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全暴雷了,恐怖(2/2)
这话一出,算是正式接纳了黄昭仪。
黄昭仪紧绷的神经也是慢慢松弛下来。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李建国,这时走开了,再次回来时,重新到了四杯茶过来,并把第一杯递给了黄昭仪。
黄昭仪接过茶,“谢谢爸爸。”
“诶。”李建国高兴应一声,右手探进兜里,掏出一个鼓鼓的红包递过去。
这是改口红包。
黄昭仪瞄瞄李恒,接了红包。
见状,田润娥一拍大腿,哎哟一声,也跑进了卧室,也封了一个红包给她。
黄昭仪笑着再次喊声妈妈,道声谢谢。
到得现在,老两口终于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把涵涵先喝醉了?为什么昭仪会亲自开车送儿子和涵涵回来?
但有一点,老两口还是没想通:以黄家的条件,以大青衣的条件,为什么会心甘情愿送涵涵?和涵涵处那么好?从某种程度上讲,两女是情敌啊,互看不顺眼才对啊?
一切的一切,都透着古怪。
黄昭仪一事,把老两口的心理防线碎裂的一塌糊涂。
但他们很有眼力见地没当面询问什么叫阴错阳差?反而一个劲帮着儿子哄儿媳妇。
就算得到儿子和昭仪的亲口承认,可田润娥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拉着大青衣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几遍过后忽然问:“我记得,你在京城好像是有房子的?”
黄昭仪回答:“有。”
田润娥对老公说:“建国,找纸笔过来,让昭仪把地址留下,等回京城了,我们好过去串门。”
说这话的田润娥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主动邀请黄昭仪去京城鼓楼那边家里去,毕竟那是子衿的地盘,要不然就太过分了。
黄昭仪对里边的条条道道门儿清,但她没有任何不满,反正没打算争,未来婆婆能过来看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李建国回到书房,找了纸笔出来。
黄昭仪把京城2处常住房产地址写下来,并留下座机号码,递给田润娥说:“我每个月会去两到三次京城,演出完的当天晚上,一般会在这里住。”
两年下来,田润娥早已记住对方的演出时间规律了,高兴接过说:“行,到时候我过来之前,提前给你打个电话。”
黄昭仪笑着应答:“好。”
又拉着手心手背聊了半个小时有多,后面眼看时间不早了,田润娥才对黄昭仪说:“有些晚了,你先上楼休息,卧室有两间,床位都铺好了的,你随意选一间。”
黄昭仪望眼李恒,听话地上了二楼。
李恒没有立即走,他知道老两口肯定有话问他。
果不其然,待脚步声在楼道口消失后,刚还满脸堆笑的田润娥瞬间变了脸,眉毛紧蹙盯着儿子好一阵,末了问:“跟我和你爸说说吧,骗昭仪了多长时间?”
李恒比窦娥还冤,“刚才不是说了么,是阴错阳差,不是我主动的。”
田润娥压根没信刚才黄昭仪那套说辞,直截了当问:“你不不主动,她还能主动睡了你不成?”
李恒:“.…..”
李建国:“.…..”
父子俩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田润娥同志?
李建国干咳两声,提醒:“满崽大了,好好用词。”
田润娥正在气头上,转头对丈夫甩脸子:“他就是遗传了你,不学好,天天在外面想着女人,你看看,都多少个了?”
李建国登时不说话了,慌忙掏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一招就把丈夫镇压,田润娥坐到儿子对面,她今天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肯罢休。
面对亲妈的死亡之眼,李恒没得法,权衡一番利弊,最后还是用简洁的语言把自己和大青衣在一起的情况讲了讲。
讲完,不等父母反应,他态度诚恳道:“虽然我和昭仪是下药才结合到一起的,但我比较满意她,也没想过要甩开她。”
“你敢甩开她!我把你皮剥了!”田润娥严厉表态。
由此可以看出,田润娥是有多喜欢黄昭仪,京剧表演艺术家的身份在她这里有多吃香。
想想也是,曾经最喜欢的大青衣,几乎每场表演都会去看,如今摇身一变,对方竟然成了自己儿媳妇,搁哪个婆婆不高兴?
今天是被雷到了,但田润娥心里也有种莫名的欢喜。
怎么说了,就是你仰望已久的美玉,突然变成了自己的,能不激动吗?
李建国插话:“那个叫柳月的,行事这么极端?”
李恒道:“柳月是我大学同班同学,老实讲,我对她算不上特别了解。”
李建国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算是下药才到一起的,可事后你也没和她断开联系,一直有往来,就不能单纯地表明有多偶然。
我问问你,这昭仪你怎么办?娶回家?还是怎么处理?黄家我可是有所耳闻的,不会甘愿让她做你红颜知己的吧?”
“对,这才是最紧要的。刚才昭仪在,妈不好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敢这么早带家里来?”田润娥在旁边附和。
迎着老两口的焦虑眼神,李恒比较淡定:“别担心,这事我和她早有协商,除了不结婚外,该给的我都会给她,包括孩子。”
李建国错愕:“昭仪能接受?”
