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子航: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求追读】(1/2)
与此同时,別墅区,另一座房屋之中。
灰霾阴鬱的暗沉天空透著刺骨的绝望,冰冷密集的雨点沁入了灵魂。
街上空荡荡的,红绿灯孤单地来回变化。
房间里。
青年形单影只。
“老登,又下雨啊。”
楚子航望著相框。
在柔和的蜡烛光中,回想起了那个雨夜。
零號高架桥,沥青黑色泥泞路面,神明奥丁身著蓝色大氅,脚下八足天马斯莱普尼尔嘶鸣阵阵。
“小子,看好了……”
“这一刀,会很帅。”
楚天骄恣洋得意,那是一把名为村雨的刀,清澈无比,就连清晨的露水都能被斩断。
“大夏境內,神明禁行!”
楚子航也被感染,朝著窗外大声逼逼赖赖。
一转多年过去,楚天骄还是没能从那一座高架桥上归来。
和父亲战死是儿子的荣耀,和儿子战死却是父亲的耻辱。
每一年的雨季,楚子航都会回忆那一场瓢泼的大雨,回想起那个男人两腿分立,提著一把御神或者斩神的刀——这是楚天骄自詡最拉风的场面。
“脑科学导论”的教员富山雅史说过,人的记忆很靠不住,就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软硬碟。
过去的事情就像是沙地上的画作,时间流逝,沙被风吹走,记忆模糊,最后化成白茫茫的一片,再也无法分辨。
富山雅史说这其实是人的自我保护功能,试想你能记住过去的每个细节,永誌不忘。
那么一生里最让你悲伤,疼痛、哀愁的画面就会不断地折磨你,你总也不能从过去的坏状態里走出来。
可楚子航不想忘记,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还记著那个男人了。如果他也忘了,那个男人就像根本不曾存在过。
那个男人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能证明他的存在,就是流著他一半血的楚子航。
“横刀向渊,直面天穹……”
过去的时间里,楚子航曾有一次被送入精神病院。
而从里面出来之后,楚子航的认知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嘴里开始不自觉地念叨一些意义不明daze的词汇——
“这就是你的神国吗?达拿都斯。”
“大夏遭劫,眾仙遇难!”
“大夏守夜人总司令叶梵,於九华山巔,含笑坐化。”
“让这世界记住我们最后的模样吧,在这夜幕之下。”
“……”
就仿佛……某种第二人格。
每当遇到一些ptsd的症状,楚子航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纵然面瘫,也不由得发出那些中二至极的台词。
仿佛心病一样,牢牢驻守在心中。
观雨片刻,楚子航深吸一口气,拿出一把漆黑的伞,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呼”的一声,吹灭了柜座旁的蜡烛。
望著镜中的自己,黑髮下,他金色瞳孔里仿佛燃烧著火焰。
“此甚诡异,汝知否?”
……
与此同时,孔雀邸的楼下。
顾桐正撑著一把伞,漫无目的地前往菜市场买菜。
湿答答的路面上,他的步子一辙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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