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当年之事!李新春的震惊,嫌疑人这(1/2)
第173章 当年之事!李新春的震惊,嫌疑人这就发现了?
“你说谁!?”
“刘郎中父亲!?”
“这……真的吗?”
听到顾闻的话,李新春等人皆是一惊。
哪怕是清清冷冷,仿佛万事都难以进入其心的杜英,也在此刻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她艳丽的眼眸微微瞪大,几乎是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刘树义。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而是真的任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十年前富商一家的诡异遭遇,竟然还能与早已死去的刘文静扯上关系。
更别说刘文静的儿子,此时此刻,就在他们身旁,而且还是主查之人。
这种情况,哪怕是经历丰富的李新春与丁奉,也是第一次遇到。
别说他们了,就算是刘树义,在听到刘文静三个字时,耳朵都有一刹那的嗡鸣,真的是连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刘文静的名字。
“卷宗给我。”刘树义直接道。
顾闻在说出刘文静三个字时,就心惊胆颤,怕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刘树义,好在刘树义虽然也有一些意外,但神情要远比李新春等人冷静的多,这让顾闻心里松了口气。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从怀中取出了一份薄薄的卷宗。
刘树义接过卷宗,先向卷宗封面看去,便见上面写着“武德元年八月,富商杨晖子女失踪案”。
看着卷宗这略显随意的命名,刘树义摇了摇头,武德元年大唐刚刚建立,各项规章制度皆不完善,再加上外患严重,朝廷的精力都在打江山上,所以各个衙门还没有统一与细节上的要求,也就导致当年的卷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与现在各方面都有明确要求的卷宗,相差很大。
而这样的卷宗,刘树义很难对其完整性抱有希望。
将卷宗打开,目光向上看去……
果然!
正如刘树义所料,卷宗记载的内容,很是有限。
或者说,当年万年县衙调查的内容,很是有限。
卷宗只说了富商杨晖前来报案的时间,然后按照时间顺序,对杨晖的报案进行调查。
经过万年县三日的调查,得到了这些信息:
第一,杨晖之女杨温婉武德元年八月初二失踪,据查,杨温婉失踪前精神恍惚,偶尔会不认识家里人,后自行离家消失。
县衙判断杨温婉是离开家后犯病,不记得回家的路,又不记得家人是谁,因此走丢,杨温婉失踪一案,乃自身原因,非被贼人掳走。
第二,杨晖之子杨兴武武德元年八月初五失踪,询问杨家下人得知,杨兴武一直嚷着要找姐姐,还说谁若拦着他,他就与谁拼命,因其日夜不休连续三天寻找,杨晖夫妇怕他身体熬不住,强迫他回府休息。
当晚,杨兴武于杨府内失踪。
经调查,当晚杨府内没有外人进入,下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结合杨兴武之前表现,县衙怀疑杨兴武是不满杨晖夫妇阻拦他寻找姐姐,因此趁着夜深,偷偷离开杨府,寻找杨温婉。
后在外面不知遇到什么意外,没有返回……故此,县衙判断,杨兴武的失踪,也是自己主动行为,非贼人掳走。
杨温婉与杨兴武皆非贼人掳走,县衙还有很多其他案子要忙,所以调查到此为止。
卷宗关于案子的记录,就是这些,没有询问下人的具体供词,没有相应的证物……细节严重缺失,证据链根本没有闭合,若是放到现在,这种卷宗送到刑部,刘树义绝对一句废话都不会说,直接就打回去让县衙重查。
但当年情况特殊,小案子的卷宗基本上都是这样记载的,也没法找谁的麻烦。
而且如这种衙门判断不是被人掳走的失踪案,在衙门眼里,严重性甚至都不如盗贼偷窃,能专门为这个案子写下卷宗,刘树义觉得,可能还是借了刘文静的光。
他视线看向卷宗中间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是这样写的:武德元年八月初一,侍中刘文静前往杨府,与杨晖相见,半个时辰后离去,从始至终刘侍中未曾与杨温婉或杨兴武接触,故此两人失踪,与刘侍中无关。
关于原身父亲刘文静的记载,就这样短短一句话。
没有说明刘文静去杨府的原因,也没有对刘文静的问询记录……
很明显,要么是万年县衙从杨府这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认为没必要与刘文静进行确认,要么就是压根不敢去询问刘文静。
那时的刘文静,乃是李渊起义时期的左膀右臂,地位不弱于如今的杜如晦,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杨家儿女失踪与刘文静有关,且县衙还判断杨家儿女失踪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后,料想万年县衙的县令和县尉也不敢拿此事去问刘文静。
而也因为刘文静正巧那时去过杨府,万年县衙不确定刘文静是否会关注杨家儿女的失踪一事,所以纵使此案在他们看来简直小的不能再小,也还是专门为其书写了卷宗。
想到这里,刘树义心中不由感慨,若真是如此,自己现在有机会看到卷宗,还是素未谋面的父亲刘文静的功劳,想想,还真有种因果与缘分之感。
“刘郎中,如何?”
见刘树义视线从卷宗上抬起,李新春忍不住询问。
丁奉和杜英也都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颔首:“卷宗虽然记录的很是简略,但也让我对当年之事有了大体的了解,不过想要查明杨家当年诡异遭遇的具体缘由,只靠卷宗还不够,还需进一步调查。”
李新春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的说道:“那令尊?”
刘树义明白李新春的意思,他说道:“家父确实出现在了卷宗之中,不过按卷宗记载,家父只是碰巧在杨家女儿失踪的前一天,来到杨府与富商杨晖见面,他与杨家儿女的失踪并无关系。”
“原来是这样。”
李新春松了口气,他就怕刘文静与杨家的诡异遭遇有关,若是那样,刘树义接下来是否会继续调查此案,以及是否会用心查案,那就是未知数了。
若是其他案子倒也罢了,可眼下死的乃是朝廷四品大员,即便只是散官没有实权,那品级也是实打实的四品。
杨万里死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还死的如此凄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四分五裂……这消息若是传开,必然会引起官员的恐慌,毕竟多数官员都住在万年县的辖区内,杨万里会这样惨死,谁能确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
这种情况下,他们必然会对自己施压,若自己一直无法找出真凶,可以想象,自己会背负多大的压力,又会被怎样的指责。
好在,刘文静与案子无关,那刘树义就不会因刘文静的缘故,有所保留了。
李新春如释重负,笑道:“我就说,以令尊当年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与一个小小富商儿女失踪的案子有关,也就是令尊赶巧了。”
刘树义点头道:“确实是赶巧了,只可惜当年我还年幼,不记得家父因何前来杨府,否则也许还能知晓一些线索。”
李新春摆手道:“这不是刘郎中的问题,换做是我,哪怕我年龄足够大,可十年前的事,我也完全不记得了。”
刘树义笑了笑,他将卷宗递给了李新春,道:“李县令你们也看看吧。”
李新春早就对卷宗好奇的不行,当即翻开卷宗查看,丁奉也踮着脚尖,站在李新春后面一同翻阅。
杜英看到这一幕,低声向刘树义道:“伯父真的与案子无关?”
伯父?
刘树义眉毛一挑,杜英这称呼,可比李新春他们亲切多了。
他知道杜英的担忧,点头道:“放心吧,我没有骗你们,虽然我不清楚家父为何会来这里见杨晖,但以家父的身份地位,他若真的想对杨家做什么,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动手,他随便一句话,就足以让杨家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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