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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母亲听到对他的处理后,握着我的手颤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下意识地将我往他身后拉,护着身高几乎与他齐平的我。

继父留给了我这座庄园,跟数不清的金币。

母亲握着我手的力气愈发强硬,有一种碎骨的痛,在这痛苦濒临极点的时候,母亲松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继父的兄长是一个高大瘦弱的古板老头,嘴唇绷得笔直,颧骨像蝙蝠翅膀的凸起,他操办了继父的葬礼,也是他叫人将逃跑的母亲双腿折断再押入囚笼。

这只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墙下有个老鼠洞,或许对老鼠来说过于大了,但对狗来说又过于小了,每天都有佣人做好了饭盛到盘中,每日两餐,母亲即便在必死的囚笼里也保持着良好的教养,他在用餐完便会将餐具推出洞外。

第五天的时候我抢走这项任务,撕下扉页一角,端正地写上了“母亲”这个词,放在餐盘中。

“卡维西?”母亲呼唤着我的名字,有这样一层厚重的墙壁,像我继父恶心的脂肪层一样厚,将我母亲的声音压得渺小无比,我母亲说:“卡维西,你在听吗?”

我用力锤了两下墙壁,骨头突出的地方皮破了,出了一些血。

母亲说的话有时我听不清,但是只要听到母亲还活着的声音,我的悲伤就难以自制,我不能哭,我要一哭就更听不清母亲的话了,三十天后我就要彻底与我的母亲分离。

我的母亲……就会死……

“卡维西?你现在有谈女友吗?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找一个年龄相仿的、温柔的……不对,是你喜欢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

我只想跟母亲结婚。

“卡维西,你有去你继父的墓地看过吗?记得带一束红色的花,我记得花园里蔷薇要开了,我带你逛过很多次,不知道蔷薇在哪里也可以去问园丁诺尔玛,他还会为你摘一朵最好的。”

我知道在哪里,也知道哪一朵长势最喜人,不过我没有去继父的墓园,而是送给了母亲。

母亲似乎很开心,他那边没有光源,我便点燃一根蜡烛,连着烛台送进去。

“真漂亮,卡维西,有女孩夸过你长得像蔷薇花吗?哦对,这一般是形容女孩的。”说完这,母亲又因为自己的口误笑了几声,我也因为母亲的开心而感到幸福。

“卡维西,我想起你八岁的时候,那时你就跟你父亲一般高,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们两个是双胞胎,我知道你父亲吃的比较多,毕竟是大人。”

不是的,我跟父亲根本不一样,父亲永远都会是矮小低劣的,我长得很高,与母亲一般高,我才是最配跟母亲站在一起的男人。

“卡维西,你知道吗?拉赫村的老房子床底下那个铁盒还留在那里,钥匙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可以用斧头锤子打开他,或者用你父亲的方法——一根铁丝。如果你不想待在庄园就回家吧,可如果那盒子被偷了呢?衣柜里还有一柄猎枪可以卖,如果猎枪也被偷了呢……唉,你还是待在庄园里吧,我害怕村里的人会对你做什么……或许你可以带些佣人过去,向你的叔叔求助,找一些上过战场的士兵,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母亲,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去到有你在的地方。

“卡维西,让我拉着你的手。”

从洞口里伸出一只手,我母亲宽厚又温暖的手。

我跪在地上,把手交给母亲,母亲的手先是握着,大拇指怜惜地轻轻摩挲几下我的手心,又摸上我的手腕、小臂,直到母亲能从洞口深出手臂长度的极限到底,母亲才停下,复而又摸到最初的手心。

“还是很嫩,谁能想到之前在地里打滚的小野人会变成娇贵的小公子。来,让妈妈摸摸你的脸。”

我趴在地上,将侧脸放在母亲手心。

“别哭啊。”母亲抹了两把我的脸,将我的泪给擦掉,我继续流出更多的泪,身体忍不住颤抖着,发出受伤幼兽一般的呜咽。

“别哭啊……”母亲依旧为我擦着泪,他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不希望你伤心,卡维西、卡维西……”母亲还要说些什么,但他的话也被泪给阻断,我听到他强忍着哭声,坚持着说下去:“卡维西,好好活下去。”

我拽着母亲的手不想让他收回去,一直拽着不敢放松,万一一松手母亲就不见了呢?母亲哭笑着说:“这样我都没办法把眼泪擦干净了啊。”但他还是任我拽着。

此时已经快入夜了,我抱着母亲的手将脸贴在掌心,母亲捏了几下我的脸,随后摊开手掌任我把眼泪往上蹭。

折腾了很长时间后,睡意席卷而来,我的眼皮一跳一跳的,我在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却听到洞口里传来母亲低沉的声音,是一首摇篮曲。

我贴着母亲的手,耳边环绕着母亲的摇篮曲,沉沉睡去……

如果我是一只老鼠,我就可以通过这个小洞到母亲那边,钻到母亲的怀里,母亲把我放到他胸前的口袋,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母亲。

——

第十五天的早上,我发现小洞口周围的墙壁上有一些血,母亲不愿意把手伸出来,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不小心摔倒把手蹭破皮了,流血了所以不行。

又过几天,那个小洞口周遭的一切被我母亲弄得鲜血淋漓,我知道母亲想出来,他想跟我一起活下去。

不知道母亲的手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告诉母亲没关系,可我知道母亲不让我看他的手是因为别的原因。

叔叔的手包裹在柔软的手套里,他绝不会用自己宝贵的手去抓挠石壁,连碰都不愿碰一下。

我要杀了他,这个丑陋的秃鹫。

我要杀了他,然后救我的母亲出来,什么狗屁遗嘱,跟着那只肥猪下地狱去吧。

夜晚我潜出庄园,在暗巷里交易到了一瓶指节大小的毒药——用我继父的遗产。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继父给我请的老师教我贵族礼仪、雕刻、绘画、各种乐器,没有教我如何用肉眼辨别液体是否含毒。

这人告诉我,只要两三滴就可以毒死一头马戏团的大象。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去给母亲送餐,然后靠坐在洞口边,等待母亲跟我说话。

一会儿过后母亲叫道:“卡维西?”

我敲了两下墙。

母亲说:“卡维西,你不能杀人。”

我取出口袋里的药瓶,毒液没有洒,塞子还紧紧封着它,我不知道母亲回忆到了什么事,为什么母亲觉得我会杀人?我在母亲面前不一直都是一只沉默纯良的羔羊吗。

“我知道你杀了你父亲。”

“……”

父亲死了多少年了?好像十年了,十年,是我现如今人生的一半长度,我已经忘了那个侏儒父亲有多可恶,或许他没那么可恶,人都是这样,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只有母亲始终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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