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软化（一点温柔）（1/2）

自从杨戬态度软化后，他不用再睡在那个笼子里。非但如此，孔宣对他近乎是讨好。

孔宣捧来源源不断的珍宝奉于杨戬面前，端上各色的美味佳肴。还怕他长日无聊，时常送来人间最新的话本供其解闷。

甚至，杨戬可以在万妖国自由行走。有的妖怪不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天庭战神，有的妖怪却认识。但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对杨戬避之不及，恭恭敬敬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就是孔宣承诺的，锦衣玉食万人之上的生活。

杨戬不喜欢人多，只要来绿水在身边伺候。孔宣为此还醋妒的发脾气，可难得杨戬对他提要求，他舍不得拒绝也就依了。

可怜绿水成天里战战兢兢，伺候那么多时日，硬是一句话都没敢同杨戬说，反正她惯会扮演哑巴的。

就像现在这样。

杨戬接过绿水端来的茶水，茶色清如沉玉，他轻啜一口，甘甜醇厚，回味悠长。

大大小小的东西，只要是最好的都会送到他这里。

“绿水。”杨戬放下茶盏唤她，像不经意地想起了，随口拉家常一样地问，“你为什么不逃走，你没有听见孔宣要杀你吗？”

绿水斟酌着要不要回话，或者说怎么回话才能保住舌头，就在杨戬以为她会闷葫芦到底的时候，她开了口：“逃的话会生不如死，还不如乖乖受死。”

这句话是警告自己，也是在警告杨戬。她明白大约是杨戬点名要她伺候，自己才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她可不打算报答杨戬，还不是他挑拨离间。而且不是没有人背叛过忤逆过孔宣，付出的代价......

想起孔宣那些残忍的手段，绿水打个冷颤。

截掉四肢，割掉舌头，拔光牙齿，塞进瓷瓶子做个活生生的观赏品。类似这样法子何其多，千年过去了，万妖国在孔宣铁血手段下经营得固若金汤。

当然，孔宣团结群妖，他给他们提供最稳当的庇护，就算是天庭也不敢轻易过来招惹，日子过得比起外面那些朝不保夕的散妖好上太多。如此，万妖国上下对孔宣是又敬又怕，绿水也一样。

杨戬点点头，冲绿水微微一笑：“你去告诉孔宣，就说我找他有事。”

绿水没敢多看他一眼，她欠了欠身低头退下。

杨戬皱眉，轻轻吁出一口气。

都说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只要绿水出了万妖国，只要绿水记恨孔宣有想杀她的心，沉香他们迟早会知道自己在哪。

可这些时日观察下来，再结合绿水所言，便可以确信孔宣没有骗自己。

万妖国上下齐心的可怕，唯孔宣马首是瞻，离间拉拢的路数大约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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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在遇见杨戬之前大多数时候喜欢到人间游玩，少部分时间用来处理万妖国事务。现在嘛，大多数时间他喜欢黏着杨戬，少部分时间去人间给杨戬找些稀奇玩意。总之就是一整个昏君做派，好好的二郎真君硬是陪着他做了不爱笑的妖妃。

绿水默默在心里挖苦自家主子，刚出门就与孔宣迎面昭上，她行礼，把杨戬的话转达到后识趣地退下。

杨戬说不喜欢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旁人在，就连那些当摆设的侍女都被调去了别处。

也有可能是不想旁人看见他对杨戬讨好发贱的样子。

绿水再次默默在心里挖苦自家主子。

杨戬倚在床榻上翻着画本，手指无意识地折着浸满油墨香气的纸张，见孔宣向自己走来，他合上画本，拢住宽松的衣襟。

孔宣脱了靴子爬上床塌，紧挨着杨戬往里面挤，亏得床够大。他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绿水说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