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徐大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2/2)
震耳欲聋的金属爆鸣声中,那柄缠绕著数百道怨魂的凶刀,竟像孩童的玩具般被一砖拍飞!刀身上的眼睛集体爆裂,黑血喷溅到半空就被砖缝溢出的青色石灰蒸发成青烟。
鬼將空洞的眼窝里,幽火剧烈晃动。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骨手,又抬头看向和尚,眾人竟从那双空洞眼窝的绿色鬼火中看到了错的神情!
未等它反应过来,和尚左手的板砖已呼啸而至!
“啪嘧——!”
裹看檀香的青石砖重重拍在髏马脸上。
马头瞬间粉碎,骨片如暴雨般四溅。那些燃烧的筋络寸寸断裂,眼眶中的鬼火四下凋零,洒的满地都是!
髏马残躯歪斜著栽倒,鬼將隨著崩塌的骨架轰然坠地。玄铁重甲砸碎地砖,溅起的碎石还没落地,第三砖已经来了。
和尚魁梧的身躯如泰山压顶,双腿横跨在鬼將身上。左手板砖压在它咽喉处,竟將鎧甲压出蛛网状的裂痕。
“南无!”
他右臂高举,月光在板砖边缘镀上森冷银辉。隨著一声佛號,青石砖带著千钧巨力砸下!
碎!鬼將铁盔凹陷,裂开的缝隙里喷出腥臭黑血。
砰!甲胃崩飞,露出乾的鬼脸面容一一那半张人脸上,狞的表情开始扭曲。
砰!头颅像腐烂的南瓜般塌陷,眼窝中的荧绿鬼火被砸得从耳洞喷溅而出。
每砸一下,鬼將三米高的身躯就剧烈抽搐一次。青石地板在衝击下不断下陷,將它大半个身子嵌进地里徐方银则是张大了嘴,手里的断刃刀“当”掉在地上。
一旁的上官静银髮微扬,素来冷峻的眸子罕见地睁大,之前本想著隨时出鞘策应的龙脊剑不知何时已垂落身侧。
季安寧凌乱黑髮下的眸子满是难以置信之色,三戒大师在她眼中一直是和善的长辈,
说起来她还从未见过和尚真正出手是何等模样,而眼前的场景,確实给了她非常大的震撼!
张悬相比其他人要好些,毕竟他已从【幽烛玄瞳】给出信息中看出了和尚的不凡。
但,单纯的文字依旧没有眼前这力大砖飞的场景来得震撼!!!
在他们的注视下,鬼將三米高的庞大身躯,此刻已被硬生生砸进地面半尺深!青石地板呈蛛网状龟裂,而鬼將的脑袋·.
已经看不出是个“脑袋”了。
原本森然威严的玄铁盔,如今像被铁匠锤烂的废铁,扭曲成一团;那张腐朽可怖的脸,更是被拍得扁平凹陷,眼窝里的鬼火奄奄一息,像是隨时会熄灭的残烛。
和尚的板砖仍在一上一下,每砸一次,地面就震颤一次,鬼將的身体就抽搐一次当和尚终於停手时,鬼將已经成了一滩“镶嵌”在地板里的碎骨烂甲。
“阿弥陀佛一一!”
这时,徐方银喉结滚动著走到和尚身边。
他上下打量著对方筋肉结的躯体、还在蒸腾热气的伤疤,半响才憋出一句:“大和尚你平素里,就这么降妖除魔的?”
“自然。”和尚抹了把光头上的汗珠,神情竟有几分淳朴,“贫僧修的是狂禪,不懂念经打坐,只是粗通些拳脚。”
“阿弥陀佛。”和尚望著满地狼藉,忽然嘆气,“又犯嗔戒了。”
张悬闻言失笑,月光下忽然想起凤鸣山初遇时,这莽和尚拍著胸脯说的话:“师父给贫僧取这法號,是要我戒嗔、戒躁、戒杀人。”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何“戒嗔”要排在首位了。
张悬的声音將眾人思绪拉回:“走了,还有四个阵眼要拔除。”
张悬朗声说完,便跨过院门,接过士卒手中的马韁,翻身上马!
眾人也快步跟上。
连续拔除了两个阵眼,这也让眾人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下来。
就目前两个阵眼的邪崇强度来说,可以看出这次针对『古剎禪城”布下凶局之人的风水堪舆造诣並没有多深,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今晚便能破除此局!
夜风呼啸,马蹄声如雷。
张悬策马疾驰在最前,衣袍猎猎作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
上官静银髮飞扬,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后,她余光扫过紧隨其后的眾人:
筋肉虱结的三戒和尚正仅凭双脚夹著马腹前行,鬆开韁绳的双手正擦拭著染血的青砖,那堪比凶兽的怪力,方才生生將鬼將砸进了地底:
徐方银腰间悬著的断刃泛著寒光,这面容比女子还要清秀的刀客,竟是传闻中隱世一甲子的长生宗门人,有传闻长生宗弟子,只要灵力不绝,肉体不灭,是非常难缠的对手;
落后半个身位,以书童打扮的少女此刻安静地控著韁绳,纤瘦的身躯在煞气最浓处依旧挺得笔直,仿佛那些能蚀骨销魂的阴气不过是拂面清风。
上官静的指尖无意识摩著龙脊剑柄。
她见过太多强者:四圣盟里眼高於顶的剑修,钦天监中目下无尘的星官,能人异士多桀驁並不是一句空话。
而眼前这些人,个个身负绝技,却都心甘情愿追隨在那位“徐大人”身后。
再联想到这位“徐大人”似是南戊郡主亲自调来南疆上官静银眉下的眸子泛著点点微光,默默的在心中问出了一句话.—
“徐大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