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高冷熟美の女前辈(2/2)
女人依旧毫无反应。
元妙真眨了眨眼睛,心底有些担心,便轻声问道:
“陆迟我能过去吗?”
陆迟回头就见真真乖巧站在原地,不由笑了笑:
“过来吧,是安全的。”
“好。”
元妙真走到跟前,见女子浑身冰寒,便俯身摸向脉搏,但摸到一半又忽然停下动作,抬头问道“能摸吗?”
陆迟觉得真真怪可爱的,就伸手揉了揉脑袋:
“没事,正好你帮她瞧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
元妙真轻轻应声,摁住女子手腕仔细感知,半响才开口:“经脉很乱,似乎有股寒气乱跑,受了很重的內伤。”
嗯?!
陆迟眯起眼睛,神色有些警惕:
“刚刚是她暗中相助,根据实力来看,至少三品往上,能將她伤成这样,绝非普通修士,先离开这里再说。”
元妙真眨了眨眼:
“感觉不像被人所伤,更像走火入魔?但我说不清楚,不过你的真属阳,或许能帮她压一压。”
陆迟向来扶危济困,別说女子仗义帮忙,就算是萍水相逢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当即弯腰將女子背起,飘然离开此地:
“先走再说。”
元妙真跟在身侧,时刻关注著女子情况,见女子脸颊越来越白,连睫毛都结了霜,急忙提醒道:
“陆迟,她结冰了。”
听—...·.
陆迟也没啥好办法,只能手掌稍稍上移,从腿弯移至女子大腿,调动真气开始做法,將至阳至刚的真然灌向女子四肢百骸。
许是真有些用处,女子身上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像是万丈坚冰被火棍凿穿,衣裙都被湿透。
陆迟原本心无杂念,可隨著女子周身冰雪消融,硬邦邦的身段温度復甦,瞬间从大冰坨子化成湿身熟女馥郁雌香直衝脑门,就连双腿肉感都细腻软弹·
再加上那股高冷禁慾的锐利气势,这不冰山成熟女老师考验青涩初中生吗?
元妙真看出陆迟气血突然躁动,神色有些担忧:
“需要我帮帮你吗?”
陆迟杀妖时全身气血都被催发到极致,一时半会很难平静,又被如此折腾,肯定有些躁意,见媳妇愿意帮忙,还有些小意外:
“也行——等回去再说。”
元妙真盯著陆迟侧脸,略微想了想,认真说道:
“不用等回去。”
“嗯?”
陆迟还没弄懂意思,就见元妙真一本正经凑到跟前,继而起脚尖,双手环住脖颈,清丽脸颊凑了过来:
“啵啵~”
然后又乖巧鬆开,御风跟在身旁,眼神满是关怀:
“陆迟,好些了吗?”
?
好些了吗?
你这不火上浇油吗·
陆迟眼角跳了跳,有种被左右夹击却又不能逞凶的焦躁感;可偏偏妙真神色认真,显然並非故意戏弄,更是有种满腔火气无处的无奈感元妙真看陆迟沉默不语,以为自己做的不对,便轻声问道:
“还不行吗?”
陆迟怕妙真再乱来,急忙开口:“好多了,先回黎山婆婆家——”
已是五更,东方亮起鱼肚白。
今夜靖海城註定无眠,在半夜斗法结束之后,镇魔司便查封了萼楼,继而全城搜查魔门余孽陆迟回到渔村农院,將尚在昏迷的女人安置在客房,留下妙真照顾,这才来到院中,將挣蛇头拿了出来。
黎山婆婆根据镇魔司阵仗,就知道今晚是场恶战,看到陆迟將妖物首级带回,眼中情绪汹涌,但最终归於平静:
“老身曾不止一次想过,將此獠千刀万剐,以报父母兄弟之仇;但老身没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刻,內心却格外平静。”
凉风穿堂而过,桌上油灯忽明忽暗摇晃,照的满头白髮宛如落雪。
黎山婆婆静静驻足良久,最终默默走到后院,对著满园鬱鬱葱葱的草点了一株香,本就僂的身形愈发屏弱,仿佛瞬间苍老十岁。
陆迟驻足不语,默默念咒压下躁动气血,神色有些感慨。
黎山婆婆当年定然痛不欲生、恨意滔天,以至於道心深受影响;但经过数十年时光的搓磨,那份刻骨铭心的愤怒与仇恨,此时已经化作血色执念。
如今执念消解,血仇尽散,心中那口气也就散了,苍老面容更显枯稿,宛如一盏將尽的油灯,在风中摇曳著最后一点微光。
“一切都结束了。”
黎山婆婆祭拜之后,转身看向陆迟,拿出一本秘籍心法:“老身多谢少侠相助,这是碧波灵犀掌,此时传给你跟妙真,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
陆迟伸手接过,若有所思道:
“感谢前辈,但我还有一事未解,希望前辈跟我一起去陈家走一趟。”
在回来路上,渡厄古碑已经將靖海龙君炼化完毕陆迟大概看了眼其记忆,发现蛇妖跟陈家的仇恨,並非因为黎山婆婆当年斩妖除魔,这其间牵扯到其他的恩怨情仇。
黎山婆婆从前没有跟陈家相聚,纯粹是怕牵连,如今妖魔已经除去,自然无须刻意隱藏身份:
“自然可以,陈家也该好好感谢你。”
陈家经此厄运,一家心绪难评,此时宅中灯火通明,皆坐在中堂等候。
陆迟跟黎山婆婆赶到时,金蟾跟鱼精也搜家归来;除了些许黄白之物跟天材地宝之外,还带来一名伤痕累累的女子。
陈家公子看到女子瞬间,便泪流满面扑了过去:
“云妹!”
