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和任唐分开的那天晚上,郁哉哉跑去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海吃了一顿,然而没过几天,KTV的人发现郁哉哉的脸肿成了个猪头,连吞口唾沫都要哎呦叫唤个半天。
“大哥,我想请半天假。”
任唐叼着根烟,靠在按摩用的椅子上,下半身盖了条毛巾,上半身光着,手臂和腹部的肌肉一块一块排列整齐,共同铸造了一个强健的身体。
“你这个月光迟到就不下五次了,还想跟我请假?”
“任哥,仔仔脸肿了,估计是去看牙,这是病假,该放还是得放。”躺在任唐右手边椅子上的是秦离,他最近几天刚办成了一件大事,任唐犒劳他,请来这里按摩。
郁哉哉感恩戴德地看了眼秦离,然后把任唐嘴里的烟拿下来,递上条干净毛巾。
“放你去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这事任唐之前就有想到,但没有特别的机会,这次趁着郁哉哉牙疼,刚好能过去闹一闹。
“哥,你让我干啥啊?”郁哉哉汗毛直立,一种不祥的感觉从脚心畅通无阻地窜进他脑门。
“不干啥,就是玩玩,你看牙的费用我出,只要把事情办妥了就好。”
郁哉哉吞了口唾沫,牙齿的疼痛容不得他多想,只顾着点头说“嗯,我明白了”,从按摩室里出来后,他在大厅撞见了白在尘,这个男人穿着一件米白色大衣,还戴着一个骚包的眼镜,那亮闪闪的链子来回动换,郁哉哉瞟了一眼就低头往外走。
“小仔子,你KTV的吧,秦离在里面不?”
“不知道。”郁哉哉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但白在尘又是KTV的VIP,不理他又怕这人告状,扣自己的年终奖金。
“奇怪,我问过你们的人,说秦离就在这里,你刚从里面出来会不知道?”白在尘望着郁哉哉微微一笑,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力度不轻,“是不是任唐让你这么说的,嗯?”
郁哉哉脸一下白了,浑身哆嗦,他不敢回答,怕任唐怪罪,只能临时编个谎话:“我只是给人过来送东西,什么都不知道。”
“给什么人送什么东西?”
郁哉哉不聪明的小脑袋灵光乍现,说道:“是白河牙医诊所的顾水融,我们最近正在交往,她让我送的,就一瓶红酒,我也不知道是送给谁。”
“哦,原来是交了女朋友啊。”白在尘把手从郁哉哉的肩膀上挪开,大厅的女服务生一直站在两人几米远的位置,看着他们。
“小仔子,我好心劝你一句,那个顾水融身边的男人可不少,你别病急乱投医,随便被骗进了女人的被窝。”
“哈哈,我也就是玩玩。”郁哉哉尴尬一笑,嘴里那颗坏牙还在隐隐作痛。
第二天,请了病假的郁哉哉前往柳树笙父亲的牙医院,他事前有预约,按照任唐的吩咐,特地在人多的时候过去,坐在公交车上,有个上幼儿园的小孩和母亲就坐在他身后,郁哉哉听到那女人说道:“小洼,以后一定要好好上学,像这个漂亮哥哥一样,考个好大学听到没有。”
然而,高中都没上过的郁哉哉不可能上大学,他今天为了好好完成任务,特地问邻居家在一中上学的男孩借了校服,校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大,特别是裤子,但郁哉哉没别的办法,反正豁出去了。
牙医院一共三层楼,郁哉哉背着书包,拿着有号码的纸条,在一排椅子上耐心等待,等叫到他名字时,郁哉哉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但刚进去他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柳树笙今天来牙医院是有原因的,奶奶的药吃完了,葛林托人从县医院买回来,但因为他被派去市里学习,只能委托柳韫敏拿回去,柳韫敏在电话里问他,怎么不让顾水融送,葛林苦笑一声,迅速挂了电话。
柳韫敏当然不会来,所以柳树笙来了,他和郁哉哉对视了一会儿,很自然地转过头,郁哉哉还发愣呢,顾水融从隔壁的屋里探出头,喊郁哉哉过去。
柳树笙拿了药并不着急走,他见郁哉哉打扮的稀奇,猜到这人可能要做些什么,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郁哉哉的叫声穿透墙壁,惹来楼上楼下一群人的围观。
郁哉哉蜷缩着身体,躲在小小的椅子上,校服的上半身被脱了一半,他拽着自己的裤子,大眼睛里似乎有泪水,说话的声音很无辜:“阿姨,你要干什么呀?”
围观的群众里,有吹口哨起哄的,有捂着脸指指点点的,郁哉哉瞧见效果达到了,牙也治好了,提上裤子,拎着书包就跑了,当他走出牙医院,太阳照在校服上,他脱掉衣服,系在腰间,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身后依稀能听到楼上顾水融嗷嗷的叫喊。
柳树笙后来把这一幕讲给母亲时,柳韫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幸灾乐祸地给葛林打去电话,表面上是说自己已经拿药了,而侧面里悄悄听葛林说话时压抑的怒火,三天之后,柳树笙路过牙医院,发现上面贴着一张招聘启事,白纸黑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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