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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边患暗流,陛下英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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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边患暗流,陛下英明

天启元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开原城被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雪包裹。

鹅毛般的雪片从铅灰色的天空中倾泻而下,落在残破的城墙上、结冰的护城河上,也落在街巷中刚修好的屋舍屋顶,不过十日光景,道路上堆积的积雪已达半人多高。

每日天不亮,便有民夫与士兵组成的清雪队,扛着铁铲、推着雪车,在官道上奋力清理积雪。

若不及时疏通,粮草转运、军情传递都将陷入停滞,这座刚收复的城池,便会在寒冬中彻底与外界隔绝。

“今年的雪,比往年大了何止一倍。”

熊廷弼站在经略府的廊下,望着漫天飞雪,眉头紧锁。

他想起数月前辽东的大雨,那场雨连下半月,辽河水位暴涨,差点冲垮了抚顺的堤坝。

而山西、陕西、山东却传来“数月无雨,田地干裂”的奏报。

一边是洪涝隐患,一边是干旱灾情,这般极端的天气,与陛下在密信中提及的“小冰河期”天灾,竟完全吻合。

“天灾无情,若人治再跟不上,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怕是要揭竿而起了。”

熊廷弼低声自语,心中愈发坚定了“就地屯田、稳定民生”的想法。

开原刚收复时,城中百姓十不存一,如今虽有流民陆续返回,却多是缺衣少食,若不能在寒冬中给他们一条生路,即便赶走了建奴,也难守住这座城池。

就在他思索之际,经略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熊廷弼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城外的临时市集上,数十名明军士兵正牵着牛羊,与行商们讨价还价。

“这头牛,最少也得值五两银子!你给四两,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个年轻士兵涨红了脸,死死拽着牛绳,不肯松手。

他身边的行商则笑着摆手:

“小兄弟,不是我压价,现在满城都是卖牛羊的,你这牛虽肥,却也卖不上五两。

这样,我再加二百文,四两二,你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交割。”

士兵犹豫了片刻,回头看了看身边同样牵着牛羊的同伴,最终咬了咬牙:

“行!四两二就四两二,不过你得给现银,可不能打白条!”

这般讨价还价的场景,在临时市集上随处可见。

这些牛羊,并非士兵们私藏的战利品,而是熊廷弼特意赏赐下来的。

红河谷、铁岭、开原三战,将士们立下大功,可朝廷的赏银因转运困难,迟迟未能送到辽东。

为了稳住军心,熊廷弼便决定“以物代赏”,将缴获的建奴牛羊、牲畜,按照军功名册,分发给将士们,折算成赏银的一部分。

“将士们流血流汗,总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熊廷弼心中想道。

“朝廷的赏银早晚能到,但眼下寒冬腊月,给他们些实在的东西,比空等承诺强。”

他还特意给了将士们选择:

若不愿要牛羊,可登记在册,等朝廷赏银到后,足额发放。

若愿意要牛羊,也可选择“半银半物”。

一半赏银折算成牛羊,另一半等朝廷拨款。

最终,大部分士兵都选择了后者。

经历过粮饷拖欠的苦,他们更相信“拿到手上的才是真的”。

谁也不知道朝廷的赏银要等多久,而一头牛、几只羊,既能当下宰了吃肉,补充营养,也能卖给行商,换些现银,给远在家乡的亲人寄去。

可问题也随之而来。

数万名士兵同时出售牛羊,市场上供过于求,牛羊价格一路下跌。

刚开始,一头壮牛能卖五两银子,没过三日,便跌到了四两,甚至有行商趁机压价,想把价格压到三两五。

士兵们虽不满,却也别无选择。

寒冬里牛羊不好养活,他们也没有养牛羊的经验,若不卖出去,冻死了便价值大打折扣。

得知此事后,熊廷弼立刻下令干预。

他先是规定了牛羊的“底线价”:

壮牛不得低于四两五,肥牛不得低于四两,羊不得低于五钱,若有行商敢低于此价收购,一律以“囤积居奇”论处,没收全部货物。

随后,他又传信给京城的皇商,让他们抽调人手,带着现银赶来开原,着重收购将士们手中的牛羊。

皇商背靠朝廷,资金雄厚,不仅能按照底线价收购,还能当场支付现银,极大地缓解了士兵们的困境。

同时,这也是熊廷弼在为皇帝分忧。

毕竟

此番大胜,赏钱也是个天文数字。

能为陛下省点钱财,就省一点罢。

而皇商就是陛下的人,所赚的钱财是直接进入内帑的。

熊廷弼说是不懂官场,但人情世故却是明白的。

直接用钱财‘贿赂’皇帝。

并且,熊廷弼提前发赏的举动,不仅没有失了军心,反而让士卒们都对其感恩戴德、

“多谢经略公!若不是您定了规矩,我们这些牛羊,怕是要被行商坑惨了!”

