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全暴雷了,恐怖(1/2)
第675章 ,全暴雷了,恐怖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晚餐李恒陪老丈人肖海喝了点酒,时间一拖再拖,直到8点过才散场。
本来魏诗曼想留李恒到家里过夜的,可一想到他的敏感身份,又熄了心思。
最后黄昭仪开车,肖涵坐副驾驶,李恒坐后排,三人一齐往上湾村赶去。
目送车子消失在视野里,魏诗曼不由叹了口气,对肖海讲:“老肖,你可知道这位黄昭仪是什么来头?”
肖海叼根烟:“我大半生都窝在这小镇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绕弯子。”
魏诗曼把丈夫拉进屋,关上门,压低声音讲:“女儿告诉我,这黄昭仪是李恒情人。”
吧嗒一声,肖海嘴里的烟掉到了地上。
魏诗曼接着讲:“黄昭仪出身超乎你我想象….”
说着,她把女儿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肖海震撼莫名,目瞪口呆,好久好久,他才清醒几分:“这么好的家庭,怎么会愿意给李恒做小?何况她名气那么大,个人条件也不比咱们女儿差。”
魏诗曼撇下嘴,“我之前也是这么讲的,可能是她自卑吧。”
肖海困惑:“这从何说起?”
如是,魏诗曼又把李恒和黄昭仪走到一起的事情说了说,“前面被李恒拒绝了很多次,靠外甥女下药才上的李恒床,再加上年纪大,这才是自卑根源。要不然,人家这条件,不可能给李恒做情人,也不会和女儿结盟。”
肖海弯腰捡起地上的烟,手指来回摸着烟嘴,琢磨老半天才开口:“这么说,涵涵一心想嫁给李恒?”
魏诗曼皱眉:“你不看好?”
肖海一屁股坐沙发上,“你不是说,还有个余家的余老师?北大还有个宋妤,陈家的陈子衿,涵涵能赢过她们?”
肖海其实主要指余淑恒和宋妤。他以前顺道给女儿送菜,曾在邵市一中偶然见到过宋妤,当时就觉得,那女娃太过漂亮,气质像天上仙女。
魏诗曼挨着丈夫坐下:“不管能不能赢,至少现在李恒只喊我们叫爸妈,将来不论情况如何?是争是退?我们都得坚定站在女儿身后。”
魏诗曼的意思很简单:女儿是自己的命根,女儿想嫁李恒也好,将来情殇被抛弃也好,她都坚定不移支持女儿,做女儿的后盾。
肖海点点头,重新把烟塞进嘴里:“是这么回事。”
其实,哪有做父亲的,愿意看到女儿和一个心萝卜好的?只不过没办法,女儿喜欢到了骨子里,他就只能放下面子去支持。
….
前镇距离上湾村有10里路,晚上开得慢,加之黄昭仪对山路不太熟悉,足足开了16分钟才到家。
原本李恒想接手的,可看到黄昭仪一脸认真的模样,就放弃了,只得在后头不断提醒该怎么开?
车子刚开进上湾村,就见到了在村口等待的李建国和田润娥,看到刺眼的车灯,两口子登时一路小跑过来。
肖涵反应最快,不待车子停下,就已经摇下车窗笑吟吟喊:“叔叔,田姨。”
喊完,她还心里捶了自己一下:脸皮还是不够厚,喊不来爸妈,也不知道honey是怎么叫得那么滑溜的?
田润娥早已把肖涵当儿媳妇,热情拉着她的手,“涵涵,你也来了。”
李建国站在妻子身后,也朝肖涵露笑。
这时,李恒和黄昭仪先后下了车。
两口子无视儿子,而是傻乎乎地看向黄昭仪,很惊讶大青衣这个点会出现在这里?
黄昭仪一举一动,与生俱来带有高级感,解释说:“我和肖涵是朋友,也是邻居,刚好顺道送他们回来。”
老两口是知道黄家如何牛逼轰轰的,没多想,当即发出邀请:“天黑了,先去家里坐会吧,你们吃晚餐了没?”
