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将军我这个身子不?(1/2)
“磨延啜。”
笑声柔软,自带三分娇媚,女子倚在榻边,一肘支着枕席,拿手指一下一下地勾勒男子的眉梢眼角。“磨,延,啜。”隐约带着一点南疆口音。
两个人在被底都是不着寸缕,一望可知刚经历过一场情事。磨延啜精瘦桀骜,此时仰在榻上,就任她这么一下一下地勾着,半晌又抓住了她的手指放在那一双丰盈的胸乳上包裹着揉捏,问道:“我好不好?”他汉话却几乎比央夏也还流利。央夏被他捏得弓下了身去,腻声道:“好死了。”磨延啜就笑,道:“去年春天我拿了你的身子,也是这般问你,你却没有这般答。”央夏道:“那时我只想着逃了回去。”磨延啜慢慢在她身上逐寸抚摸,道:“后来你却只想着逃了回来。”央夏道:“那自是因为你。”磨延啜道:“究竟是因为我呢,还是因为我告诉了你,你义父是何等样人?”
央夏慢慢垂下了头去,喃喃道:“若不是你说,我怎知卫昙对我娘狼子野心?”磨延啜道:“他驱使你们辰华教,与北边斗了二十余年,咱们早将他摸得透了。”说着又去玩弄央夏的乳尖。央夏却一下子支起了身子,道:“你们是拿我来……害他?”磨延啜似乎自悔失言,安慰道:“是他咎由自取。”央夏又低下了头去,喃喃道:“可是……阿定为什么要那么偏帮他?我们两个,究竟谁对谁错?……我却并不想看阿定死。”磨延啜道:“你便是放不下你这个好弟弟,那一次衣带江边,你就拦住不许我杀他,可你自己偏又不肯放过他。”
央夏怔了一会,才道:“我给阿定下过血蛊。他十四岁上来了葵水,身子就此承受不住,稍一发力劳神就小死过去。义……卫昙几乎要替他操办后事。是我想起娘以前留下的那些蛊虫里,有一种能催发人自身的力量,用给体虚的人可以吊命,只要以各种蛊虫和着鲜血炼化磨碎,做成药丸,也就够那蛊虫吃一阵子,但若没了这食物,蛊虫总会循着血脉,将宿主的心脏咬来吃了。”磨延啜听得一笑,道:“这次他又放你一条生路,你当真便忍心用虫子活生生吃尽他的心?”央夏低头道:“以前给阿定炼下的食粮,他再吃三年也是足够。三年时间,难道我还报不了我娘的仇?那时再做计议。”磨延啜道:“卫昙呢?你说他身上的那蛊虫已经醒了?”
央夏忽然一笑,伏身在他心口,柔声道:“他胸口也是和阿定一般的一只血蛊!想来他当年花言巧语,骗了我娘身子,后来我娘便拿这东西去折磨他。”她说着,又似乎略为困惑,轻轻道:“可……为什么当时我娘死了,他却没有死?”磨延啜道:“想来是他武功高强。”
央夏点头道:“是了!那时我察觉他体内的蛊虫还在沉睡,就将那东西催醒了,总要将他死得惨不可言。”她语气森冷,连磨延啜听着也是一寒。央夏却又拿手指点着他的心口,笑道:“据说我们南疆有种同命之蛊,久已经失传了,中蛊的两个人从此相互汲取生命,若一只蛊虫死了,另一只也该跟着一起死,那是情人间常常用的,后来却渐渐失传。你如今在南人这里也是如鱼得水了!待我找到了法子,一定要拿来用在你身上。不然我时时处处放心不下,只恐你负了心。”
磨延啜注视她娇媚面孔。央夏眉眼虽然绝丽,但轮廓却极分明,眉骨深邃,较寻常南疆女子又有不同,显然又混有北方血统。他着迷地注视一刻,突然将央夏又压倒在身下,央夏惊喘一声,磨延啜笑道:“我又何必负心?”
马车轧轧,韩亦昭赶着车,一路向西南而行。
这马车是邵允诚给他备下的,出发之时,是邵允诚亲自执缰,一路送出了细柳城门,说道前些日子,听说了义军或是向细柳西南的徐家集而去。
他执鞭驱马,心头却一路盘桓着邵允诚临别时的几句说话。
“左使是老教主捡回来的孩子。老教主膝下当时只得央夏一个义女,原本也是要将他当女儿养的,可是他自己跪在老教主门前,求老教主教些功夫好去报仇,老教主便允他做了自己的儿子。邵某原来不知这些旧事,只是邵家世代行医,投在辰华教下面时,所接手的第一个病人便是他!我愧为医者,却对此脉象闻所未闻,一无办法,本以为他是要死得透了,却不知怎么又活蹦乱跳起来,练了一身出挑的功夫,到底成了老教主极倚重的左膀右臂。只是如今……竟又是十年前那般症候发作,更何况……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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