李恒道:“我已经明确和她说过了的。”
夫妻俩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半晌,田润娥问:“那黄家呢?黄家是什么态度?黄家知不知道你们的事?”
李恒道:“知道?”
李建国问:“黄家没来找你麻烦?”
怕黄母将来突然找到老两口,李恒在这事上没撒谎,“昭仪母亲和两个姐姐都有找过我。”
李建国问:“人家怎么说?”
李恒道:“自然是希望我和她结婚,但我没松口,黄昭仪也没让,把她家里人劝走了。”
李建国琢磨,“意思是这事还没完,对方还没完全承认?”
李恒点点头。
李建国没问了,默默抽着烟,吧嗒吧嗒嘴巴不停吸着,火星子噼里啪啦很快就烧掉了3根烟。
田润娥也陷入了沉思,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去好久,田润娥想起什么,问:“你和昭仪的事,除了涵涵知道,其她人可知情?比如宋妤,比如余老师?”
李恒嗯一声。
田润娥赶忙问:“她们俩是什么反应?”
李恒厚脸皮道:“还好。”
田润娥没好气问:“什么叫还好?这搁我是她们,非得甩你几个巴掌。”
看,田润娥同志,你又说大话了不是?
当初赵菁阿姨缠我老爸那么久,你不也是好声好气处理的?
什么时候敢打过人家耳光了?
不过话说回来…
李恒摸摸面皮,暗忖自己这老张老脸可不是被周姑娘扇过么,但嘴上却胡搅蛮缠说:“人家都是斯文人,都是有涵养的,怎么能动粗呢?
再说了,这事从客观上讲,我纵使有错,也不能全赖我身上啊,要怪就怪老天爷,是它老人家亲自牵线做的媒。”
田润娥没那么好糊弄,直指本心问:“宋妤和余老师真那大度?余老师妥协的背后,是不是想让你娶她?”
闻言,李建国抬起头,目不转睛看着儿子。
李恒这回没顾左右而言他,点了点头:“是。”
“哎!”田润娥叹口气,双手拍一下,也没了再问下去的兴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知道余老师肯定是冲着结婚证来的。
思绪到这,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的田润娥,忽然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也上楼睡吧,看到你我就心烦,我要是多个儿子,我现在就能拍死你。”
李恒自动过滤了这话,知道亲妈这回是真恼火了,于是很干脆地上了楼。
待儿子一走,田润娥连连唉声叹气,说:“你看看,他会惹事吧。我跟你讲,今晚经历昭仪这一事,我敢打赌,一中那位英语老师,将来也会是你儿子床上的常客。”
李建国没见过王润文,低沉问:“很漂亮?”
田润娥摇头:“和一般人比,那肯定算得上漂亮。但和宋妤、涵涵、麦穗、涵涵、子衿、余老师比的话,还是有很大差距,但关键是耐看,身材非常好。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女人不少,除了麦穗那闺女,估计就王老师身材最能惹男人喜欢了。”
想了想,田润娥吐出两个字:“性感!对了,就是性感。我才想起这个词。不同于麦穗的媚,王老师是纯粹的性感,我想你儿子面对她,十有八九会控制不住。”
李建国问:“怎么忽地提到王老师了?”
田润娥说:“这次离开京城前,兰兰叫我留心王老师。说满崽这回要是单独去邵市的话,可能会去找这位。”
李建国诧异:“兰兰?”
田润娥说:“兰兰这次说的比较郑重,不像开玩笑。”
李建国掐着烟头,“难怪那天坐车到邵市,你非得去一趟一中,我还以为什么事,你莫非是去看王老师了?”
前两天从京城回来,到邵市转车时,李建国与一位老同学见了面、吃了个饭,而田润娥则去了邵市一中。
当晚,夫妻俩还是在赵菁房子里歇的脚。
田润娥说:“确实去见她。”
李建国问:“见到了?”
田润娥说:“很好找,我去的时候,王老师正在讲台上上课,我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就走了。”
李建国问:“没让人发现?”
田润娥说:“发现了,但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我?”
李建国持悲观态度:“满崽长相随你,估计是认出来了。”
一个个的都浮出水面了,两口子面露难色,最后田润娥说:“我要面对面见一见宋妤。”
李建国秒懂妻子的意思,“想观察宋妤的人品?”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田润娥也不再隐瞒,“你儿子心心念想娶她,我得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当得起兰兰“只应天上有”的评价?”