黄昭仪很有分寸感,瞧着肖涵,让她回话,旨在不抢风头。
肖涵意会,“田姨,您别担心,我们吃了上来的。”
在边上充当透明人,直到他们聊得差不多了时,李恒这才插话:“我说老妈子,我都杵这么久了,也没问问我啊?我是不是您儿子?”
田润娥挥下手,拉着肖涵上车,“我和我儿媳妇聊天,没你的事,一边去。”
李恒:“.…..”
黄昭仪第一次见到田润娥这一面,很是新奇,也坐回了驾驶座。
见状,李恒和李建国对视一眼,也相继上车。
不过这回换李建国坐副驾驶了,李恒在后排挨着肖涵坐。
田润娥关心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恒道:“瞧您这话问的,又不是没去过沪市,路远啊,要不是黄姐开车送我们,今天不一定有车回来。”
田润娥笑瞪一眼他,“没问你,我跟涵涵说话。”
肖涵甜甜一笑,揣摩自家honey是哪里得罪了未来婆婆?
李恒无语,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今儿老妈变脸的缘由在哪?
回到十字路口,肖涵和黄昭仪本想走人的,但田润娥死活不让,说太晚了山路不安全,硬是把两女留了下来。
肖涵没有太多心理负担,陪着田润娥聊天,很是自然地就坐到了沙发上。
黄昭仪隐晦地看向李恒,见李恒点头,才把悬着的心落了地。
李建国给几人倒杯茶,就准备去做夜宵,进了厨房。
李恒也没拦着,而是洗澡去了。半个小时后,他拎着礼品去了一趟大姐家,还给孩子塞了一个大红包。
大姐问:“弟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恒道:“刚回来不久。”
大姐夫此时并不在家,在小沙江给人做木匠活,由于走山路都有几十里路,大概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大姐本想跟来家里看看,但到门口发现肖涵和黄昭仪这样的两个大美人后,又临阵退缩了,抱着孩子一溜烟回了婆家。速度那个快哟,力道那个大,李恒硬是拉都没拉住。
没撤,随她了。
大姐没读过多少书,也没见过多少世面,最是害怕见光想靓丽的城里人来着,总觉得会给娘家和弟弟招丑,所以一般性选择逃避。
听到门口的动静,田润娥走了出来,询问:“刚才是不是你大姐?”
李恒道:“可不是,看到肖涵和黄昭仪就跑了。怎么留都冒用。”
田润娥知晓大女儿脾性,低声说:“算了,不管她了,她来了也会不自在,还不如在家带孩子。”
不待儿子回话,田润娥确认问:“余老师哪天过来?”
李恒回话:“7月1号来邵阳,不过我和她可能要在邵阳呆一两天,那边还有点事。”
田润娥蹙眉:“什么事?你那边又没产业,不会是那个什么高中英语老师吧?”
李恒问:“老妈,您这么不信任儿子?”
田润娥没做声,只是往地上啐了一口,明明没吐口水,却还用鞋底揩了揩。
李恒:“.…..”
田润娥追问:“是不是那个叫王润文的高中英语老师?”
李恒反问:“为什么会这样问?”
田润娥说:“别管,是不是她?”
李恒答非所问:“您老觉得,我会蠢到当着余老师的面去招惹另一个女人?何况人家是我老师啊。”
田润娥说:“淑恒就不是你老师?”
李恒回答:“人家现在辞职了。”
田润娥眉毛皱得更深了,“真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恒点头:“端午辞的。”
田润娥来回踱几步,临了忧心忡忡地讲:“既然辞职了,你就不好拒绝了吧,要是早早怀孕了,你该怎么办?你难道还敢晾着不娶人家?”
其实,田润娥并不排斥娶余淑恒进门。但考虑到儿子这复杂的感情关系网,尤其是已经正式认可的肖涵和子衿,还有半个麦穗,还有儿子最想娶的宋妤,怕是没那么简单。
李恒道:“这事我会处理好,您就别担心了。”
田润娥停下脚步:“真能处理好?”
李恒道:“自是有把握。而且余老师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没有您想的那么多强势和咄咄逼人,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过得这么轻松。”
回忆一番和余老师相处的点点滴滴,田润娥紧绷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尔后问:“涵涵真和黄昭仪是朋友邻居?”
