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五行灵脉(三更)(1/2)
第442章 五行灵脉(三更)
三天后,沈天带著苏清鳶与食铁兽回到沈堡时,人还未落地,便觉堡內气氛不对。
食铁兽还在空中,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瞪得老大。
它发现自己那片半灵田里的玄雷竹已经被收割了大半,只剩下了一亩左右的半灵田,里面还挺立著翠绿身姿。
“昂——呜!”
它当即不满地低吼一声,扭过硕大的脑袋,满含控诉与愤懣地瞪著沈天。
它就知道,这傢伙肯定是盯上它的口粮了!
沈天见状失笑,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莫急,这一亩玄雷竹也够你吃上好一阵子了。待过些时日,我给你种更好的,保管比这玄雷竹更合你胃口。”
食铁兽闻言,鼻子里喷出两股热气,哼哼唧唧了几声。
它心里是很委屈的,不过想到这次跟著沈天出去,確实得了天大好处,不但血脉晋升四品顶峰,连下次血脉蜕变的元力都积蓄好了,这才齜了齜牙,算是默认了。
就在沈天在沈堡主厅前落下不久,沈苍就疾步赶至。
他看见沈天后神色欣喜,躬身施礼:“少主,您可算回来了。”
沈苍隨即从袖中一掏,双手奉上一封以火漆封口的信函,“这是三日前,北青书院兰石先生命一只金翎银霄送来的书信,上有少主亲启字样。”
沈天接过信,拆开火漆,取出內里一张质地坚韧、带著淡淡墨香的信纸。
目光扫过,只见上面笔跡铁画银鉤、力透纸背的写道:“沈天师弟钧鉴:
近日,大楚御器总司以神狱五层六品水脉归属之爭为由,依古例发起八教论武”。此事看似寻常,然愚兄观之,內中恐有蹊蹺。宇文山长与孟、徐二位,急於將师弟排除於出战名单之外,其意昭然,无非欲確保其门下阀阅子弟稳占真传名额,打压师弟这般寒门新锐。
愚虽將师弟之名选入八教论武参战名单,然愚隱隱觉之,彼等所图,或不止於此,此番论武,恐非单纯意气或名额之爭,背后或有更深布局,意在针对师弟,望师弟慎之,戒之,早作筹谋,切莫坠入彀中。
愚兄兰石手书”
沈天看了后眯了眯眼,隨即一声冷笑,指尖一缕纯阳真火窜起,將那信纸燃为灰烬。
他隨即对沈苍吩咐道:“取纸笔来。”
他略一沉吟,就挥毫泼墨,回书一封,言辞简洁,仅寥寥数语一来信已悉,多谢师兄警醒,跳梁之辈,何足道哉?彼若执意寻衅,便休怪沈某手段酷烈。一切自有分晓!
沈天封好回信,交予沈苍以金翎银霄送出,沈苍却未就此离去。
他面色凝重地继续稟报:“少主,还有一事!就在您离开的第三天,知府孙茂孙大人,被东厂副镇抚使石迁亲自带人从府衙抓走,罪名是收受青州武库与粮仓官员贿赂,侵吞军资。”
沈天眉头微蹙:“孙茂被抓了?怎么回事?现在情况怎样?”
