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久违的词条（1/2）

第195章 久违的词条

邻居的洞府门扉简朴，但门口石阶之上隱约可见灵光流转。仔细看去，几道细若游丝的纹路豌其上，若非修炼阵法多年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其中玄妙。这让李沐川心中微微一动，暗想这位邻居果然如传闻般，是一位阵法师。

他敲了敲门，阵纹隨之轻轻震盪，仿佛在感应外来气息。片刻后，阵纹敛去，一位青袍修士推门而出。此人年约四十上下，面容清瘤，眉眼间带著几分沉稳与精明，袖口绣著几何纹路，正是阵修常有的標誌。他上下打量了李沐川，拱手道：“在下柳常青，不知这位道友可是新近搬来？”

李沐川含笑还礼：“正是，在下李沐川，昨日方才入住此处。今日特来拜访，望邻里之间能多些照拂。”

柳常青原本神色淡然，礼数中规中矩。然而就在谈话间，李沐川不经意间提及自己灵渔师的身份。柳常青身躯微微一震，神色陡然变化，眼底闪过浓烈的震惊之色。他盯著李沐川，声音都比方才高了几分：“李道友竟是—灵渔师？而且还是三阶？”

片刻沉默之后，他竟忍不住长嘆一声，眼神中透著难以置信之意：“灵渔一道在世间几近失传，便是在云国，也极少见到。寻常宗门若能请得一位二阶灵渔师，都要付出极大代价，更何况是三阶上品。”

李沐川微微一笑，没有多作解释，只是点了点头。他深知这等身份並不宜过多张扬，但在邻里之间稍作透露，倒也无妨。

柳常青此刻再看李沐川，神情已全然不同。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在李沐川身后的赤瑶身上时，更是心中暗暗骇然。赤瑶容貌艷丽，肤若白雪，气质中自有一股妖冶之意，但最令他震动的，却是她周身若隱若现的气息。那气息浩瀚而深邃，仿佛深海般难以探底，即便是他这等三阶阵法师，也感到心中发紧。

“如此人物—.”柳常青心中暗道，“若是放在一般宗门里，必定是长老级的人物，怎会只是一个侍女？”想到这里，他看向李沐川的目光已然多了几分敬畏。他心知眼前之人绝非等閒之辈，不仅自身传承稀有，还能使这般强大的存在俯首为侍女，背后必定有极深的底蕴。

於是，他態度顿时转变，语气愈发恭谨，面带笑意：“原来是李道友，真乃失敬。能与三阶灵渔师为邻，实乃柳某的机缘。”

李沐川心中暗自一笑，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李某初来此城，尚不熟悉许多规矩。

若柳道友不嫌弃，还望多多指点。”

柳常青正有此意，当即开口道：“李道友既然是新来青阳仙城，那柳某便斗胆为道友介绍一二。此城虽名为青阳，却並非真正独立，而是建於琉璃圣宗的地盘之上。琉璃圣宗的產业遍布全城，几乎囊括了大部分修炼所需，从丹药、法器，到阵盘、灵材，无一不在他们掌控之中。”

他说到这里，神色郑重了几分，语气放缓：“除了琉璃圣宗之外，还有几处势力不可忽视。其一便是百闻阁，此阁以情报为根本，几乎涵盖了云国修真界大半的动向。若要探寻秘境消息，或者查找某些隱秘线索，去百闻阁必能有所获。其二则是某某商会，此商会財力雄厚，背后传闻与多方势力都有牵连，他们掌控著城中大半的灵石流通。最后便是六欲门，这一门派表面只经营些风月之所，但实际上却插手了许多灰色交易，甚至连一些宗门长老都要与他们打交道，不得不慎。”

李沐川静静聆听，心中渐渐对青阳仙城的格局有了清晰认知。他一边记下这些势力的名字，一边暗自权衡。琉璃圣宗自不必说，乃是整个云国第二大宗门，其余几股势力虽不及圣宗庞大，却也各有根基，难以轻视。

交谈间，李沐川暗暗观察柳常青。此人不仅对阵道造诣颇深，对城中势力分布也了如指掌，显然並非闭门苦修的修士，而是与城中许多势力都有所来往。这样的邻居，若能结交一二，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於是他笑著开口道：“柳道友消息灵通，令李某受益良多。若日后道友有所需要，李某愿以灵鱼相助。”

此话一出，柳常青眼神顿时一亮，心中更是暗暗惊喜。他自然清楚灵鱼的价值，更明白三阶灵渔师的珍稀。若能在修行途中得到一二辅助，其意义何止是修为精进，甚至可能在突破瓶颈之时起到决定性作用。

“如此一来，柳某岂不是多了一份厚重的人情。”他连声称谢，態度愈发恭谨，甚至语气里多了几分亲近。

於是，两人谈得愈发投机，从修炼心得聊到阵道妙理，再到城中坊市的规矩。赤瑶虽不多言，却静静在旁，偶尔插上一句，往往直指要害，让柳常青更为震惊。他心里暗暗想到，李沐川与其侍女皆不凡，自己结交此人，或许真能在未来获得莫大机缘。

从柳常青的洞府出来时，天色已渐渐明亮，青阳仙城的晨雾也在日光下逐渐消散。城中主街渐渐热闹起来，往来的修士穿梭不绝，或驾驭飞剑疾驰而过，或催动灵兽车缓缓行进。李沐川脚步不急不缓，心中暗自思量著方才与柳常青的谈话。此人阵道修为不俗，又与城中不少势力有所牵连，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选。不过初次拜访，言多未必有益，他只是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便知足告辞。

赤瑶跟隨在侧，似乎对城中热闹景象颇有几分好奇。李沐川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这城中不比流霞岛，虽说繁华，却也暗流涌动。往后行事，还需谨慎。”赤瑶轻轻额首，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两人沿著宽阔的街道一路行去，很快来到了拍卖行所在。此处乃是青阳仙城最负盛名的几大坊市之一，修士往来不断，门口常年有修为不俗的护卫镇守。拍卖行建筑高大恢宏，檐角飞檐如展翅灵禽，墙壁以灵石镶嵌，灵光縈绕不绝，显得极为气派。

李沐川之前曾在此寄售过几条三阶灵鱼，如今正好来取个结果。甫一入內，便有一位身著青衫的侍从迎了上来，恭声道：“可是李道友？掌柜早已交代过，若是李道友前来，立刻引|入內堂。”

他神色间带著几分敬意，显然已知晓李沐川的身份。灵渔师本就稀有，更何况是能稳定提供三阶灵鱼的三阶上品灵渔师，这等身份足以令拍卖行格外重视。

在侍从引领下，李沐川与赤瑶来到內堂。厅堂內装饰华美，四壁悬掛的都是灵兽皮卷，隱隱透出威压。中间一张紫檀木案后，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此处拍卖行的掌柜。

老者见到李沐川，立刻站起身来，拱手笑道：“李道友果然是年轻俊彦，三阶灵渔师之名，近来在我青阳仙城可谓传得沸沸扬扬。几条灵鱼已经拍出，所得灵石数额不小。若是道友愿意收下，足够购置数间带三阶灵脉的洞府。”

李沐川微微一笑，並未伸手去接帐簿，而是淡淡问道：“灵石倒也算不得什么，在下更想知道，你们这里可有灵鱼苗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