一个刚卖完牛的老兵,拿着沉甸甸的银子,专程跑到经略府外道谢,脸上满是感激。

熊廷弼站在廊下,对着老兵摆了摆手,语气温和:

“这是你们应得的。好好拿着银子,若是想家,便给家里寄去些;若是不想寄,也别乱,寒冬里,多买些衣、粮食,保重身子才是要紧事。”

老兵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融入了市集的人群中。

熊廷弼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漫天飞雪,心中稍稍安定。

稳定军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组织百姓开垦荒地、修缮屋舍,还要应对建奴可能的反扑、蒙古部落的异动,还要在这“小冰河期”的天灾下,为开原的军民,为辽东的安稳,拼出一条生路。

市集的喧闹声还隐约飘进经略府,廊下的积雪刚被扫开一道小径,一名身着铠甲的亲兵便踩着雪水快步跑来,神色急切地在熊廷弼面前单膝跪地:

“启禀经略公,城外哨卡来报,建奴派了一名使者,自称是奉皇太极之命,前来求见您!”

“建奴使者?”

熊廷弼握着廊柱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没过脚踝的积雪,又想起十多日前哨探传回的消息。

皇太极刚在赫图阿拉继汗位,正忙着整顿内部,按常理来说,此时的建奴应是忙于稳定人心,而非主动派使者来开原。

“这皇太极刚称汗,便迫不及待派使者来,难道是想下战书,要与我大明决一死战?”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副将马世龙大步走来,脸上满是不屑:

“经略公多虑了!那努尔哈赤当年喊着‘七大恨’起兵,如今皇太极父兄皆丧,连他的婆娘都成了陛下的人。

依末将看,他怕是要凑个‘九大恨’来壮胆!

不过就算他真敢下战书,又能如何?

咱们连克抚顺、铁岭、开原,将士们士气正盛,他若敢来,正好再斩他一员大将!”

“马参军说得对!”

参将何纲也凑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真来下战书!如今我大明兵强马壮,赫图阿拉不过是座孤城,他皇太极守不守得住都难说,哪还有底气来挑衅?

依末将看,这使者来,多半是没安好心,想耍些拖延的伎俩。”

奉集堡总兵李秉承眼神闪烁,却是说道:

“我倒觉得,这贼酋是顶不住了!建奴经此大败,精锐尽失,粮草匮乏,怕是连过冬的粮食都凑不齐了。

这时候派使者来,说不定是想假意投降,先骗些粮草,等开春再反咬一口。

这种把戏,咱们见得多了!”

帐下的总兵、参将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满是对建奴的轻视。

自红河谷一战,朱万良在赫图阿拉外斩了努尔哈赤,又接连收复铁岭、开原,明军将士早已没了往日对建奴的畏惧。

连胜的战绩像一团烈火,点燃了每个人心中的自信,连带着对新继汗位的皇太极,也多了几分不屑。

在他们眼中,失去努尔哈赤的建奴,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根本不足为惧。

熊廷弼听着众人的议论,却没有接话。

他抬头望向赫图阿拉的方向,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他想起陛下在密信中特意叮嘱的话:

“皇太极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远胜于努尔哈赤。其看似鲁莽,实则每一步皆有算计,辽东诸将需切记,不可因其新败而轻敌,否则必遭祸患。”

皇太极,当真如陛下所言一般吗?

熊廷弼不清楚,但他倒也明白一个道理:

越是看似顺境,越要保持警惕。

骄兵必败!

众将的轻视情有可原,但他可不能轻视建奴。

陛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思及此刻,他转身对着亲兵下令:

“传我命令,将建奴使者带往白虎堂,沿途严加看管,不许他与任何人交谈。

另外,让马参将、何参将、李总兵及周先生,都到白虎堂等候。”

“是!”

