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白莲教的决断(1/2)
第1026章 白莲教的决断
“报,侯爷,还有二十里路程,就到了汝南城下,斥候来报,汝南城早已经城门紧闭,收拢城防了,”
洛云侯大军前头,张瑾瑜今日并未坐在马车内,反而是骑着马,领着众将走在前面,并且北上的时候,合并殷仁昌和段开元的两路大军,如今聚兵三十余万北上,兵甲所过,撼天动地。
气势恢宏,不可一世。
张瑾瑜骑在马上,朝着北边望去,只见一处略微高处地平线的地方,隐约有个城池竖立在那,离得远,看得不太清,虽说见到轮廓,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望山跑死马,现在看见城池,好歹也需要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能到,
“好,既然瞧见了,那也就没多远了,让大军放缓步子,慢慢走,”
“是,侯爷,”
传令兵抱拳应和,打马离去,随即,大军行军速度,慢慢放缓,也没了之前行军的样子,可大军速度一慢,几位领军的将军感到有些诧异,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一夹马腹,协同而来,
最先到的,就是定南将军殷仁昌,还有定西将军段文元二人,骑马靠近后,立刻一拉缰绳,抱拳道,
“末将殷仁昌,段文元,见过侯爷,”
“嗯,怎么过来了?”
张瑾瑜正在想着汝南城的事,见到二人齐聚于此,还有些纳闷,没问完话,又有几位将军,也随之而来,最先到此的殷将军,赶紧抱拳回道;
“启禀侯爷,刚刚侯爷传令,大军慢行,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若是慢行,晌午之前,怕是到不了汝南城了,”
“是啊,侯爷,若是能早一点赶过去,说不得还能突袭一下城池,”
宣武将军凌元涛有些急不可耐,裹挟大胜之威,率先突袭,或许可打贼人一个措手不及啊,
其余众将动了动嘴,也有些类似想法,听得张瑾瑜直皱眉,这才打了几个胜仗,就如此孤傲,你当白莲教是泥捏的,还打个突袭,
“凌将军还真是好勇气,用如此疲惫之兵,去打坚城,还真是勇气可嘉,”
话语是夸赞,但讽刺的意味浓厚,让凌元涛脸色羞红,有些不明所以,
“侯爷,末将可是说出错话了,”
“说没说错你自己不知道,走那么多路,换成你走,你也累,另外,汝南城到底什么情况,你又可知晓,若是重兵把守,可不比林山郡城好打。”
说话的时候,语气显然不好,凌元涛怎敢驳斥,低着头不敢言语,倒是定西将军段文元,开口劝慰,
“侯爷言之有理,我军新到,乃是疲惫之师,贼军据城而守,以逸待劳,还不如稳扎稳打,减少伤亡,”
说完话,还给凌元涛使了眼色,后者赶紧附和,
“侯爷,是末将急躁了,”
两人动作,张瑾瑜尽收眼底,但有些话也不好明说,如今大军伤亡居高不下,若是还那样打,不说自己没法向朝廷交代,就在晋王眼皮子底下,你们几个人的前途可就没了,
“到了那之后,还是如之前一般,先围城,在试探,若是兵力雄厚,则稳扎稳打,集中突破一处,若是兵寡,四下围攻,一战而定,回去吧。”
“是,侯爷,”
众将领命,而后相互看了一眼,便打马离去,走的时候默不作声,再回去的路上,凌元涛有些纳闷,问道;
“殷兄,你说为何侯爷会突然发脾气,可是弟说错话了?”
凌元涛还满头雾水,其余人也有些不明所以,倒是段开元叹了口气,
“你啊,只想着怎么打,却不想想弟兄们,还有殿下感受,若是没有侯爷压着,我等可是有罪了,”
摇摇头,一夹马腹,便打马离开,留下不少人面面相觑,在想问的时候,段将军人也没寻见,看着马匹离开,
“这,什么意思啊,”
凌元涛还在那呢喃,其余众将,却若有所思,想到之前两位老国公,最后的下场,不禁打了寒蝉,各自脸色有些阴郁的散开,留下凌将军有些茫然的表情,
“都怎么回事,要说不说的,哼,”
众将什么反应,张瑾瑜也没有理会,交代宁边前头领兵之后,拉着缰绳靠近马车,一个翻身登过去,钻进车内,
瞧见晋王坐在软榻上,借着车窗掀开的亮光,正在看着一册书简,待张瑾瑜坐进去之后,问道;
“殿下好雅兴,还能看进去书,实属难得。”
瞧着一册书简,还有些诧异,毕竟纸张推及过后,朝廷的文书,还有印刷的经意等,早就用纸印刷,还能有这些书简的,无不是一些孤品,毕竟要把竹子加工过后,火烤油浸等工序,最后才能书写复刻,费时费力,还写不多,
晋王周鼎笑了笑,把书册拿在手里扬了扬,
“侯爷莫要小看这个,孤就喜欢用竹简读阅,所以府上藏书,皆是以此为副本,正好,侯爷也来瞧瞧,这书里所写是宋朝王安石改革之策,孤读了许多遍,每每都有不同的感受,”
见到侯爷坐到对面,便把书册递了过去,张瑾瑜有些狐疑的接过来,就着殿下看的这一页,略过一遍,
写的竟然是王荆公变法之韬略,反正是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在他看来,无非是加强中央集权,改善朝廷财政状况,随是好事,但也无用,俗话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皆是如此,
如今朝廷勉励维持,各地节度使藩王,早已根深蒂固,就连京城勋贵世家,也是不可撼动,若是按照王荆公改革的法子去做,朝廷就是自绝与勋贵世家,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就是王荆公变法吗,臣到是有所耳闻,”
“哦,以往可没听过侯爷说过,不知侯爷有何见解,”
晋王瞬间来了兴趣,未曾想,侯爷也知晓这些,
“殿下莫要说笑,见解说不上,倒是略知一二,”
张瑾瑜卖了关子,书册放在桌上,而后,从桌上拿了果子咬了一口,
“这位王荆公倒是好雅兴,从有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气势,但南宋和如今不一样,臣虽不知如何改革,但臣知晓,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必然改革失败,”
张瑾瑜回想一下,好像历来有大臣宰相改革的,从没有成功的,就算成功了,不管是后来的皇帝,还是当朝皇帝,都把改革之人弄得死的死散的散,所以善一善,还是别碰为好。
“这如何说,还请侯爷解惑。”
晋王周鼎神色凝重,并无嬉笑的摸样,反复阅读王安石的改革之策,阅读越是有心得,但为何会失败,却没有人提过,
“殿下,咱先不说这个改革的事,就说说臣手里这个果子,原本是好好地,臣若是不拿,若是放上许久,必然会破败,若是想补救,除非刚开始从树上摘的时候,就要好好保存,这才能放的长久,
宋朝之所以改革不成功,就是因为牵扯太多,谁来也是无用,这书册,臣没看过,也看不懂,但最后,无非还是一样的结果。”
其实张瑾瑜也不希望晋王折腾,好好做个安稳皇帝,朝廷也还是这样,若是学当今圣上,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万一还不如现在模样,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还是勋贵世家的天下,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眼见着侯爷这般解释,原本还有些心气的晋王,显得有些沉闷,侯爷一些话说的隐晦,无非是说京城那些勋贵世家根深蒂固,加之各地藩王野心勃勃,就算自己有这个想法,也不能表露出来,若不然,太子之位,必然不会轮到自己,
收起书册,对着洛云侯盈盈一拜,
“谢侯爷提点,”“殿下客气,来,吃个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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