沈苍语气沉冷,“东厂番子直接闯入府衙籤押房,当场拿人,孙大人连官服都未及更换便被上了镇魔钉带走,孙夫人闻讯后,当即请谢监正入驻东厂鹰扬卫的牢狱,以孙知府乃正五品官身,南天学派內门弟子为由,阻止东厂对孙知府用刑。
不过接下来三日,石迁还先后逮捕了数人,都是与我沈家亲近的官吏,包括衙门两位捕头,一位武库大使,一位常平仓大使,还有第六万户营的三位千户,都是温灵玉在第六万户营刚收服不久的心腹,便连红桑镇的巡检司巡检也被拿下了,此外属下多方查探,基本可以確定,杜坚杜万户与温灵玉將军近期在军中遭遇的诸多掣肘与架空,背后也皆有石迁的影子在推波助澜。”
他的眼神凝重,这泰天府內部的政斗是愈演愈烈了。
夫人几日前刚拿下几个团练军官,石迁与陈氏为首的几家世族就回以顏色。
就在两人交谈间,墨清璃、秦柔、宋语琴,沈修罗等人也已陆续赶至主院。
恰在此时,一位身著素色衣裙、髮髻微乱、面容惶急的中年美妇在侍女搀扶下快步走来。
那正是孙茂的髮妻孙氏。她一见到沈天,就未语泪先流,屈膝拜下后重重顿首:“爵爷!求爵爷救救我家老爷!他是被冤枉的啊!我家老爷他对我发过誓,绝未涉及青州武库弊案,也绝未贪墨粮库一丝一毫。
他对妾身说,他知民生艰难,粮库储备关係百姓生死,备荒备灾,他即便要拿银子也不能往这方面伸手,也用不著拿这黑心钱;他也知青州卫將士不易,武库兵甲关乎地方防务安危,更关乎万千將士的身家性命,这等要害之处,他怎会伸手啊?”
沈天抬手虚托,一股柔和罡气止住了她的下拜之势,温言道:“孙夫人不必如此,事情我已知晓,孙大人乃我泰天府父母官,平日勤政爱民,对沈某亦多有助力,夫人且先回房安心等候,此事我自有计较,定不会让他被东厂坑陷,蒙受不白之冤。”
他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质。
孙氏见他態度明確,心中稍安,可接下来还是涕泪横流,哀告了小半刻时间,才在墨清璃与沈修罗几人劝慰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墨清璃看著孙氏的背影消失於院门,隨即黛眉微蹙,转向沈天:“夫君,此事颇为棘手,自去年起,天子便遣大量专员严查地方贪腐,整顿边军卫军,其圣心昭昭,分明是欲增加財用,整军备战。
伯父亦是靠著为內廷理財、清理两监贪腐方得简拔,现在石迁借旧案发难,我们若强行插手捞人,落在陛下眼中,会如何看待伯父?是否会以为我沈家与贪腐之辈牵连过深,乃至阻挠圣意?”
秦柔闻言摇了摇头,语声清冷:“可若坐视不理,也绝非良策,这大半年来,孙茂为我家办事可谓尽心尽力,无论是更换田籍、延交赋税,还是协调团练军械,但有所求,无不应允,给了我们极大方便。
月前沈谷之战,他更是顶住压力,调拨七千城卫军助战,功不可没!现在他蒙难,我们若冷眼旁观,外人会如何看我沈家?岂不寒了那些依附、相助我沈家之人的心?”
宋语琴在一旁却一声轻哂,她玉指绕著一缕青丝,语带嘲弄:“要我说,哪怕夫君出手,也未必有用,问题是这位孙大人確实贪了不少银子,此人倒算有分寸,懂得爱惜羽毛,上任以来未曾增加百姓捐税,明面上的压榨也少,只收那些世家大族的孝敬,手脚做得隱秘,没留下什么把柄,是以年前那场青州卫贪弊案他才能脱身。
可此一时彼一时,那石迁分明是衝著我家来的,其势如雷霆,分明是要以孙茂做突破口,石迁那可是东厂厂公座下八犬之一,手段何等狠辣?谢监正也不可能天天待在牢狱里,届时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他岂能顶住不招?”
沈天不由轻笑了一声,心想这就是政治了,他知道孙茂必然贪贿,但若此刻將其弃之不顾,那么沈家刚刚建立的声望与人脉,必將遭受重创,未来还將付出更大的代价。
何况石迁可不止是对孙茂下手,是覆盖他在泰天的所有羽翼。
沈家若不做反击,沈家才刚经营起来的根基必將土崩瓦解。
秦柔则摇了摇头:“若石迁是真的查有实据,我家不该阻拦,问题是东厂抓人,全凭两个前任罪官的供状,他们半年前不说,现在却要把孙茂咬进去,分明用心叵测,我家绝不能容石迁滥用重刑,屈打成招,凭空构陷些莫须有的罪名!
还有魏千户,严千户他们何罪之有?”
沈天闻言微一頷首,柔娘此言倒是颇合他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著素雅青袍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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