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ter11（1/2）

“你后来在科大申请和……现在同级，也可以证明你的能力很强没有问题。”

我沉默了半晌。

安静地会议室内，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盛初栩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

我在桌子下的手用力攥紧，指甲深嵌进肉里，脸上笑容不减，却愈发僵硬，我缓缓开口道：

“个人原因，没什么好说的。”

气氛一时凝重。

“我可以走了吗？”他问的问题无疑是问到我心坎了，我心底的窗户纸突然被捅破，我没有生他气，但我真的很烦。

非常烦，我笑不出来。

因为我不想想起那不堪的从前。

为什么人非要去窥探别人伤痕后的秘密。

见我这般模样，也没有人再继续问，一个女人让我回家等通知。

我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有一道目光，不久也没了踪影。

……

我来到医院，走廊里满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歪七八扭躺着或坐在长椅上的人，这些人都是忧心忡忡的陪亲人的人，大都是中年人、小孩或是来看望老伴的。

我来看看我妈，她从最开始查出脑肿瘤一年了原本都相安无事，但就是最近突然开始恶化，并且昏迷不醒。

我到病房看了一眼，她现在正静静地躺着病床上，头发花白，一年间，她脸上的皱纹只增不减。她的手暗沉又粗糙，我握住她的手……这个瘦小的女人，现在我都已经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掌，她的掌中的有流光，就如她从前的手中的萤火虫，在我面散开。

墙上挂着的电视还在“咿咿呀呀”的播放着京剧，隔壁床住着一个老奶奶，应该比我妈大一点，有一对夫妻几乎每天都来探望她，至少我在的时候他们一定在，但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这个老奶奶的女儿和女婿又来看她了，她正口齿不清地在说些什么，她的手在空无一物的面前拉来拉去，她的女儿挽着丈夫，问她在做什么，她盯着女儿的脸认了半晌，才轻轻道：“冷……我……我……在给……囡囡做……围巾……她上学……”

现在明明是夏天。

我一直死死地盯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我深吸了一气，只觉得眼中酸胀，起身离开了只有机器“滴滴”响的病房。

……

我蹲在无人楼梯间的角落里，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拿了一枝烟，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差点要点不住火。

刚点上烟埋头吐出一口烟雾，没几分钟，我面前就出现了一一个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医院不能吸烟。”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站在我面前单手插兜，如墨般的眉头深深皱起。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烟掐灭，烟蒂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寂静中，我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即起身。

“你不上班了?”我问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佯装无事地擦了擦手，道:“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默默地盯着我，没有回答。

我被他盯的尬尴，避开了视线，只听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愣了愣，扯扯嘴角道:“道歉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他没正面回话，又问:＂阿姨怎么样了?”

“……今年三月的时候病情恶化，就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了……”

“……”

我喉咙发紧，想阻止他继续问下去，但他还是问了。

“……能告诉我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他问得小心翼翼，又很委婉，似乎是很害怕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