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2/2）

危及利益的情况下，褚亦卓哪会袖手旁观。

陆豪倒不怕鱼死网破，只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做无用功，要博一把的话，也要值得才行。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脑中已经开始预设开枪后的几种可能，这里空间很大，如果等到老九走到客厅里再开枪，近距离的情况下命中是简单了，但不能确认老九下一步会往哪里躲。

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进门的时候，老九身边可能会有其他人随行，命中率降低的同时，照老九的性子，说不定还会用其他人挡抢。

未知的因素太多，预设起来实在麻烦，要做的话，就得考量的更仔细些。

在陆豪站在沙发旁冷静思索之时，小房间的门忽然咔嚓一声打开了，灯光投射在门前的地板上，脚步声也渐渐响了起来。

褚亦卓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抬眼瞧见陆豪之时步伐一停，随后很快又恢复了微笑的神情，朝他慢慢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醒了？”

“习惯了，”陆豪见他过来，坐在了单独的沙发座上，拿过桌上的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又瞥了一眼褚亦卓衣领上的血，道：“玩这么疯？”

“脑子里装的事太多了。”

褚亦卓说着便笑了起来，用食指敲了敲脑袋，直直的盯着陆豪的眼睛，道：“不刺激一下的话，会坏掉。”

陆豪嗤笑一声，心道，已经坏的差不多了。

“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

“是吗，”褚亦卓的视线往下滑去，盯着陆豪的衬衫下摆，忽然问道：“你，上过二楼吗？”

杯中的红酒轻微晃动了一下，陆豪同他对视了一眼，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褚亦卓静静的注视了他良久，道：“我还以为你会对这里很好奇。”

“我只对感兴趣的事情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陆豪觉得褚亦卓的眸色又深了一分。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说的这句话。”

褚亦卓轻轻说道：“我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

“当时你走后，我一直在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越了解越觉得，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意思。”

陆豪拧紧眉头，不大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冷着脸道：“这些事我早就忘了，你没必要记那么清楚。”

“说的也是。”

褚亦卓忽然拿过陆豪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了一下杯身，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话罢，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真的，不打算回来？”

说这话时，褚亦卓直视着陆豪的眼睛，语气比之前听上去认真了许多。

陆豪这一次没有立刻否决，他摸到腰间的手枪，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我想，再考虑考虑。”

“好。”

褚亦卓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弯了弯，看样子似乎心情愉悦了起来，他站起身，走近陆豪身边，揽住他的肩膀，俯身道：“在你想清楚之前，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只要我能做到，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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