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履水坐火 东阳半月报(1/2)
第148章 履水坐火 东阳半月报
“履水。”
“坐火。”
两道出自七十二地煞术中的法术。
一则可以在水面如履平地。
一则可以入火不焚,是为避火之术。
安昕仔细体会法术之中所蕴含的意蕴。
履水之术,看似只是在水面行走,踏水而行不沉不湿。其中却蕴含“不沾因果、凌波无碍、超脱凡尘”之意。
辟火之术,则有一种“火炼真金”之意。火率属“三灾”之一,能坐火则意味著超脱火劫,不畏外邪。
安昕仔细体会以后,竟然发现其中意蕴,与圣火教的“三经”之中的意向有所联繫。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儒释道相互借鑑早已有之,圣火教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三经也不可能平地起楼阁,肯定是在大量参考其他教派经典的基础上所构建出来的,有所联繫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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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外清净,不沾因果,凌波无碍,灾祸不近。”
安昕细细体会两道法术之中所蕴含的道理,心境也开始有所变化。
修道,修的总归是一个超然的心境,没有这个心境,对於世界的感知就会出现偏差,偏差错了一度,就越走越远,越远越错,最终南辕北辙,与“道”相去甚远而不自知,最终一身道行,付与东流。
这些法术既有著施展出来的术之技巧,也有著引导向道的法之途径。
良久,安昕再次安顿下一颗“心”,起身的时候,身上表现出淡淡的道韵。
当他打开静室的门的时候,这一股道韵已经內敛於心,不再表现出来了。
此时,天色已黑。
正屋点了灯,伙房温著菜,安昕进入以后,武丽君端著一个托盘,里面有两三样小菜,和一碗手擀麵。
“辛苦你了。”
安昕看著武丽君將小菜、麵条放在桌上:“早点去休息吧,一会儿吃完叫丫鬟收拾就是了。”
“我想陪哥哥吃完再走。”
武丽君在旁边坐下,双手托著下巴,乌溜溜的眼睛看著安昕。
不知何时,她那圆嘟嘟的,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已经消瘦了下来,也因此让她的脸蛋看上去英气更添了几分。
桌上昏黄的烛光下,她的脸蛋被映的有点粉,像是打了磨皮一样,相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朦朧的美感。
但表情又带著淡淡的紧张。
安昕吸溜著麵条,吃的很快,但很从容。
“吃好了,早些休息吧。”
放下碗筷,安昕摸了摸武丽君柔顺的头髮,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他的眼睛很好,黑夜之中也能视物,进屋脱掉外衣以后,便上了床,准备睡觉。
但在此时,武丽君却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
安昕起身看著武丽君,心里有点慌。
因为她进来以后,便脱掉了外衣,犹不止步,里衣也被她解开,露出了里面的月白银丝的肚兜。
“哥哥,我有些害怕了。”
她轻声说道。
因为紧张,她的嗓音里带著几分啜泣的哭腔。
“怎么了?”
安昕拍了拍床沿,让她坐在这里,他也坐起身,轻轻的搂著她。
“我怕哥哥不要我了。”
武丽君轻声的说道,她脑袋扎进了安昕的怀抱,双手环住他的腰,安昕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桂香。
安昕像是抚摸一只猫咪,轻轻的摸著她的脑袋,安慰道:“怎么会呢?”
“明明是我先来的。”
武丽君轻声呢喃道:“我不想求名分了,哥哥,给我好吗?”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在无人看到的时候,她內心深处总是藏著几分“自卑”感,在面对安昕哥哥的时候,总像住一捧流沙,愈是握紧,愈从指缝漏尽,稍一鬆手,却又溃散得更急一一爱的卑微一方,大抵如此。
安昕感受著手掌中的温度,没有再多说什么。
次日清晨,武丽君收起床上鲜红的手绢,有点,但脸上气色却分外红润,走起路来挺起了胸脯,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原先因为葛绣而紧张的情绪也终於经解掉。
“总归,还是我先来的!”
她出门的时候,心里这样想著。
吃过饭后,安昕乘坐轿舆前往府衙。
从担任伍仁知县以来,享受过了排场、特权以后,安昕现在对於初做官时觉得威风的排场已经不再觉得那么“爽”了。
如今,除非重大事项,不再前呼后拥,鸣锣开道,反而更注重不扰民生。
一路到了府衙。
刚刚在二堂值房坐下,张良就送来了最新一期的邸报。
安昕展开邸报,一口茶,一张报,慢慢看著。
“皖北反贼孙鸿山已在南召授首,北皖反贼集团彻底覆灭。”
安昕从第一版,看到了北皖集团覆灭的消息。
翻到第二面,官员任免指之中,最先之人便是座师夏吉,其凭藉此功入阁了,东阁大学士,入阁群辅。
如此一来,內阁之中,已有五位阁老,除去徐观湘之外,胡党两员,新党两员,再次进入一个平衡。
徐观湘的地位更加凸显,也更加看重景顺帝端水的水平。
“一会儿给座师写封信祝贺一下。”
安昕想著。
再往下看,没有什么新意。
战报军情方面,倒是以夏吉的张网剿匪为例,並再次拿出了安国军在鱼头岛战役的重大胜利,来对比袁慎在寧远城的龟缩行为,消耗了大量餉银、粮食,却不能拿下战果,只缩在寧远城当乌龟。
在想著前两天黄维送来的信笺之中,言说燕州又有反贼举兵,且响应者眾。
永明、滇南、广南各处土司降而復叛,糜烂一片。
“大燕现在陷入一个『打仗-收税-起义-镇压-打仗”的恶性循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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