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可以做不行（微）（2/2）

胡塞尔同样一脸懵。他哪里知道。

“我们……我和教授不是很熟悉。今天第二次见面。”

“你们在楼上干什么！”这句话仿佛把住了命脉。

“……”他搭不出口。

“你是不是那种……就老实交待，别整虚的。是不是男妓？男公关那种？多少钱一个钟。第二次见面，那就是跟这老头做过两次了？”

“我不是！”突然咆哮起来，把正排查的警员吓了个大跳。

“我去。要死啊这么大声？我们又不聋。”

一个年龄看起来不大，但气势特别稳定的警官走了进来，边戴着手套、脚套，便打量环境，“都好好说话。”这名警官的语气和打量人的态度——至少是从正面对视的——让胡塞尔微微定心。

看起来不是什么流氓式的警员！

“他当时在场？”

胡塞尔早已经回答过无数遍了。这刚来的警官询问的方式也让胡塞尔坚定了，他是个人。而不是复读机。

“柏警官，你自己问他呀。他会说话。”

遇上猪队友，一身正气的警官也没了办法。

低着头走到胡塞尔面前。仰起头看他脸的时候，胡塞尔发现对方确实很年轻，只不过脸上胡子拉渣，看起来好几天没睡过的样子，眼袋黑眼圈都很重。

“我叫柏拉图，一分属警局高等警司。你这房子正好在我管辖区。不瞒你说，十分钟前正在蹲守一窝黑帮分子，已经跟了半年多，专门逮附近放学独自回家学生的盲流！一棒子混蛋！”

原来是打扰人家破大案了。胡塞尔点了点头，貌似懂了，也不分辨什么。

他实在……无语。说不出什么，什么也不想说。

沉默寡言的样子立刻引来警员们诸多不满，“别装了！我们柏警官问你话呢！抬起头来说话，礼貌点！做个人。”

胡塞尔还真抬起了头，满眼绝望的扫视了一圈正在屋子里忙碌的警员们。

他也感觉很抱歉啊！

但除了抱歉之外更多的是愤怒和委屈。他又做错了什么呀。

为什么要这样落到他的头上？

柏警官重重叹了口气，看得出是着实累着，“你起来，跟我走。”

两人越过在地上忙着摆盘，插小旗子的警员和法医们。

走到养着马尔济斯犬的院子里。

“你叫，什么来着？”

“胡塞尔。”

“是做什么的？”

“我真的不是男妓！”

“……我没说你是男妓。”

可他们！胡塞尔想分辨来着，里面那群警员都拿自己当男妓看。

但转念又一想，这与面前的警官有什么关系呢？即使身为警官，职权更大，也只是意味着落到肩上的破案压力更大，并不意味着就能左右其他同僚的观点。

“我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里面的教授是……”

“我知道他的身份。”柏警官从上衣内袋里摸出一盒双喜烟，象征性的递到胡塞尔面前，还没等胡塞尔拒绝他就已经收回了手，似乎早已料到胡塞尔不会抽。

“你手指那么白净，不抽烟吧。”

确实。

“是你报警的？”

点头。

“你们……在楼上做什么？”那淫靡的气味果然没能瞒过狼狗般的警官。

“我确实在做着男妓的事情。但我不是男妓！”

“……”柏警官抓了抓枯草似的头发，把刚点的烟掐了，“我没有要歧视你的意思。但是你这样，拒不配合，不肯交待，我们很难做事。”

“我需要交待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来这里。做了什么。什么关系。虽然法医检查后会确认关键死因，譬如马上风之类的，不过前因后果还是需要记录在册。”

“如果我交待完……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导师和团里……”

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羞耻。

若是被所有团员知道，即使叔本华不开除他，他也没脸面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