可能爆发仪式的地点,毕竟他们就三个人,很难爭抢得过野比他们。
所以他选择一直守在这里,就是为了仪式结束后的这一刻。
他迫切地想要验证猜想,当一轮仪式完成后,最初的关键节点是否会產生新的变化?
他如果是第一个激活节点的,能不能像上次那样,看到关於圣殿骑士的歷史幻象。
这里当然也有官方人员的驻守,不过当伊森表现出超凡能力后,那些警卫就十分配合地退避开来,顶多打开了记录仪器。
伊森也不在意,激活了水晶。
涟漪盪开,场景发生了变化,又是那个有年头的教堂內部。
伸出手,白光在眼內炸开。
“阿伦,你完蛋了,昨晚你是不是打破了烛台?今天牧师拿起来直接掉了一截下来,上帝,那可是传了几百年的烛台!”
率先出现的,是一道有点尖锐的声音,伊森慢慢適应光芒,能够看到,是一个应该同为僕人的男子。
此时他的脸上正带著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一副好心的模样告诉阿伦这个坏消息。
一边说,一边密切地盯著阿伦的脸,想在上面看到令他满意的慌张。
“不、不是我!我发誓,可能是杰克!我今天一早见到他来拿烛台!”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阿伦表现出了无比的慌张,都结巴起来了。
那人笑两声:“呵呵,怎么可能,杰克比你得体多了。”
这句简单的话却像是一道霹雳轰在阿伦头上,他呆若木鸡,张著嘴巴好几秒后,表情一点点扭曲:“......这跟得体有什么关係?你看看我的衣服!我今天也穿得很得体!我今天也是一位得体的先生!!”
阿伦越说越激动,眼珠子通红,伸出了手揪住对方的衣领。
可惜身高差了一筹,很快就被对方挣脱开来。
“见鬼!你这个寒酸虫,谁不知道你这衣服是借的!竟然还有人敢借给你,真不知道换回去后他还穿不穿得下。我就直说吧,你这个丑八怪说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的!”
那人被阿伦惹恼,也不装了,冷笑几声:“杰克已经在园方谋到份差事了,很快就不在这里当僕人了,而你,我看除了善心的牧师大人,是没人会给你工作的了!只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他说完,整理下了衣领,不屑地转身离开,留下低垂著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伦。
“阿伦·克罗斯!”
牧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著匆匆怒意。
阿伦身体一颤,慢慢地抬起来头,畏惧地望著牧师的方向。
伊森这时候才终於看清了阿伦的脸。
不是一般的丑,是那种看著就让人难受的丑陋。
两侧的面容好似不对称一般,眼晴一大一小,年纪明明应该不算大,可光从脸来看,又感觉起码四五十岁。
画面到这里就消失了。
如果按照单纯的內容理解,这里嫉恨的,明显就是外貌。
而且还出现了一个十分具体的对象,那就是里面的那位“杰克”。
阿伦要是没说谎的话,那他明显就是成了杰克的替罪羔羊,遭到不属於他的惩罚,因此生出浓浓恨意並不奇怪。
对话也留下了线索,称杰克已经在园方谋到了份差事,这里的园方指的应该是公园,范围一下子缩小了许多。
可惜,没有找到关於圣殿骑士的更多线索。
不过,他其实还有一个备用方案。
回到现实,他没有停留,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视线当中。
关於上次看到的圣殿骑土,他已经有了点眉目,就差现在的最后確认。
伊森怀疑《解剖不列顛》这个游戏是一条主线一条支线,现在他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那条唯一的支线,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或奖励。
主线方面,尽力而为吧。
不过和白教堂不同,激活支线的节点必须隱蔽,不然那些几乎无处不在的监控和官方人员很有可能会告知给野比他们。
“等晚上再行动......””
他给亚瑟发了条私信,约好时间,便在城市中潜伏下来。
隨著大英博物馆的沦陷,伦敦再次陷入骚乱,大批好不容易决定留下来的人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这地方特么是人能待的?
这么大的脑子是什么鬼!
他们可以接受城市有杀人犯,可以接受超凡不时的战斗,甚至能接受旁边的山头冒点菸。
可一个如此之大的脑子莫名出现在眼前,他们完全接受不了,只觉得隨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当然,也不乏决定誓死保卫家园的人,这种人其实不少,像在阿美的佛罗里达之灾,有很多本地人都是抄起武器反抗的。
他们决定和伦敦同生共死,决不放弃。
夜晚,街道车灯连缀,一片橙红。
防空警报被拉响,这主要是为了提醒博物馆附近的一些人们注意防备衝击波,远离博物馆的。
天空轰炸机低空略过的声响嘈杂,一些人站在高楼露台,满脸担忧地望著那个被多台探照灯聚拢的巨型脑子。
轰炸开始了。
上一次伦敦遭到轰炸,还是百年前。
市民捂著嘴巴,亲眼目睹那爆炸的火光轰轰隆起,终於体会到了前辈们当时的部分心境,明白什么叫做至暗时刻。
一轮足足半小时的轰炸结束,不知多少双眼睛带著期待和紧张望著那个方向,期盼能看到那个脑被炸成碎片,再不济,缺几道口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惜事与愿违,附著在大脑上的火焰诡异地迅速平息,像被莫名吞没,而那个脑子依旧静静地立在原地,沟壑皮层保持著低调的蠕动。
目测丝毫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