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女X）（1/2）

容澜自沉梦中悠悠转醒，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弓腰跪坐于草堆之上，双腕亦被玄铁束缚高高吊过发顶，随挣动咣当作响。

阴翳徐徐逼近，旋即将他单薄的身形笼罩其下。

楚逐羲端水翩然而至，又低身半跪于容澜身前，随后抬腕将水波晃荡的瓷碗抵在他唇旁。

容澜长睫微颤，而后垂眉含住碗沿，小口啜饮。

楚逐羲不动声色地收回落至他微动喉结上的目光，待碗中温水喂尽，便将盛具随意撇往旁侧。

容澜几番吞咽，才艰难地哑着嗓子开口：“你还想干甚么？我说过，我没有夜纱铃。”

“师尊这话说得好煞风景。”楚逐羲话音暧昧，又笑吟吟地欺近容澜，将湿热吐息尽数喷于他面上，随即抬指划过他细瘦的颈脖，探掌抚入他层层叠叠的衣襟之下，“那师尊以为，我想干甚么？”

容澜身形一僵，便连呼吸也微微凝滞，他愕然抬眸，恰好落入楚逐羲沉紫的双眼，也恰好与他目中茫然无措的自己两相对望。

——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想干甚么，师尊竟还全不知晓吗？”楚逐羲不紧不慢地解他的衣裳，恍若剥笋般层层褪下，直至包裹其间的玉白皮肉彻底赤出，才低声同他耳语道，“……我想干你啊，师尊。”

他衣裳被解得大开，伶仃腰身淤血未散，青黑牵连恍如版图，他墨发凌乱，将腮边红肿与颈间齿印悉数掩尽，分明凄惨狼狈，却诡异地透出几分姝美。

容澜猝然张大双目，腰身一弹猛然后避，双膝也跪不住似的彻底塌往地面：“……你不能。”

楚逐羲闻言大笑，竟似听见什么惊世笑话一般，他覆掌容澜臀侧，隔着布料缓缓揉捏：“师尊如今是我的阶下囚，我想做什么，可不需要经过师尊的允许。”

“……也是。”容澜蓦地惨然一笑，复又低声自语，“你是楚魔尊。”

楚逐羲骤然扼住他的颈，眸色阴狠：“是，是楚魔尊。至于原先那个……不是早已被师尊用诛仙钉亲手捅死了么。”

容澜张唇欲言，话至唇边却又戛然而止，万千苦楚皆于此瞬满溢心口，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破。

他确实亲手将那十二根诛仙钉毫不留情地刺入楚逐羲周身大穴，看着他痛极大哭、满目祈求，看着他血溅弑仙台却依旧乖巧不闹。

楚逐羲见他不语，冷笑着将容澜搡往墙面：“师尊这算是默认了吗。”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容澜，你是不是没有心？”楚逐羲眦尾泛红，又垂掌覆于他左胸，咬牙切齿道，“……我没想到，我最敬爱的师尊竟是当真想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忽而发笑，唇角上扬扯起一弯讥讽的弧度，嗓音却哀戚：“师尊，你好生绝情，你便没有甚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吗。”

“……可你会信吗？”容澜笑得凄然，“你早就已经不信我了，我还有甚么好辩解的。”

他声息沉稳如水，冷静得令人发恼。

楚逐羲心中邪火更盛，却也对此指摘不得——是了，他想听师尊的解释，却又不信师尊的解释。

他怒极反笑，旋即抻膝起身，指间魔气萦绕不休，继而凝作玄黑长剑握于掌心。

容澜长睫微颤，而后慷慨赴死般缓缓阖眸，墨色魔息翻涌如潮，一如他埋藏于记忆幽深之处的阴冷噩梦。

死亡并未如期而至，他缓缓睁眼，却见楚逐羲手持天邪，锐利剑锋撩开他下身衣摆，三两下便将雪白裤料绞得破碎。

容澜面色霎时苍白，意欲屈膝并腿，却被捉着腿弯抻直双足，腕间枷锁倏然绷紧，随臂膀挣动当啷不休：“放开我！”他猝然僵硬了腰身，亦不顾双腕疼痛，唯独欲盖弥彰般紧紧并拢起双腿。

楚逐羲下手狠厉，轻易便扶着容澜腿弯，将棱角分明的膝盖砰然按往石墙，容澜双腿被分得大开，胯间风光一览无余，尺寸可观的玉茎底下，竟藏有一副女子才有的雌穴。

刹那间，仿佛连呼吸也停滞了，沉默就此蔓延。

容澜心中惴惴，冷汗已然浃背，他反手握紧锁链，身体颤抖难止。

他不敢抬头，生怕瞧见楚逐羲面露嫌恶。

“师尊还真是……”楚逐羲嗓音一顿，目光翩然落至他腿心，良久才道，“——名器啊。”

容澜闻言如遭雷殛，心中已然绝望——他是否恨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