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值多少钱?（2/2）

老鬼将鬼手伸进口中，一口咬掉，发出咔嚓的咀嚼声，接着，他喉咙里吐出了一个恶心的小怪物。

那小怪头比身子大，长着巨大而尖锐的牙齿，四肢短小却动作迅速，刷的一声直冲向年轻男子。

男子堪堪躲过，他身后的石墙却被咬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彰显着恐怖的破坏力。

目睹了这一切的年轻男子仍是不慌不忙，他的脸很嫩，短发略长却裁剪良好，身姿像少年一般灵活，双眼却有些无神。

小怪物很快发动了下一波攻击，年轻男子停在原地没有动作，在小怪即将咬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双手一拉，扯出了一个红线交织的网，瞬间罩住了小怪。

小怪死死挣扎却如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一般，一番力气在软网中无计可施，动作越大缠绕越紧，不得不败下阵来，最后被无情吞噬。

老鬼见状想跑，却没有快过男子，被一脚踹在背上踉跄了几下便跪倒在地，再起不能。

“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

年轻男子似有些失望，正要给上最后一击，腰间挂着的银铃突然震响，发出急促的警告。

微微有些惊讶，身体却及时后撤，年轻男子面上稍肃然，对上某处。

那处平地赫然炸裂开出一条阴森恐怖的小道，一声声鬼哭狼嚎从中传来，周围的空气在此时都凝固阴沉了几分。

年轻男子屏住了呼吸，老鬼趁机使出最后的力气滚向了鬼道中，由着一只只残肢断手将其牵扯了进去。

巨大的裂口骤然合上，四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归于平静。

年轻男子黑长舒展的眉毛微微皱起，不似之前般泰然，可只是稍稍愣了一会儿他又笑道:“竟然有鬼王在帮他，有趣。”

他脚步轻快地离开老巷，绕了好几条道回到了人行街，接着又闲庭信步般绕开人群坐在了一处摊位上。

给了摊前的人一个稍作等候的手势，年轻男子缓缓从兜中取出了一副黑色圆镜片眼镜戴上，最后才微微笑着对向摊前。

“你好，你算什么？”

——

中年男人怒吼着，恼羞成怒道:“你算什么东西？”

霍玄并不是站着挨骂的主，他立即回应:“你就算什么东西吗？”

中年男人面色涨红，怒气冲顶，丑态毕现，但他不敢动手，以他的体格对上霍玄并不占优势。

“我不过想用它转转运！这小鬼养了对咱家都好，你在清高什么？”

男人看着被戳穿在地的鬼胎，发出嘶哑的吼叫:“啊啊啊啊滚！给老子滚！”

“该滚的是你。”

霍玄平静地看着瘫坐在地上发怒的中年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世上总有人妄求一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钱财，地位，抑或是其它高人一等的象征。

想要不劳而获而迅速得到这些，能用的方式只有两个，一个害人，一个害己。

前一个他看不惯，哪怕做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后一个他心不忍，这些东西就非得到不可吗？

回忆细想烫人，霍玄摸摸鼻子，发出一声轻笑。

许若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总之跟着笑就对了，他眼里亮晶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细细思索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那霍先生，啊，这么称呼是不是太生分了？我可以称呼您为霍大哥吗？”

许若真虽看着年轻，却已出入社会很久，而霍玄像刚出头的大学生，年轻而有活力，两人孰长孰幼，不难分晓。

霍玄却并未纠正这个，就像他一直没有纠正“您”这个代词一样，两者都沉默而愉快地接受。

“那，霍大哥。”许若真的语气显得暧昧又羞涩，他微仰着头，眼睛一直看着霍玄未离开。

“您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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