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入魔的姜鹤/前世今生（2/2）

“活祭并非一条好路，况且顾卿歌，她成功了。”

“呵。”玄气姜鹤嗤笑一声，怪笑道：“话本不可全信！”

“你只是我借于此话本内容中修出的一气，却叫我不可全信此中内容？”姜鹤从玄气手中取过话本，翻了几页念道：“……只是一个念头，顾卿歌便踏破虚空，主动回握住白临月向她伸出的手，二人对视一眼，皆默契地笑了起来，随后消失在众人面前。徒留下二人飞升时引来的七彩神云，环绕在恒留山顶接连七日不散。”

“……顾卿歌可以飞升，师尊不行。”玄气沉默片刻，不甘地又说了一句：“他得留下来。”

“五日后，你可以完全脱离于我，我将前往恒剑山，你可有打算？”小白蛇吐着鲜红的蛇信爬到两个姜鹤中间，它分不清二人。

“我要去恒剑山。以……贺江离的身份。”

“好吧。所以你对白临月……”

“死前我只握过他的手，这次——”玄气笑了几声：“这次，我要把月亮丢进泥里，彻底踩碎。”

“哦？”语气中带着笑，姜鹤很好奇另一个自己的想法。

小蛇在姜鹤身上爬了一会，又歪七扭八地缠到玄气身上，眯着眼小憩。玄气摸了摸小蛇毛绒绒的白毛，语气羞涩：“以师尊的仙神灵体为母床，诞下的孩儿必定天资俱佳的。”

“你是打算——”

“对。”玄气应下，又调笑着对姜鹤说：“不愧是我自己，眼光真好，如果不是心里只有师尊，我便如何也要尝尝愿鹤笯的味道了。”

“成功堕魔之日，我会为你庆祝的。”姜鹤却完全不理玄气的后半段话。

……

顾卿歌脸色黑沉，眼中只剩漠然与哀求，她拦住蓝云，卑微说道：‘求少谷主告知卿歌师姐的坟位！’

蓝云冷冷看她一眼，突地笑了：“你既这样想她念她，何不亲自下去问候她是否安好？”却向她传音道：‘姜鹤的灵骨被挖了。’

顾卿歌跌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不可置信。

怎么会……为什么？！

顾卿歌天生机敏，蓝云如此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姜鹤的天生灵骨生而为天地契引之首，何以姜鹤一死，虞城久就告诉自己，他找到了洗灵根的好引契？

她一直在被自身杂乱的灵根拖累，别人付出一分努力能做到的事，她顾卿歌要付出二十分，别人一早一夕间便掌握的技能，她永远也做不好。因这灵根，她也曾自怨自艾，可她从没有……想要干这种事！

顾卿歌偶尔会觉得，或许在旁人看来，自己仿佛天地宠儿，一切生命中的困难、恶人在让她受到短暂苦难后，便轻易死去、消除，留下的一切只会让顾卿歌更加强大。

可她不想这样。母亲是这样，清儿是这样，连姜鹤都死了！就因为，她的灵根混杂，无法再提升修为。所以，之前一直与顾卿歌作对的姜鹤，被挖骨而死。

或许她早该明白，在她犹豫不决之间，以然有人因自己送命了。

还有白临月和虞城久……顾卿歌浑身颤抖，腰间白剑嗡嗡作响，她紧紧闭上眼，压下灵剑，再睁开又是一片清明。

她已做了决定，现在，还不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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