李建国讲:“我还是最担心余老师和昭仪。”
田润娥明白丈夫话里话,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余家也好,黄家也罢,都是庞然大物,根本不是李家这小胳膊小腿能抗衡的,正所谓人微言轻,现在商量再多也没用,关键还是得看余老师和黄昭仪的态度、和在其中的斡旋能力。
思着想着,田润娥说:“我还担心庐山村那位周姑娘。”
提到周诗禾,李建国也无话可说,站起身道:“别想了那些有的没的了,容易伤神。咱们也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肖家,不能耽误了。”
田润娥沮丧地站了起来,跟着丈夫回了卧室。
这一晚,田润娥翻来覆去没什么睡意,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惊悚的梦。
梦惊悚到什么程度?
在梦里,她被最不熟悉的周诗禾邀请去吃火锅,参与晚宴的有麦穗、肖涵、宋妤、黄昭仪、陈子衿、余老师和王润文。
打眼一瞧,嚯!全桌都是老熟人啊,都是儿子的相好。
田润娥落座,问众女:“诶,你们做了一桌好菜啊,那李恒呢,你们没叫他?”
众女没吭声,齐齐看向周诗禾。
周诗禾平静地说:“叫了。”
田润娥问:“在哪?”
周诗禾用筷子虚指了一下沸腾的红油火锅,里面全是肉块:“在锅里。”
“啊!!!”田润娥惊恐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同床的李建国被妻子的声音吵醒了,伸手到床头拉开电灯,转头看了会妻子问:“你全身是汗,做噩梦了?”
“我儿子,我儿子没了。”田润娥喃喃自语,分明还没回过神,还沉浸在梦中。
李建国探手扫了扫妻子额头,习俗是扫除不干净的东西,困惑问:“什么儿子没了?”
田润娥把刚才梦里的情况讲了一遍。
李建国耐心听完,安慰说:“你这是担心过度,梦是相反的,别当真。”
田润娥没和丈夫在一个频道上,提问:“你说,这么多优秀女人同桌,为什么是那周姑娘坐上首?莫不是满崽已经招惹人家了?”
李建国说:“你这是纯属胡乱猜测,这些女娃中,你和周姑娘最不熟悉…”
“不,我最怕周诗禾。”没想到田润娥打断丈夫的话,直接开口把心中的惆怅说了出来。
李建国不明所以:“为什么最怕她?”
“也可能是最不了解她,也可能是女人直觉,我莫名有点害怕听到她的名字。”田润娥如此剖心讲。
回忆一番周诗禾,李建国说:“人家身子单薄柔弱,面相和善,接人待物也挺周到,看起来挺好相处的,不至于你说的这么恐怖。”
田润娥说:“可没来由的,我就是最怵她。”
李建国思虑良久,说:“可能是她长得太好,家境太好了吧,给你压力了。”
田润娥默认。
随后她说:“其实不止周诗禾,面对余老师,我也压力很大。”
李建国问:“黄昭仪呢?”
田润娥从心说:“这一位,虽然我也惊吓,但更多的是开心。”
李建国哂笑,“你啊你,还有小孩子心性。还不是人家这层京剧大青衣身份讨巧了,正中你下怀。”
被这么一打岔,田润娥被噩梦吓坏的心情好些了,坐起来,下床穿鞋。
李建国问:“你去哪?”
田润娥说:“我去二楼看看,看看满崽还活着没?”
李建国傻眼,“你把梦当真了?”
“我就一个儿子,不看看我不放心。”田润娥说着,自顾自打开了房门。
李建国在背后问:“要是今晚你儿子和涵涵睡?或者跟那位睡,你这样进去不怕惊醒他们?”
田润娥停下脚步:“家里两个儿媳妇在,不会这么不懂事。”
李建国说:“你错了。十有八九在涵涵房间,你歇了心思吧。”
田润娥转身,看向丈夫:“你这么肯定?”
李建国说:“这两年,我没事就推敲咱们儿子的言行举此,最受宠的绝对是宋妤和涵涵,一南一北都公开承认是他女朋友。子衿在这方面明显吃了钟岚的亏。
这次敢把黄昭仪带回来,怕是涵涵和黄昭仪达成了某种默契,要不然借你儿子十个狗胆都不会这么做。
涵涵也更不会邀请昭仪去肖家做客。”
田润娥压低声音:“你是说,涵涵在拉拢昭仪?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
李建国说:“我也心里没谱,但想来怕是如此了。你忘记兰兰说的了,这涵涵很有灵性,估计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田润娥原地搓了搓手,最后还是决定去二楼瞧瞧:“我轻手轻脚上去,要是他不在自己房间,我就下来。”
李恒的主卧,是子衿睡的。上次余老师来,也是睡的其她房间。
之前肖涵喝醉了,李恒也是抱她去了一个崭新的房间。
二楼有4间卧室,现阶段完全可以做到不重复嘛。
几分钟后,田润娥面色尴尬地回来了。
李建国问:“没在自己房间。”
田润娥脱鞋,爬上床,没好气道:“在涵涵房间使坏。”
一句“使坏”,两口子身为过来人,什么都没说了,话题嘎然而止。
拉熄电灯,睡觉。
只不过后半夜,夫妻俩没再睡着,就那样小声说着话,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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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