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道崖峰众聚乐多(2/2)
“你找白长老?”仙童转身带起一阵风,底下的树叶迎风而起,一闪而过的小东西差点晃瞎路迎谦的眼睛。仙童伸手指着面前的大门道:“长老们都在主殿内议事呢,师兄直接进去即可。”
“多……多谢……”
路迎谦头也不回地急急跑了。开什么玩笑,看美女还好,看男人裸体做什么,简直可怕!……他师父不算,师父是美色惊人,男女通吃,他才招架不住的。可这些仙童……要是长针眼了可怎么办!
刚一靠近主殿大门,路迎谦便听得里面吵闹得火热。他在门口驻足,悄悄地从门缝往里探去,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影正在屋中央抱在一起扭打。旁边还有助威的叫喊声,锣鼓喧闹声,甚至还有在屋内上空施法炸了几个礼花烘托气氛的!
“迎谦。”
白璞玉的声音忽得从耳边传了过来,路迎谦被吓得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白璞玉正站在自己身边,依旧是一袭白衣,眉目淡然,不染风尘的样子。他开口问道:“怎么站在门口,却不进去寻我?”
“师父,我……”路迎谦悻悻一笑:“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白璞玉伸手推开面前的门,里面的景象缓缓展现在路迎谦眼前。虽是基本都不认识的,但不妨碍路迎谦知道这屋子里都是一堆门派里所谓“威严”的长老们。
可如今坐在最上面的白胡子花眉长老正一丝不挂地盘腿坐在蒲团上,溜着下面的鸟笑得前仰后合。几个身材健壮的的,正脱了上衣鼓起肌肉,汗流浃背地扭打在一起。有几个女长老在旁边一边敲锣一边大鼓,一个看起来文绉绉的长老还在不停地往天上撒着花扔着礼炮。但也有几个格格不入的,坐在一旁或饮茶,或拨弄乐器,或是拿着木雕的物件在手里翻来覆去看得爱不释手。
路迎谦整个人僵在门口,一时之间连大脑都不转了。
“嗯?嘿,小白带他徒弟来了,大伙停停,停停!”
白胡子长老定睛往门口一看,气量十足地大喝一声,竟把锣鼓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喧闹的众人往门口一瞧,顿时安静了下来,殿内霎时间炫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只一眨眼的功夫,各个长老竟都变成了仪表堂堂的样子,端正地坐在两边的座位上,仿若刚才只是路迎谦的幻觉一般。
“小白快带着你那宝贝徒弟入座吧!这下人齐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商讨燕乐会的事情了。”
路迎谦亦步亦趋地跟在白璞玉身边,尴尬地低下头接受众长老的注目,生怕看见他们的脸脑子里就不断回放刚才尴尬的一幕。
“唉哟,小白的宝贝弟子,给姐姐捏捏……”
旁边忽得凑上来一个容貌艳丽的女长老,抓着路迎谦就开始上下摸索:“哎呀,年轻就是好,瞧瞧这肌肉,真让姐姐馋……”
路迎谦眼看这是个大美女,又是权位高的长老,不敢说也不敢动,羞得脸通红,连忙向白璞玉使眼色。
白璞玉茫然地眨了下眼,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徒弟,怎么突然就开始挤眉弄眼的一副怪样子了。
“奕雅长老。”白璞玉还是走了过去,将路迎谦拉回了自己身边:“还是先听濮元长老说正事吧。”
“好好,瞧你宝贝的,还不给摸了。”奕雅捂着嘴娇笑了起来:“哎呀,小徒弟,要是嫌你那死板师父闷了,就到南峰来找姐姐玩。姐姐给你看个大、宝、贝,嗯?”
奕雅俏皮地抛了个媚眼,上面两团硕大的胸乳和下面一条同样硕大的若隐若现的肉色物件一起摇动了起来。
上下都有……路迎谦的脸色又白了。他就不该指望修仙的有什么正常人!
濮元师祖辈分最大,因而长老们议事,如果不是非得惊动掌门的正经事就都凑到他这南峰来。路迎谦乖巧地端坐在白璞玉身旁,听着长老们一阵讨论,也明白了究竟是个什么事情。
燕乐会,说白了,就是门派每十年举办一次的音乐盛宴,本意是为了枯燥的修仙生活增添一些乐趣。燕乐会是弟子积极报名,长老必须参与的活动,无论会不会雅乐,愿不愿意参加,只要你不是闭关冲境的重要关头或外出在外执行任务,那就都得参加。
恰巧今年长老们实行的又是双人组合,眼看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零零碎碎总能凑到一块来。白璞玉之前为路迎谦外出造剑,却正好错过了组队的时机,自个儿落了单,便拉着路迎谦来凑数一起报名了。
众人刚开始商讨还矜持着,后来越聊越火热,不一会又吵成了一副菜市场的模样。仍旧是能说的那几个凑在一起哈哈大笑,性子淡泊的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
白璞玉正端坐原位,心里思考今年该出什么节目。旁边一位长老端着一盏玉杯,其中泡了浓香扑鼻的灵茶,正乐呵呵地打算找白璞玉来共同品鉴一番。哪想他刚走到跟前,不知被谁绊了一下,身子一个前倾,手中的茶竟全数朝白璞玉所在的位置泼了过去!
“小心!”
白璞玉一皱眉,振袖一挥,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道气墙,将茶水全挡了出去。
“呼……”四处检查了自己的衣衫,眼看到处都没有沾上脏污,白璞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师父……”
路迎谦的声音从旁边悠悠传来,白璞玉缓缓转头,看到身旁好大一只幽怨的落汤鸡。
“你怎么只挡自己,也不帮我挡挡……”
屋内还吵闹着,白璞玉带着路迎谦去了旁屋换衣裳。他拿起一块布擦着路迎谦还在滴水的头发,心中思忖,开口道:“这燕乐会,为师也是不得已才叫上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准备,到时我们随意合奏一番,便可以应付过去了。”
“呃,可是。”路迎谦尴尬道:“师父,我,我一点乐器也不会啊……”
路迎谦从小在那种家里长大,对乐曲的鉴赏充其量也就是逢年过节去街头听个戏班子。像一些高雅的殿堂之乐,别说演奏,他连听都没听过。
“不会乐器吗?”白璞玉想了想,道:“无妨,你为为师吹箫即可。”
“什什什什么……”路迎谦一听,红了个大脸,说话也结巴起来了:“师父、光天化日还在别人家呢,怎么说这么淫荡的事情……”
“淫荡?何为淫荡?”
白璞玉疑惑地放下毛巾,望着路迎谦闪烁躲避的目光道:“我手上有一古琴,名为鹭啼,音色轻灵动听,因而我向来是用它奏乐的。既是古琴,便是琴萧合奏最为动听。这萧也不难学,待我之后教你几次便会了。”
“不过你说的淫荡……”白璞玉追问:“是何物?和吹箫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没关系,是他满脑子废料的关系!
路迎谦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是没听过雅乐,但是他听过墙角,听人家鱼水之欢的淫乱之词,因此一说吹箫便一下子往那边想去了。
“淫荡……我是说,银铃叮当,好听,哈哈!我本来想在旁边敲个铃铛,哈,哈哈,哈哈哈……”
路迎谦啊路迎谦,你可真是个无时无刻不想歪的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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