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一无所有后,压抑的爱才会来的汹涌(1/2)
裴桑枝不紧不慢地道:“这便要说到老夫人住的那座旧宅了。”
“今夜,那里发生了两桩命案。”
话音未落,又缓缓抬起手,精准地指向永寧侯:“死者,一是你生母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二是你仅剩的亲子,裴临允。”
“事发时,裴临允满身是血,將你生母与尸体反锁屋內,企图纵火焚尸灭跡。”
“被邻里救出的你生母指控他杀人后欲放火灭口。裴临允则辩称,是你生母亲手杀了自己的私生子並栽赃於他。”
“奈何无人信他,並要將他扭送官府。他惊恐之下,高喊愿以死明志,证明是那对母子內訌让他背锅,隨即挣脱眾人,一头撞向宅前磨盘,颅骨碎裂而亡。”
“你生母叫囂著,许下重利,要那些邻里替她去永寧侯府报信儿,就说她好歹生你、养你一场,总不能过继了出去,就半分母子情分都不念了。”
“甚至在狱中仍大闹不休,一会儿骂你忘恩负义,一会有喋喋不休地重复著过继二字,状似疯魔。”
“狱卒只得连夜稟报。府中的主子仅剩我与駙马,我总不能惊扰了他老人家的安寢,只得亲自前往大理寺狱去瞧瞧。”
“然而途中我思忖再三,觉得此等消息,理应先告知你们二位。”
“你生母,逼死了你仅剩的儿子啊。”
“到如今,你不仅荣华成空,就连传承香火这事,也已化为乌有。”
“若你不想断子绝孙,不愿在身死之后,沦落到清明中元都无人祭扫的境地。那么,我便是你唯一的选择和指望了。”
庄氏像是突然触发了对裴临允的慈母情怀,失神的瘫坐在地上,泪水涟涟,口中喃喃的唤著裴临允那个早就没人再唤的乳名。
永寧侯则是双目猩红,像一头疯牛,死死的瞪著裴桑枝,紧咬著后槽牙,咯吱咯吱作响,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仿佛一言不合就要衝上来一拳一拳的砸死裴桑枝。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裴桑枝冷声詰问:“是我让你薄情寡义,才引得庄氏患得患失?”
“是我让你利慾薰心,才招致她的报復?”
“还是我让她心狠手辣,对你下那绝子之药?”
“是我让你不顾体统和规矩將你生母接进侯府,养大了她贪慕荣华富贵的野心和欲望的吗?”
“是我让你生母与野男人私通,生下野种,非但不知道藏著掖著,还不知羞耻地接回身边,堂而皇之地养著的吗?”
“是我让你生母杀人,又栽赃嫁祸给裴临允,逼的裴临允不得不自证清白的吗?”
“將罪过推在別人身上时,最好先想想,这一切罪恶的源头,到底在何处,始作俑者是何人,最该被千刀万剐的又是谁!”
“你们,从根烂到了叶!”
“你有什么脸来质问我。”
话已至此,裴桑枝骤然收敛了通身的气势,转而轻笑一声,语调却冰冷刺骨:“还是那句话,这世上,唯有我身上流著你的血。”
“我,就是你唯一的指望。”
“与其指著我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质问我、怨恨我,不如想想如何顺我心意,如何让我清清白白。”
“这一脉能荣耀到何等地步,由我决定。”
“你这一生的筹谋究竟有无价值,依旧得看我的前程。”
“儘管我时常为体內流著与你相同的血而作呕,但你必须承认,能延续你野望的,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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