李恒点头:“确实是邻居,我和肖涵在武康路的新家您是去过的,黄昭仪就住在隔壁。”
“是这样么?”田润娥有点狐疑,但想到肖涵还在屋里,遂没多问。
话到这,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其他的琐事,快要进屋时,田润娥还是不放心地反复问一句:“你和那王润文老师真没干系?我可是见过她的,那身材是个男人都想咬一口,你能忍住不去碰?”
李恒翻个白眼:“我好歹是您宝贝儿子啊,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田润娥说:“按书上讲,说好听一点是风流大才子;不好听一点,不就是陈世美之流?”
李恒嘴角抽搐:“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对我意见这么大?”
田润娥沉默了,随后叹口气讲:“想着要回来帮你照顾其她女人,我和你爸就觉得特对不起子衿。从京城回来,我们一路都在想着这事。”
这下轮到李恒没话说了,半天过去才讲:“等有空,我会去专门陪子衿的。”
田润娥瞧了瞧儿子,进了屋。
夜宵简简单单,就几个家常菜,大部分是野味,李建国招呼说:“既然吃过饭了,那就喝点酒。”
随即李建国问肖涵:“涵涵,你是喝甜酒,还是喝烧酒?”
肖涵笑咩咩说:“叔叔,甜酒。”
李建国给肖涵舀了一碗蛋甜酒,然后问黄昭仪:“你呢,我记得你是能喝酒的,来几口烧酒?”
黄昭仪大大方方把碗放过去:“好,我陪田姨喝一点。”
李恒也喝的烧酒,关上门,主打一个陪衬。
不过喝着喝着,李恒也给自家媳妇倒了半碗烧酒。肖涵盯着碗里的烧酒,最后白了自家honey一眼,还是喝了。
结果不用说,半碗烧酒下肚,肖涵直接醉了过去。
等到儿子把肖涵抱到二楼卧室安置好,田润娥拉着他到门外,责怪问:“为什么让涵涵喝那么多酒?”
李恒想了想,说叨:“跟你和老爸说件事。”
田润娥心里一咯噔:“什么事?还要灌醉涵涵?”
李恒没急着开口,而是把亲妈带到一楼,然后又是等。
等了好一会,田润娥都等急眼了,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几个来回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旁边的李建国吸着烟,耐心倒是比妻子好很多。
李恒看看手表,又看一眼洗澡间方向,“您老再等等,等黄昭仪出来再说。”
闻言,田润娥停在原地,和丈夫对视一眼,老两口眼里全是疑虑,全是莫名其妙的神色。
又过去四五分钟,洗漱间门开了,洗完澡洗完头发的黄昭仪从里走了出来。
还别说,淡眉如秋水的黄昭仪此刻很美,明媚大气,走路自生仪态,看得田润娥眼前一亮。
李建国看了一眼就不看了,生怕妻子记小本本,回头被算账。要知道一个赵菁都唠叨了一辈子了,他是真怕了。
见一家三口在客厅、话也不说,正用干发毛巾擦拭头发的黄昭仪思索片刻,稍后问:“田姨,你们还没休息?”
田润娥笑说:“满崽说有事要讲,再等你。”
听到这话,黄昭仪心突然砰砰直跳,有些拘束地转向李恒。
李恒朝她招了下手,随后拍拍旁边的凳子。
田润娥和李建国一脸错愕,不明白儿子这是什么举动?让黄昭仪挨着他坐?
但黄昭仪接下来的动作让老两口大吃一惊。
只见黄昭仪顿了顿,然后在老两口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真的来到李恒身边,挨着他坐好,过程虽然有些紧张,但表现得十分乖巧。
田润娥懵逼了?她眼里的黄昭仪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啊,是黄家人啊,什么时候对儿子这么言听计从了?
