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赵梓妍（2/2）

李珩攥紧了拳头，驀地一松，眼神里都是流露出的哀伤。

他踉蹌著退后了两步，神色恍惚。

“信，当然信，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弄死我们跟碾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別？”

“梓妍的父母、梓妍、还有我……我们斗不过你们的。”

一直被苏望舒护在身后的阮棠定了定神。

她出声：“带我去见赵梓妍。”

“你？你见她做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伤害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她都是受害者。”

这些话李珩当然不会相信。

別说是他，苏望舒都有点儿云里雾里。

不过阮棠既然说的这么认真了，苏望舒当然得顺著她，上前乾脆利索的揪住了李珩的衣服。

“带路。”

精神病院的长廊阴冷而寂静，消毒水的气味混合著某种说不清的压抑感。

李珩走在前面.

“就在这间。”

他停在走廊尽头的病房前，声音沙哑，“自从上周发作后，她就被转到了重症区。”

苏望舒皱眉看了眼门上的警示牌。

“高危患者，限制探视”。

阮棠表情冷毅，透过门上的小窗，她看见一个瘦弱的女孩背对著门坐在床边，正机械地摆弄著手中的布偶。

“让人过来开门。”苏望舒对李珩说。

李珩犹豫了一下：“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见到陌生人可能会……”

“开门。”这次是阮棠开口，声音轻却坚定。

李珩不知道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瞧得出她们没打算伤害赵梓妍，沉吟片刻才去联繫了护士过来开门的。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格外刺耳，门开的瞬间，床边的女孩突然僵住，然后缓缓转过头

“啊！！！”

赵梓妍发出一声悽厉的尖叫，布偶掉在地上。她疯狂地后退，直到背抵著墙，浑身发抖：“別过来，別过来！”

阮棠僵在原地。

赵梓妍眼睛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看著他们。

隨后又尖叫一声蹲在地上，嚎叫著什么，尖锐，含糊。

可阮棠听懂了。

她喊的是：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为什么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