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四章（2/2）

「您怎麽了？」

「那是什麽？」

亚瑟顺着雅露丝的指示往上看，高耸起的城墙塔台上，有一排空荡荡的骷髅被架成十字的木架挂起，随风飘荡。

「那是之前Si亡的海盗。」他解释道。

「但凡在这片海洋周遭被杀Si的海盗，屍T都会被涂上焦油挂在城墙上，慢慢腐烂的同时也一直望着海洋，要让那些海盗同伴心生胆怯，随着R0UT腐烂焦油一层层刷上去，最後就剩下一个骨架随风飘荡……不过他们不是什麽大海盗，过阵子就会把屍骨抛进海里了，十六年前曾经抓到一个知名的海盗船首领隆巴，他的头被砍掉後，屍骨还在城墙上挂了十年。」

雅露丝凝视着那些骷髅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帘子。

旅馆早早准备好了，城里的旅馆主要的客人都是随船水手，船上条件差，来到陆地什麽都好，不挑剔，又净把酒店里搭上的妓nV往旅馆里带，即使亚瑟细心的挑了一间较乾净整齐的房间，房里廉价刺鼻的香水味依旧挥之不去。

伊莉亚嗅觉灵敏，一进房间就皱起鼻子缩成团，挨在雅露丝身侧把半张脸都埋在雅露丝肩窝上。

月见则是不在意的，嚷嚷着滚ShAnG，舒服的大叹气。

「有床就好，我只要床就满足……」话还没说完，竟然已经睡着打起鼾来，还大张着嘴，毫不设防。

雅露丝看向亚瑟，亚瑟又看向希洛，希洛不甘示弱，挑眉看回去，半晌又乖乖败下阵来，举起双手投降。

「好好，你们谈事情我不打扰，反正有要跑腿再吩咐我，我就在楼下等。」

他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雅露丝这才和亚瑟肃容交谈起来。

「我们岛上画作确实非常少。」亚瑟解释道。

「您确定要找的是一幅画在纸上的画吗？」

雅露丝有些不太确定的点头。

「……那就麻烦了，说实话，因为我们这里是海岛，时有雾气且cHa0Sh，纸张画作保存不易，岛上的画家不多，画作大部分都绘制在岩洞或者墙壁上，即使如此，颜料仍然会剥落，要像您所说五百年前的壁画几乎没有……」

「那海盗呢？」雅露丝问，伊莉亚觉得他们的话题没意思跑开了，趴在床边看月见熟睡，好奇伸出手捏住月见的鼻子，月见嘴张的更开，口水流的毫无形象，鼾声更响。

「与海盗交战时你们总能搜刮到海盗的战利品吧？」

「是这样没错，但太久了。」亚瑟摇头。

「如果是这一两百年的战役也许会有纪录，但要找到五百年前的纪录不容易，那时蓝斯洛特城初建，资料即使有也残缺难查……」

雅露丝举起手，打断亚瑟的话。

「有的，城里的私帐。」她说。

「一般贵族的城里都会有这个习惯，外簿由记事官纪录，钜细靡遗，但还会有一份私帐，由城里的总管纪录，有些无法写在外簿的东西会特别纪录在私帐上，尤其在时局不稳常有动乱的时候，总管的私帐更有公信力。」雅露丝说着，举着的手放下来，文静交叠摆在腿上。

亚瑟盯着那双手看，不自觉出神。

「而城里的私帐一般都由总管代代相传。」

亚瑟挑眉，这里可不就有一个能弄到私帐的最佳人选？

那个不知情的最佳人选正在楼下与柜台人员聊天，下午时段不忙碌，整个楼层空荡荡，就剩个看守柜台的少年，正一脸八卦的靠在柜台上挨近希洛。

「希洛公子，那刚才上去的是您的……这个吧？」他伸出右手小指晃啊晃，笑容猥琐。

「您也到了这年纪了。不过真了不起，一次带三个？」因为亚瑟服饰简陋，少年也就顺理成章地当那是希洛的随从，视而不见。

蓝斯洛特城里作风相较邻近的菲尔德，作风开放的多，未婚男nV婚前有几个情人不是怪事，婚後还有几个情人更是司空见惯，尤其有钱有闲的贵族们尤甚，就连希洛以端正形象出名的亲大哥自己也在外头有个小宅子，专门让他与那些情人们聚首。

希洛嘿嘿一笑，招手让少年靠近，在对方笑着挨近时手握成拳迅速往他脑袋上重刮，把少年刮出两眼泪花。

「才不是，你别嚷嚷败坏我的名誉。」他说，随手就掏出三个法拉姆塞进对方手里。

挨揍的少年握着手里亮晶晶的银币，一下也不疼了，笑得yAn光灿烂。

「是是，您说什麽就是什麽。」

「这件事情也不许到处嚷嚷。」希洛警告着。

「如果你到处嚷嚷被我知道了，不用领赏，等着挨揍吧！」

少年瞪大眼，骨碌碌地乱转，笑着应允。

既然说不能到处嚷嚷，少年收起钱，话题从善如流的转了个方向，谈起今早城里发生的新鲜事。

「有神官来了。」少年的声音压的极低，淡绿sE的眼珠子闪烁一种谈论八卦的兴奋光芒。

「……神官？我怎麽没听说。」

「这是我发现的，我看城里的人都不知道。」

刚收到丰厚赏钱心情好，那少年的唇始终弯着一种难以阖上的弧度。

「今天天亮前有五艘船进港，我当时等着港口，想看有没有货能帮忙扛的，就看见两个人被随从簇拥着从船上下来，他们都穿着斗篷，大约不想被人发现，但我认出了其中一双鞋子，那上面绣有圣院的标志──大卫之星。他们很快就上了马车。」

有神官悄悄来了？

希洛几不可察的皱眉。

他们明着来都没好事，更何况悄悄地来？

「希洛。」亚瑟从二楼的栏杆边往下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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