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高炉（2/2）

就好像朱元璋敏锐地感到，生产力这个词，背后有很大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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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郊外。一条小河蜿蜒流淌。

鼓风机在水力作用下的呜呜声，开始鸣叫。

故而，也不可能从高炉一些细节中看出什么？

比如高炉之中燃烧声音，高炉里面燃烧的颜色，等等。从而判断高炉之中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而这些工匠却不一样了。大明开国之初，将江南所有工匠都聚集在南京。

何夕不知道徐保儿具体想什么。但是大概想什么是能猜到的。即便能猜到，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就这样一日忙碌下来，算是将高炉改造好了。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猫腻。

随即退下去了。

朱元璋从来是知道何夕有东西隐瞒，甚至对何夕隐瞒了什么心中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他不在乎。

而那种有特殊才能，对于他的大业，是独一无二，乃至于决定胜负的人。却要收其心。臣其肺腑。只能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才能。所以何夕一点小心思，朱元璋一直包容，不揭穿。

一会工夫儿，就让人抬着几大桶凉茶送上来。当然了，给何夕的却是好茶。专门有一个小太监伺候着何夕喝茶。

他可是记得，何夕是从2022年穿越过来。但是何夕给历史，仅仅到清朝灭亡，还有一百多年空白的。

朱元璋对于何夕所说的东西，有一些是可以理解的。比如如果全天下百姓都有钢铁农具。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个变化显而易见，最大的证明就是南方的梯田。

一般来说，直接从出料口出来的铁水，凝固之后是生铁。

虽然不想搞特殊化，但是何夕发现，如果他真与工匠待遇一样，不仅仅徐保儿不知所措，连这些工匠估计也不自在。也就自顾自地饮茶了。他心中暗道：“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出铁水了。不知道是不是钢。”

这种高炉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

虽然何夕期盼一次成功，但失败是成功之母，他对这一次实验毫无把握。所以只能够记录下来一些有用的资料。作为将来的参考。而且他还提出一些意见。比如增加风道，增加风力等等。老生常谈的话题。

朱元璋说道：“时间不早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去找太子。回去休息吧。”

朱元璋说道：“朕姑且拭目以待。”

何夕本来在高炉边上，但是随着高炉点燃，热浪蒸腾，如有实质一般的热气，让何夕觉得好像烤炉一般，只能步步后退，最后在河边选了一个地方，放了一个竹木椅子，坐在上面等。

“这——”徐保儿一愣，说道。

水车与鼓风机还没有连接，而鼓风机却固定在高炉的一侧。

“这才是生产力发展的基础。”

葛工头也喝了一大碗凉茶。

不过他浑然不知口中的凉茶是什么味道，他痴迷地听着火焰的声音。在鼓风机的声音，还有其他噪音之下，火焰燃烧的声音，并不明晰。甚至很微弱，一般人听来，根本就是呲呲，簌簌的背景音而已。

何夕看了一眼徐保儿，看着高炉边的工匠。很多工匠都将衣服给脱了，只剩下牛犊短裤。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离开高炉太远。何夕没有经验，这种场面，是他第一次看到。

一层铁料，一层焦炭，然后各种助燃剂，将一丈高的高炉填满。随着何夕一声令下，开始点火。

小河应该是长江的支流，水量并不算小。上面架着一辆水车。已经在慢悠悠地转动了。

对于，这些人朱元璋根本不在意他们内心之中是怎么想的？而要他们体谅他这个做皇帝是怎么想的？

“是。”何夕说道。

南京的工匠代表着大明工匠的最高水平。而这些不能被推举出来的大工匠，那个不是手中有一手绝活。

宫中的太监从来是捧高踩低，他们对于伺候贵人，是非常上心的。但是这些工匠，却是他们从来不拿正眼看的对象。而今却让他们为这些人服务。徐保儿一时间转不过来弯。

毕竟，即便是工业时代，判断炉温还是一个大难题。以至于衍生出来物理问题。

不过，葛工头总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对劲。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因为而今的一切，对这些工匠来说，也是新的，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只是葛工头依然觉得不对。