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窄小浴桶lay)(2/2)
语毕,搭于臂弯的衣衫亦应声而落,布料逶迤地面一刹,青年抬足迈入桶内,与容澜相向而坐。
浴桶不小,但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略显勉强,二人几乎是足抵着足地贴在一起,楚逐羲抻腿递入他并拢的膝盖,强硬地抵在他腿根,末了又倾身向前,抬指掐住他的下颌,迫他抬眸视来。
“师尊好狠的心。你用诛仙钉刺我,却钉钉避开要害,你挑断我的手脚、毁去我的经脉,甚至剖走我的灵丹……是真真想叫我生不如死啊。”楚逐羲皮笑肉不笑,眼神阴冷森然,忽又泄出一息冷笑,“不过,倒是叫师尊失望了。若是躺在那恶鬼岭的,只是个寻常魔修,恐怕早已被那群孤魂野鬼分食入腹,永世不得轮回……可师尊,我是个魔族呀。”
容澜被他掐住双颊,言语亦含糊不清,只出口否认:“……刺你是迫不得已,至于那些下作之事,我却是没有做过的。”
话音方落,便被他骤然掐住颈脖,青年漂亮俊俏的一张面孔亦猝地逼近,眉间狠戾难消:“师尊究竟有几个迫不得已?因为我是魔族,所以迫不得已亲自清理门户?倘若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那又会是谁?恶鬼岭可不是人人都能随意进出的,栖桐门中能够涉足恶鬼岭的,除却那几个老不死的,便只有你了罢?而且——在我临死前,跟前也只有你一人呀,师尊?”
见他这般,容澜心中已有定数,知晓不论自己如何言语,眼前之人亦不会再信,着实是苦不堪言。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叫楚逐羲变成这副模样。
楚逐羲悄然逼近容澜,又攥起他细瘦的腕子,牵引着他的掌,抚向自己腹疤痕,随即垂颅轻声与他咬耳朵:“好疼啊,师尊。”
他腹上疤痕凹凸不平,想来那时应是受了不少罪。
容澜甫一触上,便颤颤地意欲抽离,却被他猝然捉紧了腕子,拢于颈上的五指亦蓦地松开,旋即便被他顶着腿心迫往身后木板。
楚逐羲欺身压着他,唇边忽而绽开笑意:“其实,本座当时也想让师尊体验一番剖丹之痛。不过……后来我反悔了,师尊这副病弱身子,怕是支撑不过去。”
言罢,便又攥起他清瘦的腰肢,将之囫囵抱入怀中,水浪四起,推挤着拍打过二人胸膛。
“你……!”容澜身子一歪险些未坐稳,本能地支起一掌压于他心口。
楚逐羲磨蹭着他的颈窝,气息温热悉数泼于他耳尖儿:“……我?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师尊死。”
“……你,果真恨我。”容澜嗓音喑哑,便如此自暴自弃般伏于他肩头,乌发簌簌散落掩去大半面庞,眼角却悄然浮上一点朱色,也不知是不是被扑面而来的浓白水汽熏的。
他却并未否认,只吟吟笑道:“那师尊就当做我是恨你的罢。”
楚逐羲嗓音清亮,于空旷的偏殿之中,显得尤为明了,亦撞入容澜胸间,来回晃荡过数轮。
容澜缄默不语,晃神间竟似于此瞬觅得平静,久压心中的巨石也轰然落下,连同着四肢百骸亦觉轻盈无比。
夜纱铃、狐王、雀铃、药浴,一切的一切皆有了眉目——因为楚逐羲恨他,于是便想尽方法,花样百出地折辱于他。
思及此处,容澜不禁心觉好笑,抿得平直的唇角随之一跳,而后便被楚逐羲揪着发根扬起面庞。
“师尊在想甚么?”楚逐羲恨极了他这副无声无息、任人宰割的模样,方才抬起他的头,便见他如含血泪般浮红的眼尾,心中愈觉烦躁。
容澜扬唇一笑,满含讥讽,却依然漂亮得仿佛可以蛊惑人心:“在想楚魔尊还打算用甚么法子折辱我……”
