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如草芥(2/2)
“幻术?”郁羲皱起眉,不知道壬相枢在玩什么把戏。
那根无数次把他捅穿的性器连带着两颗睾丸一起消失了,只剩下男人下体尚未完全长出新肉的、平坦的疤痕。
“你知道,不是的。”壬相枢脸上挂上了个相当温柔地、让郁羲陌生的笑,好像他真的喜欢着郁羲一样,“这样不好吗?你不是讨厌它,那它消失了,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
他推着轮椅,往郁羲面前更靠近了半寸,摸上了郁羲的手,蛊惑似的问:“我腿也断了、人也被阉了,小羲还会害怕我吗?不信的话,要不要来亲手摸……”
郁羲啪地一下打开了壬相枢的手。
自神祭典一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壬相枢。地下之主坐上轮椅的消息他有所耳闻,但这样的……“秘辛”若是也能传出来,壬相枢也不配被称作枭雄了。
可谁能伤到壬相枢?壬相枢又为什么要跑到他这里来,把这种丑事…….
“多日不见,壬总的新趣味倒是有趣。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去修复,但这里是神殿议事厅,您若是继续这样无礼,我要请您出去了。”郁羲轻声说。
壬相枢又笑。
“小羲,我不会去修复的。它会永远是这个样子,我的腿也是。”他柔声说,身体前倾,靠近了郁羲一点,“这样不好吗,你的其他男人,那个愣头青剑圣也好,那个魔导师也罢,你想他们谁伺候你?你看着他们天天在你眼前晃,你还不够烦的吗?我这样……再也伤不到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难道不好吗?”
郁羲看着壬相枢,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不好吗?”壬相枢又问,他撑着轮椅把手,然后任由自己的无力的双腿摔在地上,抬起头来,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御座上他无数次凌辱过的少年人,虔诚的眼神仿佛真的是一个执迷的信徒,“小羲不要我,难道要选他们么?毕竟……”
壬相枢…….他不该知道的,这是…….
郁羲看着壬相枢,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终,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开口,而是选择了让壬相枢说出去。
“…….血脉发作是很难受的吧?”壬相枢说。
“37块碎秘银……2块尖晶石,1块风水晶。喏,63个铜币。”
男人站在原地,看了看工头脏兮兮的手递过来的粗布头袋子,没去接,而是问:“碎秘银不是4铜币一块吗?”
“4铜币?哈哈。”工头叼着烟斗,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那是给平民,你们被流放的苦刑犯,大渊的罪人还想要钱?我看你是想吃鞭子了。”
男人穿着粗布的囚服、脸颊上“罪”字的黥面和数字编号在泥污的遮盖下仍旧清晰可见。他的囚服破破烂烂,破口处依稀能看见尚未愈合的鞭伤、显然是没少吃鞭子的苦头。
但被工头这样威胁,男人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地陈述:“这个月的苦役我已经服完了,流放刑中允许犯人在流放区自谋营生,你也并非官营生意,大渊法典中并没有任何一条支持你克扣流放犯的收益。碎秘银4铜,尖晶石90铜,风水晶67铜,你要给我3银95铜币。”
工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面上挂不住,挽起袖子,抄起桌上血迹斑斑的粗马鞭,从柜台后面出来,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半步不曾挪动,凌乱的、显然是许久没有修建清洗过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
他又重复了一遍:“3银95铜币。”
“你是不是傻?”工头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地面,发出清脆的皮革声,光听着就知道这一鞭抽在人身上定然是皮开肉绽,“什么花店,爷没听说过,爷只知道爷就算在这里打死你,也没人能管得了我。”
那男人点了点头:“按照大渊律令,你确实有权这么做。流放犯的折损率……”
他的话语顿了一下,因为那根两指粗的鞭子已经抽上了他的左臂,发出令人牙酸的“啪”的一声。血液从皮开肉绽的伤口处渗出,洇进灰扑扑的粗布囚服里。
“傻子,知道疼不?知道疼就拿上钱赶紧滚,不然……”工头大声叫嚣着。
“……一年内超过2成,三年存活率不足一半。”男人依旧说完了下半句话,“您打完了吗?打完了的话,您还欠我3银95铜。”
工头被噎住了,他手里的鞭子又扬起来,却被同伴拉住。
后来的工头把一袋钱扔到男人面前的地下:“行了行了,赶紧滚吧。”
囚服男人蹲下来,打开那个袋子,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就这么离开了。
“干嘛拉我?都和他这样不是造反了?以后咱们赚什么?”前一个工头不满地对同伴抱怨。
“你见过谁能吃下那么多鞭子的?他们没资格用药,感染可是要命的玩意。”后来的工头瞪了他一眼,举起手在喉咙口比划了一下,“这些流放犯,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也挑着点儿人欺负,别到时候睡着觉叫人摘了脑袋。”
壬相枢的口活居然不错。
郁羲也惊讶于自己竟然能真的有心情去评价这个男人口交的技术。
他从小就在壬相枢那里吃过无数零碎苦头,但第一次真正在性事上被壬相枢强迫的时候是17岁那年。
那时候他还有些无谓的坚持,求着壬相枢不要真的肏他,壬相枢就饶有性子地逼着他舔、整根地吞进去,然后是强迫地、让他数天无法正常进食的深喉和强迫吞精。
到后来,交易的次数多了,他也被迫明白了一些如何取悦壬相枢,让自己少吃点苦头。只是那个郁羲还是脾气倔,大部分时候宁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也不愿意示弱妥协。
现在回想,不论是那些让他甘愿把自己交给壬相枢随意玩弄的缘由,还是他不愿意低头的坚持,都有些可笑就是了。
壬相枢把他吞得很深。或许是狼族血脉的原因,枭雄先生的口腔温度比郁羲的体温要高,舌头上有细微的、硬硬地绒毛,像是真的狼犬一般,扫过敏感的铃口,刺激得要命。
郁羲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下之主头顶的发旋,没有双腿的支撑,攀附在他两腿间的地下之主显然有些吃力,却仍旧抽着空,一边被他的性器塞得脸颊鼓起,一边抬起头来看他。唾液、前列腺液、淫靡的丝线从他的嘴角挂到他脸颊狰狞的伤疤上,凶恶恐怖,又性感撩人。
肉体的快感、带着点说不出的精神上的刺激,郁羲一直抗拒着,但此时此刻,他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照单全收。
他垂眸,指尖点在地下之主的头顶,轻轻使力:“继续,再抬头就回黑街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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