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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溪摇头:没事。手却还捂着肚子上。
漆越了然,指着一个方向:应该在那,你自己去?
吴小溪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个茅房,可是吴小溪依旧摇头:不用。
好吧,漆越没再说什么了,这种事他不想,自己总不能逼着他去吧。
消息了一会儿,三个人又开始叮叮当的锤,当日头高起来,才停下来找个地方吃午饭。
就在他们砸石头的这块地方,在下面找了一个阴凉的角落,三个人席地而坐,就着凉水蒙头吃饼,谁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漆越吃的比较快,等他吃完漆有根两个人还在吃,尤其是吴小溪好像没什么胃口,咬一口咬在嘴里嚼好久才咽下去,漆越觉得有些奇怪,吴小溪之前吃饭可不是这样吃的。
而且仔细一看,漆越发现吴小溪的手竟然一直搭在肚子上,漆越想起上午的事,有些担心他是不是不舒服。
正这么想着呢,吴小溪手上的浆饼突然掉到了地上,自己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把漆越吓了一大跳,好在他就坐在吴小溪旁边,手疾眼快的把人扶住了,这周围可都是裸.露的石头啊,这要摔下去了还得了?
漆越大声喊了几声:小溪!吴小溪!
吴小溪没有反应。
一旁的漆有根发现吴小溪晕倒了,立刻跑了过来,着急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了?
漆越掐住吴小溪的人中,过了几息吴小溪皱起了眉头,眼睛颤动了一下,嘴里嘟囔着一句:疼。
漆越松了一口气,好歹是醒过来了,但是看他嘴里一直叫疼,手又一直捂着肚子,怕是肚子疼,漆越第一反应就是送医院。
漆越站起来,把人弄到自己的背上:爹,我带小溪去看大夫。
快去快去。漆有根连连说道。
漆越拔起腿就跑,在外面被人拦住了,那人厉声喝道:站住!干嘛去!
漆越急得满头是汗:我同伴晕倒了,我送他去看大夫。
那人显然也看出来了:去可以,牌留下。
漆越急了:这个时候还
官爷,官爷,后面漆有根追了上来:他们的牌在这。
那人收了牌子,就让开了路,嘴里喊着:你这没干够一天,今天的工钱可没有啊!
漆越早就跑远了。
那人又对留在原地的漆有根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干活!再在这耽搁时间,小心扣你工钱啊!
漆有根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采石场。
第5章
漆越背着吴小溪一路跑到邑台县城里,漆越醒来之后,去秦大夫的医馆检查过,他也认识路。
吴小溪瘦的跟麻杆似的,一点重量也没有,漆越背着他一路小跑直借冲进医馆的大堂:大夫!大夫!
坐在桌案后的秦老大夫闻声看过来:漆家小子?这是怎么了?漆越是秦老大夫遇见的唯一一例从傻变好的人,所以对他有印象。
小溪晕倒了,您快给他看看。
好,你别急,秦老大夫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这会一点不见慌乱:你先将他放到那边的木榻上。
漆越连忙把人背过去,一旁秦老大夫的大孙子帮他把吴小溪接下来,在木榻上安置好。
一路颠簸吴小溪都没醒,这会儿蜷缩在木榻上,手一直捂着肚子上。
秦老大夫走过来,扒开他的眼睛和嘴看了看,又给他号了脉,还用手在吴小溪的肚子上按了按,吴小溪吃痛的呻.吟。
漆越在一旁心急如焚,既怕秦老大夫不能查出他是什么毛病来,又怕他一转身告诉他这个病他治不了,毕竟这是感冒都会死人的古代。
好在老大夫诊断了一番后,抽出金针在吴小溪身上扎了几针,吴小溪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好多了,蜷缩的身体也打开了。
老大夫回到桌案前,写了一个药方让一旁小孙子秦空青去熬药。
等老大夫手上的药方被拿走,漆越这才上前询问:秦老,他这是怎么了?
秦老摸着他灰白的胡子,悠悠道:劳累过度,动了胎气。
啊?
漆越没听懂,动了胎气,是说怀孕了的意思吗?他可是个男人啊!
漆越这么想,嘴里就这么说了。
秦老大夫被他逗笑了:你这孩子,自己夫郎是男人还是哥儿都不记得了?
漆越一脸懵,虽然听说过吴小溪是哥儿,但是他一直以为这是这个地方的人对男人的一种别称啊,就像华夏管男人叫帅哥一样,结果听秦老的意思,这两个还是不一样的性别?
漆越蹲在后面的屋檐下,一边陪着秦空青煎药,一边听他给自己介绍哥儿和男人的不同,一边重建他的三观。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光有男有女,还有第三性别叫哥儿???
原来,哥儿虽然看上去跟男人差不多,但是其实天生骨架会小一点,个子会矮一点,还能生孩子???
漆越抱头蹲在地上,听秦老说吴小溪已经怀了有将近两个月了,漆越一想到这个怀字,就崩溃的只想撞墙,毁三观啊!毁三观!他之前一直把吴小溪当男人的摔!
等等!漆越猛地抬起头,之前他发烧的时候,有一断时间,他感觉自己好了一点,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还
艹!一种植物。
他的病从那之后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几次差点觉得自己要死掉了,漆越之前还不相信有人会对病人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来着!
漆越狠狠的搓着他的头,原来真的有人这么丧心病狂啊!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直视吴小溪,啊?还怎么一起生活?还怎么一起吃饭?还怎么一起睡觉?啊!!!!!
秦空青端着药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问他哥:大哥,这人不会又疯了吧?
秦大哥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漆小哥醒来没多久,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
秦空青想了想,点头:也对,要是我傻了十几年,醒来突然知道自己有孩子了,也接受不了,哎呦!哥,你别老打我!
秦大哥训斥道:整天就知道胡言乱语,快点去给病人送药。
哦,秦空青委委屈屈道,秦大哥一板起脸,他就不敢放肆了,乖乖应是后,朝着院子里喊:漆越小哥,我去给你夫郎送药啦,你快回来给他喂药。
漆越茫然的从胳膊里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回了声:知道了。
漆越麻木的站起来,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三观倒了可以重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