亲兵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

白虎堂内气氛肃穆。

熊廷弼端坐于主位,身前的案上摊着辽东舆图,两侧依次坐着马世龙、何纲、李秉承等将领,谋臣周文焕则站在熊廷弼身侧,目光锐利地盯着堂门。

“吱呀”一声,堂门被推开,一名身着女真服饰的中年男子在侍卫的押送下缓步走入。

他身材中等,面色蜡黄,身上的狐裘虽显华贵,却沾着不少雪水,显然是赶路匆忙。

此人正是皇太极派来的使者,舒尔哈齐之子图伦。

刚踏入堂内,图伦便感受到数十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马世龙眼中带着杀气,何纲嘴角噙着冷笑,李秉承则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穿。

那目光中的敌意与轻蔑,像寒冬的冷风,让图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快步走到堂中,对着主位上的熊廷弼躬身行礼。

“大金使者爱新觉罗图伦,拜见大明辽东经略公!”

话音刚落,堂内一片寂静。

熊廷弼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浮沫,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站在身侧的周文焕率先开口,语气冰冷:

“大金?不过是建州女真部落罢了,也敢妄称‘大金’?在我大明面前,还轮不到尔等自立国号!”

图伦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敢有丝毫不满,连忙改口,腰弯得更低:“是,是外使失言。建州女真使者图伦,拜见经略公!”

直到此时,熊廷弼才缓缓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图伦身上,开口说道:

“起来罢。说说看,皇太极派你来,究竟有何用意?”

图伦感受到堂内杀气腾腾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这才颤声说道:

“我家大汗派在下前来,主要目的,便是代表建州女真,向大明请降!”

“请降?”

这两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白虎堂内激起千层浪。

马世龙先是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笑出声:

“我就说嘛!这皇太极定是撑不住了!没了努尔哈赤,他就是个没头的苍蝇,除了投降,还能有什么出路?”

何纲也松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这样最好!省去我们跋山涉水去打赫图阿拉的功夫,也能少牺牲些弟兄。

不过投降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得把他们那所谓的‘大金’国号给废了,军队也得裁军,最多留个几千人看牧场。

之前在辽东烧杀抢掠的那些畜生,必须交出来由咱们处置,不然这降,受得也太便宜他们了!”

“何参将说得对!”

李秉承附和道:“还有那些被他们掳走的汉人百姓,也得全数放回来。

另外,他们的牛羊、粮草,也该拿出来一部分,补偿咱们辽东百姓的损失!”

诸将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声越来越大。

有人盘算着受降后的处置方案,有人感慨着战事即将平息,还有人低声讨论着要不要趁机索要更多好处,整个白虎堂瞬间热闹得像个市集。

“都静一静!”

熊廷弼突然抬手,瞬间压下了堂内的嘈杂。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仍躬身站立的图伦身上,眼神锐利如刀。

“图伦,皇太极是真降,还是想用诈降的伎俩,拖延时间?”

“你只要告诉我实话,本经略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日后让你统管建州女真!”

这一问,让堂内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图伦身上,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图伦被熊廷弼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慌,后背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

“经略公明鉴!我家大汗绝无半分诈降之意,是真心实意想向大明投降啊!”

他重重磕了个头,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继续说道:

“自从今年开春以来,我建州女真连遭大败。

抚顺之战损兵折将,红河谷一战汗王战死,铁岭、开原又被大明收复。

如今八旗能战之士已不足万人,之前归附的蒙古部落见势不妙,早就四散而去,连汉军旗的汉人也人心惶惶,不少人偷偷逃去抚顺那边。

我家大汗看得明白,若是再顽抗下去,不用大明出兵攻打,建州女真自己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大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投降大明,还能为族人求一条活路!”

图伦说得声泪俱下,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至于熊廷弼所言他只要说出‘真话’,就让他统管建州女真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熊廷弼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图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冰冷:

“既然是真心投降,那皇太极难道忘了,努尔哈赤是死在我大明手中,代善也是战死在明军刀下?他不报这杀父杀兄之仇了?”

图伦趴在地上,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心脏“砰砰”狂跳。

他知道,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之前所有的铺垫都会功亏一篑。

他定了定神,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又刻意透着几分苦涩:

“经略公,战场之上,本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汗王与大贝勒战死,我家大汗心中自然悲痛,也想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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