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周熠（2/2）
下午她哥的确来了，她也被叫进了办公室。她进去时就看见她哥到了，躬身站在那数学老师面前，他们可能已经交谈过她不能知道的内容。办公室里现在就他们3个人，那股恶心感顿时又涌了上来，幸好她中午没去吃饭。
她不敢看她哥，但她知道她哥正低头在看她，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背上冒了些冷汗。
那男老师清了下喉中的痰就开始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道最后他把那张试卷还给了她，提醒她下不为例，他就当做没有发生过，然后又富有深意地看了她哥一眼。
她哥这才终于说话，语气里少了平时的宠溺，多了些严厉和冷意，问她知道错了吗？
这让她想起了久远记忆中训人的父亲。
她没说话，只抬头看她哥，她第一次从她哥眼里看到了对她的失望，或者说其实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哥的眼神只是暗淡无光，望不见底。
她无法看清她哥在想什么，突然慌了神，心里空落落的，脚下都有些发虚。
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没有错，也无可辩解。
她哥见她不肯开口，就叫她先回教室上课，回去再好好反省，而她哥则跟在那男老师身后走出了教学楼，周瑶趴在五楼的楼梯间窗户看，她看到她哥上了那辆白色奔驰车，没再下来。
她总是这样把她哥推向一个又一个深渊，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一下子脱力跌坐在了地上。
周瑶不知道自己在那楼梯间呆了多久，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脑袋空空，忽然又想起来手里那张试卷，她摊开来看，确信是她自己的笔迹。
上边写道：
“周熠，我想操你。”
“周熠，我想操你。”
……
足足有七八行。
周瑶收紧试卷，眼底冒出些泪光，她想她哥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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