李建国同样懵逼,烟蒂烫手了都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一会瞅瞅儿子,一会瞅瞅大青衣,这一瞬,脑子都不太够用了。
随着黄昭仪这一坐,偌大的屋子变得死寂。
四人大眼瞪小眼,一时半会都没出声。
随着气氛越来越压抑,黄昭仪手心都不自觉出了汗,她长这么大,心情还是头一回失控。
就在屋内空气快冻结成冰时,李恒开口了。
他对黄昭仪说:“喊爸妈。”
简短的三个字,差点让黄昭仪的心脏从口里跳出来,但好在她出身大家族,什么样的场合都经历过,最后稳了稳心,朝面前田润娥喊:“妈。”
喊完妈,她有望向李建国,“爸。”
这两声爸妈刚落下,就听扑通一声,有人倒在了地上。
李恒和黄昭仪循声看过去,就见田润娥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圆,瞪得大大的,大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既视感。
李恒火速站起身,走过去想扶亲妈。
黄昭仪跟着站了起来,走到未来婆婆另一边,蹲下身子帮忙去扶。
李建国被这一声“爸”给猛烈冲击到了,半天才清醒过来,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的。
但田润娥根本没搭理儿子,一手打开儿子的手,扭头问黄昭仪:“昭仪,刚才你喊我什么?”
在人前一向高傲的黄昭仪,此时破天荒地面露害羞,但还是聪明地喊:“妈。”
田润娥晕乎乎地没应声,就那样半躺在地上,死死盯着黄昭仪面门,脸上的神色变换来、变换去,可谓是精彩至极。
足足僵持了半分钟之多,田润娥动了动嘴,问身前的丈夫:“建国,你听到了没?昭仪刚才喊我妈。”
李建国心里感受不比妻子好多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得到丈夫确认,确定不是错觉,田润娥反手就给了李恒一拳,不过别看这拳头声势浩大,其实落在身上很轻,跟挠痒痒没甚区别。
田润娥打完就骂,“你是不是欺负昭仪了?”
李恒眼皮跳跳,看着亲妈卖力表演。
倒是心虚的黄昭仪赶忙制止,说:“田姨…妈,你别怪他,是我主动跟他的。”
听闻,田润娥再次把头扭过来,望着黄昭仪。
李建国同样望着大青衣。
黄昭仪说:“我爱慕李恒已久,阴错阳差之下才到一起的。”
田润娥踢了丈夫一下。
李建国伸手拉起妻子。
田润娥也顾不上坐姿不雅,坐到椅子上急忙问:“爱慕?你什么时候和他搭上线的?”
黄昭仪说:“两年前,我就和他有书信往来。”
田润娥下意识来一句:“这么早?他那时候不还是一个高中生?”
黄昭仪窘迫,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恒插嘴进来:“她是我的读者,读完《活着》才跟我互动写信的,那时候并不知道我是一个高中生,以为我是一个青年作家。”
“哦,原来是这样。”
田润娥恍然大悟,然后紧着问:“合着你们早就相识,在京城也是故意演戏给我看?”
面对未来婆婆的质问,黄昭仪好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李恒道:“那不是怕您担心么?”
田润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随后一到两分钟缓了缓情绪,再次开口时,整个人状态恢复了好多,也从震撼中恢复了理智。
田润娥探出右手,拉过黄昭仪坐到身边,用最慈祥的语气问:“跟我说说,你们到哪一步了?”
怕大青衣为难,李恒抢话:“老妈,你这问题没水平啊,都改口叫您妈了,自然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田润娥瞧瞧儿子,瞧瞧一脸肃穆的李建国,沉默一阵才出声:“昭仪,委屈你了,没想到这混蛋连你都不放过。
当初从剧院出来时,我还感慨地和建国说,你生得这么美,京剧唱的那么好,将来不知道会便宜了谁?没想到,最后你进了我们李家,给我做儿媳妇。”
话毕,田润娥牵着黄昭仪的手,身子前倾,无比认真地问:“真愿意跟了这混小子?”
黄昭仪嗯一声,“妈,我愿意。”
田润娥问:“你可知道他在外面有多风流?我怕你知道了接受不了。”
黄昭仪点头,默认。
把最糟糕的事情摊开来讲,见昭仪是真心的,田润娥这才暗暗松了老大一口气,随即变脸比翻书还快,当下和蔼可亲地笑说:
“好!好好好!我馋你可是很久了的,没想到真成了我家的人,以后走出去我都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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