话音未落,面上便挨了清脆的一巴掌,才痊愈没多久的脸颊再度浮起病红色,他只觉口齿间忽而迸开一股浓郁血锈,随后便低垂眉眼,沉闷地咳起嗽来,胸膛乘势剧烈起伏。
楚逐羲屈膝顶入容澜腿间,叫他吃痛地僵了身子,又恶意地以膝盖磨蹭起他赤裸的下身:“好啊,既然师尊想的话。”
言罢,便垂掌拽起他通直的一双腿,强硬地分得大开,苍白细瘦的脚杆便如此破开黑褐药水,高高地架于浴桶两侧,恍若两支出泥不染的雪莲,牵扯于右足踝的雀铃曳曳摇晃,和着水响叮铃不止。
火热而硬顶的器官倏然顶入他腿间,饱满端头甫一抵上牝户,便胡乱地顶戳起来,偏又不刺入穴中,只在停留外头娇嫩柔软之处肆意撒野。
楚逐羲动作并不温柔,娇嫩雌穴又如何经受得起他这般粗鲁的对待。
容澜被他弄疼了,挣扎着意欲起身,却被他一次次按回水里,掀起连片水花。
楚逐羲折腾够了容澜,才将肉根对准他腿心雌穴,只一挺身便狠厉地肏入穴中,湿热软肉颤巍巍地几度痉挛,推挤着夹紧了他的性器。
容澜疼得眼前一白,堵于胸间的气息骤然散去,催得他腰身一软,几欲沉入水底,只得颤抖着攀上浴桶木壁,五指胡乱地摩挲着,随即紧紧扣于湿滑边沿,支撑起绵软下滑的身体。
浴汤未冷,微微地泛着烫,伴随青年摆动不休的腰,卷起无数细小波浪,一下下地拍打过交缠的两具躯体,恍若携有炽烈欲潮,虽无法掌握手中,却依然可以切实感受于心。
二人俱无言,独剩糅合着水响的皮肉碰撞之声响彻偏殿,足踝上雀铃晃荡漾起道道叮咚乱响,透着说不出的淫靡之感。
容澜扣着浴桶边缘的五指已痉挛地发颤,却仍然本能地勉力支撑。
楚逐羲掐着他的腰,疾风骤雨般鞭挞过他腿心,却并未抬掌扶持他因激烈性事而不断下滑的身子。
而容澜宁可捉着那破木头,也不愿抻臂搂抱他一二。
楚逐羲面色不佳,宽大修长的一双掌浸没药汤之下,不知轻重地在容澜腰间掐下无数个青紫痕迹,旋即愈发粗暴地动作开来,几乎是整根抽出,复又凶狠地悉数插入,水浪亦陡然翻大,不时拍过身下人苍白的面颊。
容澜腰身忽而僵硬,药水挤入体内,猝然于腹下炸开胀痛,催得他闷哼着咬牙低喘,指节也愈发用力地扣紧边沿。
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猛力,冲撞着撞上身后桶壁,握于腰间的双掌亦倏然抽离。
容澜被这一下顶得目色涣散,还未回过神来,便被兜头浇下一捧药香浓烈的浴汤,他猝不及防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扣于木头上的十指也本能地松懈,旋即以掌心抹去沾染面颊的水液。
他好容易睁开双眼,模糊的目光亦渐渐清明,便见楚逐羲面色不善地凝着自己,掌间握有一只雕刻精致的木瓢,里头还有尚未倾尽的热汤。
楚逐羲见他抬眸望来,忽而轻笑:“鬼医的药能化瘀消疤,师尊的脸都肿起来了,徒弟为你上药呀。”
话音方落,又是满满一瓢热水当头浇下。
容澜仓促闭气,虽未被呛到,双眼却再度被水光模糊,他抬腕去擦,随后又是一瓢冲刷而下的药汤,他索性低垂眉目以掌掩面,遮挡去淋下的厚重水幕。
数瓢水液源源不断地自头顶倾落,浓郁药香霎时充斥鼻间,又听得一声哗啦惊响,木瓢应声跌落水面。
双腕被霍然掌入手心,楚逐羲捉着他手猝地上提,炽热气息亦于此瞬遽尔逼近,容澜不由得瑟缩着偏开面颊。
楚逐羲拨开容澜贴于腮边的透湿黑发,便见他眉心紧蹙、双目微阖,睫上缀有点点水珠,唇齿张开一隙,胸腔亦因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
他笑意盈盈地捧起容澜的脸,以指腹轻柔拭过他颊侧略略泛紫的淤痕,随后之间蓦然施力下压,将他柔软的腮按得微微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