陈老太爷虽然跟著打窝,但毕竟经歷过风浪,此时还算镇定:
“恩公,此乃我陈家媳妇,当日在婚宴被妖魔掳走,多谢恩公將云儿救回,老夫叩谢恩公·....”
陆迟將陈老爷子扶起,稍作寒暄后,便开门见山:
“老爷子可听过陈墉这个名號?”
陈老太爷微微一,神色有几分伤怀:
“此人是我兄长,不知恩公有何指教?”
陆迟打量著陈老爷子:“蛇妖杀陈家,便是因为陈墉。”
黎山婆婆闻言猛地抬头:“不是因为老身?”
陆迟摇摇头:“此事说来话长。”
最初陆迟听完黎山婆婆诉说,也以为是婆婆斩妖除魔留下的祸患,以至於累及了陈家。
但蛇妖记忆却並非如此。
蛇妖之所以痛恨陈家,而是因为自己的妹妹被陈家残害。
蛇妖並非本地妖魔,而是来自东海之滨,因为崇尚食人修行,所以遭到正道弟子围剿,不得不带著未化形的妹妹逃到西域。
本打算在靖海暂避锋芒,没想到妹妹化形之后,丝毫没有家族风范,不仅不愿以人为食,甚至爱上了一名凡人。
那人便是陈墉。
等蛇妖知道这事时,妹妹已经跟凡夫俗子成亲生子,那凡人在妹妹帮助下,在官场步步高升。
但当初海誓山盟的爱侣,在得到高官厚禄之后,却逐渐变了模样。
为了延年益寿,竟然亲手將髮妻杀死,烹其妖躯食用;就连两人的孩子,也被陈墉亲手扼杀。
蛇妖怒意滔天,恨不得將陈家赶尽杀绝,只是陈老太爷这脉身在京城,它不敢在皇城作票,只能杀了黎山婆婆的父母兄弟泄愤。
黎山婆婆这些年一直活在自责之中,若非她当年跟魔门、妖魔爭勇斗狠,也不会连累家人,此刻听完陆迟所讲,整个人如遭雷击:
“怎会如此—”
陈老太爷手中茶盏落地,满脸亦是不可置信之色:
“当年我父確实举家搬迁到了京城,兄长也確实娶了妖魔为妻,但两人成亲半年后,外出游歷时被妖魔所杀,怎会怎会成了高官?”
“而且朝中也没有叫陈墉的高官,此事会不会有误会?”
“......
陆迟先前跟媳妇学过两手望气术,此时看出陈老爷子没有撒谎,心底却是一沉:
“此事乃我搜魂所知,记忆不会出错,若非蛇妖被人矇骗,那便是—””
陈老爷子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那便是陈墉他早有预谋”
陆迟此行是为了斩妖除魔,虽然心底有些疑惑,但看陈老爷子这样,显然也给不出答案。
毕竟此事已经过去多年,他也只是偶然窥视一隅,很难凭此断定事情真相,便起身道:
“既然事情已了,在下还有其他要事,就不久留了;今日將此事告知,也是想解开婆婆多年心结,此事跟婆婆没有关係。”
黎山婆婆自责数年,甚至因此毁了道心,如今知道真相,心底五味杂陈,最终只幽幽嘆息道:
“因果循环,这终究是陈家人自己造的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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